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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砺的话，是实话，却挺让许南依尴尬的。
她只好自己替自己打圆场：嗯，早不在一起了。不过没有告诉家里长辈，麻烦各位帮暂时忙瞒着。
发完这条信息，又接连发了几个大红包，总算把话题给揭了过去。
温湉这才出来跟大家打招呼，言辞之中透着点羞怯。
陆砺的姑娘，没有谁敢怠慢，大家都挺热情，都在说玩笑话，帮她放松。
温湉到底还是一个充满年轻活力的小姑娘，很快跟大家打成一片。
许南依看这会儿没人注意力在自己身上，退了出去，没再看群消息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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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家，稍微理了理东西，许南依就去洗了澡。
从洗手间里出来时，许英芝已经在她房间里坐着了，说：“你于阿姨让我喊你过去吃晚饭。”
许南依说好，折回衣帽间找了条裙子。
许英芝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问道：“你跟阿砺在一起三年了，还没打算定下来？”
“他不会娶我的。”她顿了两秒，拉上裙子拉链。
许英芝以为她还记着陆砺说的不婚主义这事，好声劝道：“你也别妄自菲薄，都闹成那样了，你俩还能在一起，说明他心里有你，早晚会跟你妥协的，你得自己把握机会。”
机会也得有人给。
许南依抬了下嘴角，没说话，只默默的打开房间门，然后就听见楼底下有交谈的声音，她往下扫一眼，看到了陆砺，他在跟她的姑夫谈最近的股市。
他正讲着话，一偏头就看到她了。陆砺盯着她看了两秒，弯了下嘴角：“媳妇儿。”
许南依：“嗯。”
“我一回家，我妈说你要来，我就过来接你了。”他不像刚刚还在聊正事的精英男，更像舔狗在求表扬。
大概只有许南依知道，他在背后有多疏离。求婚失败那次，她听见过他跟朋友说，许南依我都睡烂了，我现在看见她都腻，怎么可能跟她结婚。
许南依收回思绪，说：“走吧。
许英芝皱眉说：“你话也太少了。”
陆砺就在边上煽风点火：“是啊，姑姑，她现在总不搭理我，都四个月没回过家了，平常也没有一个电话，害我总多想。”
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开始未雨绸缪，装深情人设，到时候好把分手的锅全部甩到她身上。
许南依敛眉，一副温和样子，却没有开口辩驳。
男人看看她，顿一下，牵住她的手，拿过她的包，又补充一句：“不过没事，都是我媳妇儿了，想走也走不掉，去哪我都得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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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依到门口，就抽出了被陆砺握着的手。
他也没在意，只说正事：“今天我妈估计得逼婚，我拒绝她会生气，得你看着办。”
这是要她唱这个黑脸。
许南依觉得谈事就得把条件摆出来，光明磊落的谈：“以后在长辈这边，谈个价钱，我才给你办事。拿钱办事，你女朋友也不会多想。”
她缺钱，总问姑姑拿钱，很多时候开不了口。拿了钱，以后要她背锅，她也就背了。
“行啊。”陆砺在没人的时候，一如既往的疏离，“以后每个月我都把钱打你卡上。”
于母今天找她过来，果然是为了打探结婚的消息，聊了几句朋友的孙子，就把话题转移到了他俩身上，“所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
许南依没说话，陆砺说，“尽早结。”
于母扫了他一眼：“以前不是说这辈子都不想结婚了？”
