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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嫚嗅到股火药味儿，忙道：
“大家都在加班，我怎么好意思出去！你们乖乖回君悦府，一小时后我就下班了。”
季延走出房间，随手把防盗门关上，“说，到底在哪儿？”
姜嫚沉默了会儿，小声说，“CC酒吧。”
“很好。”
季延清冷的声线中，是难以抑制的愤怒。
姜嫚还没放下手机，眼皮就开始跳个不停。
她和卡洛斯只是喝酒聊天，季延的说话口气却令她听出要来“捉奸”的感觉。
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酒吧。
可卡洛斯刚把季鸣灌醉弄走，又岂会轻易放过她？
卡洛斯已微醺，她把喝到嘴里的酒都悄悄吐出来，身上只有酒味儿，脑子清醒得很。
“容小姐，找个像我这样的男朋友也不错啊！不光身体好，性格好，还能为你提供一切工作上的便利。”
卡洛斯眼眸中的火光愈演愈烈，整个人快要贴到姜嫚身上。
他下午与华霖签完了所有房间的装修合同。这两天是合同生效的过渡期，姜嫚不敢得罪他。
姜嫚红唇抿起，微微笑着，“和卡洛斯先生做朋友就行，为什么非要做男女朋友呢？”
“亲爱的，你是我见过最美丽聪明的东方女人——”卡洛斯的视线沿着姜嫚白皙的脖颈往下，喉结狠狠耸动了几下。
“我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把所有装修定在华霖。”
“整个锦城，没有哪家公司比华霖的装修设计团队更专业。选择华霖，你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烦恼。”姜嫚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现在就有一个烦恼——”卡洛斯忽然握住她的手，凝视着她，“容小姐，我追你躲的游戏太累，不如直接一点，今晚跟我回家。”
姜嫚试着缩手，但卡洛斯力气太大，两人拉扯间，姜嫚跌进卡洛斯怀中。
卡洛斯满脸兴奋把姜嫚圈住，正准备俯身去吻，身体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硬硬扯到一米之外。
姜嫚快速与卡洛斯错开距离，抬眼，与季延没有温度的目光相遇。
“顾先生？”卡洛斯不解地耸肩，用生硬的中文说：“我在和容小姐聊天，你为什么这么无礼？”
“是你对容小姐无礼在先。”季延眸光凌厉，从卡洛斯身上一扫而过。
姜嫚有些心虚，对卡洛斯道：“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卡洛斯没反应过来，姜嫚已疾步出了酒吧。
正想去追，被季延拦住。
“顾先生什么意思？”卡洛斯不解地摊手，“容小姐是我的朋友！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说完！”
季延沉着脸，拿起姜嫚没喝完的半瓶啤酒倒在地板上，“重要的事情没说完是吧，那就与我说，我有的是时间。”
卡洛斯连问两句“为什么”。
季延掏出纸巾擦了下手，用西班牙语缓缓道，“记住了，如果想继续和顾氏合作，以后不许再骚扰容小姐。”
“容小姐是你什么人，和你什么关系？”卡洛斯不解地问。
季延眉心蹙了蹙，“容小姐是我——”
搜遍所有词库，他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词。
停车场。
季延看到姜嫚时，她正倚在一辆轿车的车身抽烟。
葱白的手指间白雾缭绕，眉目如画的小脸儿有种说不出的魅惑和风情。
季延伸手把她抽了一半的烟拿走，掐灭后扔地上。
“上车。”
季延声线凛冽，一如此时此刻的天气，阴沉欲雪。
她乖乖上了副驾驶，瞄了眼身侧的男人，笑声肆意，“生气了？”
季延只顾开车，不作声。
“其实，和卡洛斯泡吧只是工作需要。”她怕他误解，急忙解释，“你别想歪了。”
见季延还是不说话，她又道，“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影响到我们现在的关系。今天是我说谎在先，我道歉。”
季延俊颜紧绷，沉默。
车子驶入君悦府，泊好。
季延最先下车。
他目光犀利如刀，泛着寒光，紧盯车内的姜嫚。
姜嫚被他身上散发的冷冽气息，压得喘不过气来。
“下车。”他清冷的声音落地，姜嫚忙拧开车门，从副驾驶上下来。
“季延！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你干嘛板着个脸？”姜嫚试着去拉他的手。
