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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顿时一派寂静。

半响，云凌寒冰冷的声音响起。

“不可能。”

话落，他“嘭”的一声摔门离去。

……

夜色渐深。

昏暗的烛火在空寂的房间内静静燃烧，直到熄灭。

凤倾歌呆坐在梳妆镜前，看着窗外天色慢慢变亮，她脑中全是云凌寒最近所做之事。

望向镜子里自己如今的脸。

她仿佛还能忆起，五年前，云凌寒对刚经历换脸之痛的自己说。

“你放心，此生，本王都不会负你。”

凤倾歌喉咙满是苦涩，她抬手缓缓摘下发髻中的银簪，朝着自己的脸而去！

鲜红温热的血液，似水珠缓缓落下。

她想往下划，脑海中不觉浮现出身形佝偻的爹爹，顿时清醒，止住了手。

这张脸还不能毁，她要等师父把自己的脸换回来，而后好在爹娘跟前尽孝。

清晨的光线透进来。

丫鬟推门进来要伺候，就看到这一幕。

吓得忙跪在了地上。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丫鬟就要给凤倾歌止血。

凤倾歌却偏头躲过，将簪子抵在了喉间，看着她说：“我要你去帮我办两件事。”

丫鬟背上猛然生出一层薄汗，不敢吭声。

“一是去告诉王爷，我要见我师父，如果他不答应，你就对他说第二件事，让他赐我一条白绫。”

丫鬟听着这话，许久才反应过来。

她怕凤倾歌出事，只能应声去办。

……

未时日中。

程子募果然被请来了府邸。

凤倾歌看见他，眼眶一热，声音哽咽：“师父，我错了。”

程子募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当初为师便告诉过你，世间情爱皆无常，但你偏偏执迷不悟。”

泪光遮挡住了视线，凤倾歌强忍着心尖的酸楚。

缓缓出声：“师父，昨日我在另一人身上看到了和我曾经的脸。”

程子募瞳孔猛地一缩。

还没等他说什么，凤倾歌小心翼翼又说：“师父，求您帮我把脸换回来吧。”

“换不了了。”

程子募一句话让凤倾歌直坠冰窖！

“为何？”她声音发颤。

“你的脸是我所换，但当初给你换后，却不知被谁做了手脚，将其带走了。”

他们这一行一并不只程子募一个换脸师。

因此是谁所做，他无从得知！

凤倾歌听到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天下知道她换脸的，除了师父，就只有云凌寒。

难怪，那元柔的脸会和自己一模一样。

这世间难以刻画出一样的脸，唯有以面换面。

凤倾歌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师父，徒儿知道了，你回去吧，我不换了。”

她知道，脸已经给了别人，换不回。

程子募闻言只说了一句照顾好自己，便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房门打开之时。

凤倾歌就见云凌寒率领着一队府兵正侯在门口！

“将这江湖术士，就地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