“想结了，想要个女儿。”
于母冷哼了一声：“南依这身段一看就是生儿子的，你想要女儿，大概得失望了。”
陆砺又弯起眼角，“我媳妇儿生啥我都宝贝得不行。”
他伸手去捏许南依的脸，又摸摸她的头顶，也不顾餐桌上还有于父于母，堂而皇之的亲昵靠在她的颈窝：“今年农历四月多有个日子很好，咱们要不然把证领了吧。”
“这么大了还黏人，也不害臊。”于母说归说，眼底却欣慰。
一年前，谁都以为他们走不下去了，没想到他们反而越来越好了。许南依跟陆砺大学就好了，还是她看着长大的，为人也没有什么棱角，关键儿子喜欢，她很满意。
“我黏的是我老婆，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了。”陆砺回完于母话，开始哄许南依：“媳妇儿，领完证，我房子车子都写你名字，也不会再看其他女人一眼。以后你叫我往东，我就往东，我会很乖。”
他温热的鼻息打在她脸上，有点痒，却让她更加清醒。
许南依说：“对不起。”
于母皱了皱眉，气氛冷了下去。陆砺扫了她两眼，从她肩窝里移开，笔直的坐着看她，还挺坚持：“你再想想，跟我结婚很多好处的。”
她勉强保持着一个还算得体的表情，当背锅当恶人，就得当到底：“我还没有准备好。”
气氛依旧僵持了好一阵，陆砺压低声音，妥协说：“听媳妇儿的，不逼你，不想结我们就晚点。”
于母心里不太满意，但一年前自家儿子混账，没准备好也正常，她叹口气：“我也就是问问，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还得你们年轻人自己做决定。吃饭吧，尝尝阿姨的手艺。”
许南依有点食不知味。
没吃多少，就找了借口要走人。陆砺就从餐桌上站了起来，“媳妇儿，我送你。”
许南依下意识想说不用，但立刻反应过来长辈在，把话咽了下去。跟着陆砺走到门口，看见他开过来另外一台车，不是来时候的那辆。
这辆眼熟的车，让她想起不太好的记忆。
许南依跟陆砺，曾经在这辆车里面干过无数次坏事，车里的任何一个角落，或许都无一幸免。
没想到这辆车还在，大概是他真的早忘了那些荒谬的日子了。
但许南依有些排斥。
陆砺在一起的时候嘴上很会哄人，不管喜不喜欢都能哄，在一起时候的占有欲也很强。说的最多一句话是，媳妇儿你要记住，你只有我能干。
“不需要我送吧？”他问。
许南依太了解陆砺了，他要真想送人，一般直接叫人上车，以问句开口，就是在保持绅士风度的同时，警告人得识趣。
她举了举手机，拒绝：“叫好车了。”
陆砺就关上车窗，许南依听见他朝手机那头说：“哥几个晚上聚聚，见见我媳妇儿。”
他的真媳妇，温湉。
陆砺带着温湉出现在几个兄弟眼前的时候，所有人就知道陆砺这回认真了。
小姑娘算好看，但没法跟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比。也就陆砺真心喜欢，才会放低之前找女朋友的标准。
顾越一行人又高看了温湉一眼，真诚：“嫂子。”
“你们好。”温湉紧紧的握着身边男人的手，有些胆怯。
陆砺小心翼翼的捏着她的手心，朝他们道：“你们要是吓到她，就给我滚蛋。”
顾越笑着说：“哪有这么护短的。”
陆砺爱喝酒，一上来就点了不少洋酒。但没喝几口，温湉的眼睛就红了。
陆砺注意力一大半在她身上，几乎立刻就发现了，转头问她：“怎么了？”
温湉迟疑片刻，还是低着头说：“我不喜欢看你喝酒。”
他就不喝了，开始给自己倒饮料。
旁边的顾越直摇头：“砺哥，你这已经是妻管严的节奏了。”
陆砺眼神凉凉落到他身上，意思是：有问题？
“我哪敢。”顾越摇摇头，想起陆砺跟许南依那会儿，两个人几次因为喝酒的事情吵的不可开交，后来许南依跟他闹冷战，他也依旧我行我素，没想过要改。谁又能想到他会有这么听话的一天呢？
想到许南依，顾越的心在瞬间就燥热了，很早之前有一回看到陆砺把她摁在落地窗前，嫩白的皮肤晃眼，他就生出了一些不该的念头。
只不过那时候不行，至于现在……
喝了点酒，有些平常有顾虑的话，也就敢说出口了，顾越说：“砺哥，我想追南依姐。”
“哦。”陆砺忙着给温湉倒饮料，头也没抬。
“可以吗？”