没料到，他提前避开，疾步进了电梯间。
姜嫚后背发冷。
因为季延转身时，她看到他眉眼间全是隐忍的愤怒。
电梯间内，季延一直绷着脸沉默。
她几次想开口缓和一下关系，但都因为他的故意疏离不得不选择噤声。
季延拧开房门，声线冷冽：“卡洛斯对你居心不良，你最好敬而远之。别再跟我说为了什么业绩提成！”
姜嫚最看不得他用颐气指使的口气和自己说话，冷声问：“我想知道，我和卡洛斯喝酒聊天，能给顾律师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
“如果容小姐连最起码的身体忠诚度都没有，那么，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季延冷冷盯着她，明明已经怒火中烧，表面上却依旧在隐忍，“我希望我的床伴，在身体和感情上都干干净净。”
“顾律师真要干净也不会和我上床！”姜嫚冷哼，“明明骨子里看不起我，却又控制不了自己低俗的欲望，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
“闭嘴。”季延脸色微愠。
“心虚了？”姜嫚嘲讽一笑，“顾律师以后要娶的女人应该是温良贤淑的吧？和我这个不干净的女人睡那么多次，顾律师非但不觉得可耻，难道也不觉得愧对未来的顾太太？”
被揭掉遮羞布的季延，抿唇，“姜嫚，我是个男人，有七情六欲，也有低级趣味。睡你是我做过最离谱的一件事。更离谱的是，我还想把这件离谱的事情继续下去。”
姜嫚唇角轻扬，轻笑着“呵呵”了声。
“未来的顾太太贤淑不贤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肯定不会是个私生活随意的人。”
在他看到卡洛斯的手放在姜嫚身上那刻，心底深处的怒火一触而发。
“私生活随意”几个字如同一把钢针，刺在姜嫚心口上。
原来，她在季延眼里是这样的女人。
她很快调整好情绪，咯咯笑出声，“是啊，我私生活随意！随意得让你成了我第一个男人！活了二十二岁，你竟是我唯一睡过的男人！”
季延惊觉自己已失言，想辩驳却又没了底气。
“季延，你给我扣的帽子太大了，我得马上去约几个男人才能坐实这个罪名。”
姜嫚拿起手包要走，但转身太急，脚下一滑，瞬间倒了下去，额头撞在旁边的小几上！
“没事吧？”季延慢了一步没有接到她，急声问。
几滴鲜红的血珠从姜嫚额头落下！
她强忍着疼痛，拿起一叠纸巾捂住伤口。
季延眸色复杂难辨，去了书房。
姜嫚冷哼，还真不管她的死活了！
扶着墙壁缓缓站起，她正准备去找点消毒药品，季延就拿着医药箱疾步走来，“先别动，我来替你上药。”
姜嫚还没反应过来，季延就把她摁回沙发上，快速在医药箱中取出酒精和棉球。
“我自己来。”姜嫚嫌弃地腾出只手，去抢他手中的消毒用品。
“逞强！”季延满眼嘲讽，“别动，真要落疤我可不管了。”
她吓得不敢再动，任由季延替她消毒，上药。
出血点很快被止住。
她再度拿起手包要走，季延叫住她，“今天只要你走出这扇门，以后你的事儿我一概不管。”
季延从抽屉找出支烟，点燃，狠狠吸了几口又摁灭在烟灰缸。
他忽然感觉自己对这个女人有些拎不清了。
她想走，让她走便是，为什么他还执着地想把她留下？
此时的姜嫚已思绪悠悠，RD的赛事还需要季延帮忙，这个节骨眼和他闹翻没有一点好处。
她识相地扔下手包，颓败地说：“不走了。”
两人静坐片刻，季延忽然把她圈在怀中，脱掉她的外套。
她垂着眼帘，目光看向别处。
距离太近，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这一刻，季延的心忽然柔软下来，眸中倏地多了几分温和，“先去洗澡，嗯？”
姜嫚舔了下干涩的唇瓣，凉薄地笑了声：“洗完澡，顾律师是不是就该睡我这个‘私生活随意’的女人了？”
“你额头有伤，不方便。我帮你洗。”季延避开她的话题，娴熟地解开她的连衣裙拉链。
“不劳顾律师费心！”姜嫚用力甩开他的手，直奔盥洗室，快速把门反锁。
她是个聪明人，只要还没有和季延结束关系的想法，使使小性子就得服软妥协。
否则，吃亏的还是她。
季延在盥洗室门口站了多时，听着里面传来的水流声，连着抽了四五支烟。
这晚，两人开始暗暗较劲儿，季延在书房没出来，姜嫚睡在了门口的卧室。
早上起床后，姜嫚在客厅看到了西装革履的季延，正拿着笔记本和车钥匙准备出门。
厨房和饭厅冷锅冷灶，没有开火的迹象。
季延淡淡看她一眼，“走的时候把门锁好。”
“我车昨天停在文裕大厦了，你等我换件衣服，捎我一程吧？”她怕被拒，声音很小。
“等你五分钟。”季延看了下腕表，坐到门口的沙发上，打开笔记本忙起来。