陆砺有些理解不了他的问题：“你追谁来问我做什么？”
“温湉……”
陆砺不干了，踹他一脚，语气也冷下去：“你做梦呢？”
看看这差距。
顾越顿一顿，无奈道：“我当然不是说要追嫂子，我想说嫂子的筷子掉了。”
陆砺立刻叫来服务员换一双。
温湉心里暖洋洋的，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真的是认真的。她自己知道自己很普通，一直以为他就是跟自己玩玩，突然得知自己有名分，已经是惊喜，还这么尊重他，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顾越的心情也很好，他跟许南依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步，他想喝酒，就给陆砺加满了：“哥，再走一个吧。”
陆砺回头拿眼神询问温湉。后者也不想给他的朋友留下一个小气的印象，点了点头。
结果陆砺跟顾越喝了不少，都有些上头。
温湉不会开车，已经打开app开始找代驾。
顾越喝醉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拿起电话打给了许南依，闹着要她过来接。
那头许南依也没有多想，一个圈子里的，帮帮忙不算事，她也正好有空。
直到来到包厢，看见倒在温湉怀里的陆砺，她才顿了顿，而后朝温湉客气的笑了一下，她走过去拉顾越，但他太醉了，她喊了他两声都没醒。
陆砺倒是被她喊得睁开了眼睛，看见她就推开了温湉，愣是要往她面前凑。她一躲他还不高兴，用力把她从顾越身边拉开，然后双手环上她的腰，弯腰下来头贴在她的胸上，又微微抬头鼻尖蹭她下巴，活像小狗在讨好人，只是语气几分不耐烦：“不许跟他拉手。”
许南依平静的说：“你喝醉了。”
“我没。”
温湉这时候走上来拉人，被他甩开了，他反而越抱越紧，轻轻的说：“老婆。”
“老婆。”见她不答应，他声音高了个度。
他醉醺醺的说：“你再不应我，我要生气了。”
许南依没理，朝温湉招手：“喊你呢。”
后者脸色很难看，有点惨白，开口说：“陆砺，我在这儿。”
另外两个没怎么醉的朋友过来把陆砺从许南依身上拉开了，温湉扶住陆砺，后者也没劲儿了，睡了过去。
许南依则是去拉了顾越，注意到温湉打量的视线，开了口：“温小姐，别多想，他喝醉了就这样，逮到谁就抱谁，在场都被他喊过老婆的。”
“这样么。”温湉主动在陆砺侧脸亲了亲，说：“好了，我们回家。”
许南依看见了，没说话。
她知道温湉这是亲给自己看的，在宣示陆砺的所有权。
不仅仅是许南依知道温湉那一亲是什么意思，周围的人也知道。
这股形容不出来的火药味让大伙悻悻然。
许南依当年喜欢陆砺喜欢得要死，大家是看在眼里的。
到底跟她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不忍心看她难过，半数都打圆场说：“南依姐，要不你先送顾越回去呗。”
“行。”许南依点头，“那你们先玩。”
“改天再约你一起聚一聚。”他们打趣道，“南依姐还是这么美。”
“可以。”许南依笑着带着顾越走了。
许南依显然和陆砺圈子里的人很熟。
温湉抿着唇，长得好看的女生确实在男人堆里面很受欢迎，反观他们看她时，眼底并没有任何惊艳。这种对比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以及，陆砺刚刚喊许南依老婆，哪怕他喝醉了，她还是觉得心里头扎了一根刺。
但转念一想，好看也不是万能的，陆砺还不是照样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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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依送完人，就接到了许英芝的电话，说明天富太太圈的聚会，希望她能跟陆砺一起来。
许南依那年被拒婚的笑话，许英芝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就等着哪一天能扬眉吐气。
今天白天听见陆砺叫许南依是一声又一声黏黏糊糊的老婆，那股子缠绵劲儿，她就知道好时机来了。
许南依应是应了，但她没把握自己能说动陆砺。
不过试总是得试一试。
第二天上午，她特地抽了一个他酒醒的时间给他打电话。
即便她选了一个合适的时间，那边依旧不是他本人接的电话，娇柔的女声在那头响起：“他洗漱去了。”
许南依顿一顿，说明意图。
温湉沉默了片刻，说：“许小姐，不太巧，我们今天打算去滑雪。”
讨好长辈，本就是双方约定好的事。许南依问：“要不问问他？”
温湉的语气虽然还是柔，却依稀分辨得出来她不太高兴：“陆砺说这种事情我决定就好。”
许南依就没再问了。
下午的聚会她只身一人前往，许英芝看到只有她一个人，脸色不太好看。
“姑姑。”
许南依难得穿了一身奢侈品，脖子上的首饰更是限量款，她递一份礼物给许英芝，赔笑说：“陆砺忙着处理跟姑夫合作的那个项目，今天没法来，托我跟您赔礼道歉。”
许英芝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
这也算是给她长脸了，一来处理的是和许家的项目，二来动辄上百万的礼物，都看得出对许家的重视。
富太太们看不惯她炫耀的嘴脸，却也不得不夸许南依是个有福气的。
许英芝笑容中带点遗憾，“南依爸妈走得早，阿砺体贴也算是弥补她小时候吃的苦了。阿砺这孩子，南依说一他就不敢说二，以前他对女人哪里是这样的？我都想跟南依取取经怎么管男人的。”
这不过是在炫耀罢了，有人不屑的撇撇嘴。
许南依面不改色的弯着嘴角，“阿姨们先吃饭吧。”
她性格好，不得罪人，对谁都客气有礼，模样好办事也有分寸。富太太们对她倒是挺喜欢的。
只不过让她们的儿子娶许南依，她们又不乐意了。许南依没父母，许家也在走下坡路，而且严格算起来她算个外人，以后公司半点都分不到她手里，出生到底是差了点。
尤其跟陆砺当年闹得那一段，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捡别人剩下的。
许南依自己也是清楚这点的，所以在陆砺甩了她以后，她很少跟这个圈子里的人暧昧。不然到时候被棒打鸳鸯，还要低头不见抬头见，怪尴尬的。
聚餐进行到一半，许南依抽时间去买了单。
她照顾人面面俱到，聚会到散场，大家都还挺开心的。
许英芝心情也好，非要拉着许南依逛逛街，一边又是叮嘱，“陆砺那边，你多上点心，他那么黏你，你努点力就能把他管的死死的，到时候在于家你的地位就高了。地位一高，人家谁不得羡慕你。”
许南依也只是在外面撑许英芝的场，却没想在她面前也装。可陆砺在长辈面前伪装到位，许英芝也不信他们不好，她索性没开口。
不过今天着实巧合。
她们刚进一家女鞋店，就撞到了陆砺跟温湉。
男人单膝跪在地上，握住女人一只雪白纤细脚腕，小心翼翼恍若珍宝，在给女人试新鞋。女人脚上有一块淤青，不知道是不是滑雪不小心伤到了。
他凑到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温湉脸蛋通红。
温湉胆子也大，红着脸，却弯腰下来亲他的脸，又纯又欲。
许南依站着没动，许英芝却变了脸。她几乎是立刻走上前，狠狠给了温湉一巴掌。
她这动作飞快，谁都没来得及反应。
陆砺反应过来后连忙把温湉挡在身后，看着许英芝的脸色有点冷，原本他还算尊重她，这会儿愣是懒得搭理闲杂人，只转头去检查温湉的脸。
“疼不疼？”
温湉眼底含泪，却摇摇头，说：“我没事。”
“我带你去医院看看。”陆砺看着她通红的脸，不太放心道。
“没关系的。”她勉强的笑了笑，“真没那么疼。”
许英芝简直是火冒三丈，气得气息不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怎么对得起我们家南依？”
陆砺原本是打算一直演戏，可既然被撞上了，他也就光明正大的承认了。他的语气疏离，还带着几分火气：“我怎么就对不起她了？”
许英芝双眼通红：“她的青春，都荒废在你身上了！谁不知道你把她玩烂了，还有什么好男人要她？”
“玩烂了”三个字，霎时间砸的许南依有点头晕。