“好。”姜嫚跑进洗漱间，对着镜子看了下额头的伤。
愈合得很好。
把纱布轻轻揭掉，换上一个创口贴，又回卧室穿上衣服。
季延收起电脑去开房门。
姜嫚刚跟过来，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

女人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
她妆容精致，眉眼中的妩媚远非常人可比。
“阿行，给你打了几十个电话你不接，我只能来这里守株待兔了。”
女人带着歉意开口，一双眼睛不住地打量姜嫚。
姜嫚进退两难。
季延站在门口，并没有把女人请进门的想法。
“我说过，盛行律所的人，没有一个会做顾承的辩护律师。你另请高明。”
姜嫚忽然想起，“顾承”正是把郑腾打进医院的“黄毛”小混混。
“顾承再不济也是你的骨肉兄弟。”女人挑眉冷笑，“他暴打那个小贱人，也是为了顾家的财产不外流。你是律师，应该知道私生子也具有继承权。”
“那又怎样？”季延看向女人的目光尽是嘲讽，“我记得，你儿子是十岁才结束私生子身份，冠上顾姓的。韩佩云，你难道忘了自己当年是怎么上位的？你和跳楼的女人不过是一丘之貉。”
“季延，我知道你恨我。你爸风流成性，当年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其他女人走进顾家。”韩佩云眉头紧皱，“这两年你爸在外面越发放纵，你和顾承必须拧成一条心。”
“韩女士，你想多了。”季延淡声道，“我还要急着上班，请你让路。”
“如果顾承没有狠揍那个小贱人，她就不会抱孩子跳楼，那孩子以后就会瓜分顾家的产业！顾承现在被人家盯着告，你怎么忍心袖手旁观？”
韩佩云情绪激动，拦在门口。
季延看了下腕表，拧眉：“我要去上班了。如果韩女士再不走，我马上报警。”
“季延，你是锦城最厉害的金牌律师，连亲弟弟的忙都不帮？”韩佩云身体轻颤，扶住墙壁。
“你说错了，我和顾承顶多百分之五十的血缘关系。亲弟弟，他还算不上。”季延眸中寒光乍现。
“好——好——”
韩佩云捂着心口走进电梯。
“我们等下一趟电梯。”季延带上门锁，还不忘招呼姜嫚。
亲眼目睹了顾家的这场纠纷，姜嫚有些尴尬。
但这些并没影响到季延的情绪，他举止从容，神色如常。
姜嫚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主动坐到后车座。
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姜嫚小声提醒他，“能不能先送我去华霖？因为再过十分钟，我就要迟到了。”
他沉默，但车子的方向确实是华霖大厦。
姜嫚悄悄舒了口气。
为了缓解沉默带来的压迫感，她故意挑起话题，“在派出所那次，闹腾最凶的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啊？”
“他是他，我是我。别混为一谈。”季延很是不悦。
姜嫚笑嘻嘻地看向他，“原来你和我一样，都有个烂包家庭。不过，你家产业多，烦恼自然也比我多。”
“还用去医院么？”季延没有接她的话，忽然问。
姜嫚下意识摸了下额头，“你总算良心发现了。不过，暂时不用。”
车子驶入华霖停车场。
“谢啦。”
姜嫚不停地看着手机，还有两分钟就过了打卡时间。
“以后不许再和卡洛斯见面。”季延忽然说。
“他是华霖的客户，我负责出图，不见面不太可能。”姜嫚说完，车子已停下。
季延点开中控锁，脸沉得可怕，“做不到？”
“我尽量不与他见面。就算见面，也不会让他占到任何便宜。”姜嫚目前还没有远离季延的底气，只能敷衍。
季延单手捏住眉心：“下车。”
“拜拜！”姜嫚推开车门，小跑着朝电梯间奔去。
季延把车熄火，拿起手机准备拨打电话，来电响了。
上面的号码令他心烦。
不接，对方就一直打。
他索性点开接听键。
“阿行，这阵子公司的股票一直跌，你回来帮我一阵子吧？”顾济民的声音苍老了许多。
“律所刚接了几宗大案，我走不开。”季延一口回绝，“我提醒过你，如果力不从心，不如卖掉费心劳力的产业套换现金。”
“顾氏每一样产业都在盈利，我怎么舍得卖掉！”顾济民吁了口气，“我有两个儿子，一个有能力却见死不救，一个烂泥扶不上墙！”
季延单手支额，靠在椅背上，“骂完了么，我还要开车，先挂了。”
“顾承打人是因为我。现在对方油盐不进，非要把顾承弄进去，你帮不帮？”
“两条鲜活的人命，被顾承殴打得走投无路，才从二十八楼跳下——”季延声音轻颤，“别说顾承进去，就是判个死缓也不委屈。”
“可顾承是你兄弟！”顾济民厉声道。