许英芝都这么说，其他人想的只会比这还要不堪。
她想开口劝一劝，却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脑子里却不断浮现她跟陆砺有次车上乱来被拍，他的朋友背后说她浪：许小姐够骚啊。
以前没放在心上的事情，突然间就变得如鲠在喉。
“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身边这个小贱人的！”许英芝恨恨道。
这句话，简直像是触到了陆砺的死穴。
他眼神在片刻之内变得阴冷。
许南依怕出事，往前走了一步，一面小心翼翼的抓住许英芝的手安抚她，一面抬头看着陆砺，说：“我会处理好。”
她很快又低下头，语气不轻不重的，“但是你要是动我的家人，我会反抗。我对付不了你，起码不会让她好过，咱们在一起两年，我对付你那些莺莺燕燕，你见识过的，对么？”
陆砺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你威胁我？”
许南依说：“这怎么是威胁？”
周围看热闹的人多了，温湉有些怕，上来拉拉陆砺，恳求道：“我们先走吧。”
陆砺没想就这么算了，但拗不过温湉，到底是黑着脸任由她把他给拉走了。
许南依也把许英芝给拖出了店门，后者一路上都很安静，一直到车上，她才突然开口：“你一直都知道？”
“嗯。”许南依应着。
“他什么时候……”
许南依如实道：“一直就没有和好过。”
许英芝动动嘴角，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话。
“我跳楼出院后，去找他，每次他不见我。”许南依说，“我想明白他什么意思了，就没有再去找过他了。”
许英芝的眼睛红了：“天杀的怎么能这么糟蹋人？你当时怀孕了逼婚有什么错，他的种难道他不该负责？”
因为许英芝的话，车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他不喜欢孩子。”许南依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姑姑，过去的都过去了，早没事了。”
许英芝又想起那百万的礼物，道：“聚会你说他送的赔罪礼哪来的？”
“我自己买的。”
许英芝眼里有淡淡的绝望，许南依跟陆砺不成，于家不再帮许家，那本来就岌岌可危的许家不知道能撑到哪一天。
她心疼许南依，却更加在意许氏的未来。许英芝拽住她的手腕，“南依，你比她好看那么多，怎么能让那个女人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
许南依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收起情绪，垂眸淡淡的说：“姑姑，她很年轻，有活力，笑得又好看。一万个我，都没有一个她那么有青春朝气，长相模样和这个年纪特有的生气是比不了的。”
许英芝没反驳，却没打算让这件事情过去。
她两天后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陆家。
许南依接到陆母电话赶到陆家的时候，跨进大门，就看见陆砺在地上跪着，白色衬衣上泛出淡淡血迹，陆父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儿荆条，正一下下往他背上抽。
陆母眼睛都哭红了，但是也没有阻止。
“你怎么干得出来背着南依在外面养人的事情？”陆国山早年当过兵，就是个暴躁性子，“我从小怎么教你的！你就是这么对待爱人的，这他妈叫一心一意？”
陆砺痛得闷哼了一声，语气淡然：“我跟她早就分手了。”
“你这不叫分手，你这叫辜负人家！”陆国山阴沉道。
“我们没有感情了，分手很正常。爸，现在已经不是你当初那个年代了，没那么多从一而终。”陆砺没什么表情的说，“你再怎么打，我也只有这句话，我得对湉湉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