“我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姐姐，叫顾绮。”季延双眸中泛起彻骨的寒意，“顾承是什么东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都是我惹下的风流债！”顾济民长叹一声，“阿行，你不帮我可以，但是一定要帮帮阿承！他还年轻，不能就这么毁了前程。”
“那女人跳楼之后，为了顾氏的口碑，我替你在网上善后，已经是最后的底线。”
季延没等顾济民应声，结束了通话。
调转车头，驶出华霖。
手机来电再次响起。
他看了眼，露出一抹运筹帷幄的微笑。
滑开，卡洛斯恭谨的声音传来：“季延先生，顾氏如果取消和我公司的合作，我会亏很惨。”
“合作可以继续。”季延话锋一转，“卡洛斯先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不想看到什么。”
“既然顾先生喜欢容小姐，那么我现在就退出，以后再也不敢打容小姐的主意。”
卡洛斯的中文很蹩脚，但态度很真诚。
“拭目以待。”季延语气铿然。
回到盛行律所，季延还没落座，邵天就搬来两摞一尺多高的卷宗。
“顾律师，您今天又有的辛苦了。”
“习惯了。”
季延从桌上拿起一副近视镜戴上，抽出一叠卷宗看起来。
邵天为他煮了壶黑咖啡，小心地问：“承少的案子，您真的不接么？”
“不接。‘盛行’的所有律师都不许接。”季延头都没抬。
“懂了。”邵天毕恭毕敬点头，“京城的活动提前了，我为您定的是上午十点半的航班。需要我去替您收拾行李吗？”
季延停下手中的工作，抬眼看了下桌上的台历，一年一度的律师高端论坛确实是今天开幕。
昨天光顾着和姜嫚怄气，连正事儿都给忘了。
“你去准备上月那桩遗产案的材料，我带去京城找老杜看一看。行李的事儿我自己搞定。”季延第一个想到姜嫚。
邵天转身离开，季延拨通姜嫚的电话。
“有事？”姜嫚生硬的问候语传来。
自从他主动提出继续两人的隐秘关系，姜嫚对他就少了以前的讨好，连讲电话的语气都带“刺儿”。
“有事。”季延倚在座椅上，揉了揉疲惫的双眼。
这次的论坛会议为时三天，加上业界各种聚会，周日能回来就不错了。
想带她去京城的话到了嗓子眼，季延却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有事快说，我这边马上要开会！”姜嫚声音不大，有些不耐烦。
季延觉得面子重要，那句话还是烂在肚里吧。
“我上午要飞京城，十点半的航班，你回君悦府帮我收拾几件换洗衣物，嗯？”
“设计组在开全体会，我如果翘班会被扣掉奖金的！”姜嫚的声音压低了许多，“大哥，我下个月不想喝西北风，拜托你给我留条活路！”
“我暂时走不开。书房有很多加密文件，不能被外人看到，你马上回趟君悦府。如果奖金被扣，我双倍补给你。”
季延态度强势又强硬。
姜嫚愣了会儿，才不情愿地说了句“好”。
一小时后，姜嫚的电话打来，气喘吁吁地说：“我到盛行楼下了，是把行李交给前台，还是你下来拿？”
季延想都没想就道：“我给前台说一声，你可以从专属电梯上来。”
姜嫚气得哼了声，抢先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中的忙音，季延莫名笑起来。
很快，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拧开门，季延看到穿着华霖工装的姜嫚，一手扯着行李箱，一手捂着心口上气不接下气。
“顺风车司机说你们这边不好找停车位，在明阳路就把我放下了，我一口气跑过来的——”
姜嫚白皙的脸颊泛起被风吹过的红晕，额头的创口贴掉下来一半。
季延的心弦好像被什么碰了一下。
顷刻，他已敛好情绪，平静地说了句“辛苦了。”
“口渴得厉害，帮我倒杯水。”姜嫚径直坐下，从包包里掏出化妆镜照起来。
她小心揭掉额头的创口贴，盯着刚刚结痂的伤口不停地叹气。
“真要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京城。有家医院的疤痕修复技术很强。”季延递过来一杯白开水。
“好啊！我马上订机票！”姜嫚脱口而出，不到一秒立马反悔，“也就是个擦伤去什么京城！以后注意点儿，不被冷风吹到就行。”
周六她要和谢楚举行订婚仪式，怎么能去京城？
为了给季延送行李，她翘了班，就是想让季延早些离开锦城。
回君悦府收拾行李，她特意去书房查了季延最近的行程表。
那个论坛会议从开幕到闭幕得四五天，完全可以避开周六。
她正在暗暗得意，季延忽然把她圈在怀中，怜惜地捧起她的脸。
“我来帮你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