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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琪陆宴迟已完结小说,人间太苦,再见了陆宴迟热文推荐在线赏析

分类: 散文  时间: 2023-07-13 20:22:09  作者: zhangxiao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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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的宋曦嗤笑一声说:“你这话问得好没道理,自然是宴迟让我接的啦,温琪,别挣扎了,宴迟他根本不想理你。”

原来是这样,又是她自作多情了。

冷风透过窗户吹起温琪披散的长发,也吹散了温琪心中仅剩的几分期待。

这边的宋曦冷笑着挂断电话,看着会议室里正拿着文件和人对接,明天出发支援事情的陆宴迟,她微动手指,删除了通话记录。

一切都是原样。

陆宴迟皱着眉头走过来,拿起桌子上的手机道:“刚刚是有人打电话来了吗?”

宋曦笑着摇摇头:“没人打电话,我一直等在这里,一定是你最近太忙,都累出幻觉了。”

陆宴迟翻看了通话记录,确实没有发现不对劲,于是道。

“你也去准备准备吧,明天下午出发,我们去了后第一时间就要换下原来的医护,他们已经坚持太久了。”

宋曦点头回应后离去,陆宴迟低头看向微信的聊天界面,犹豫了半晌,还是关了手机。

温琪已经不知自己在这个狭小的卫生间里待了多久,只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医生着急的喊声,她心中直觉不好。

果然,她回去的时候,众人围在老人的病床前做着急救,但旁边仪器上的数据无一不在昭告大家,人快不行了。

老人嘴在轻轻动着,像是在说什么,温琪立刻凑上去,认真地听着他的话。

心电监护仪发出冰冷的“哔——”声,代表着生机的那条线也趋于平缓,又一个患者离世了。

温琪眼睛红红,热泪被含在其中没有落下。

她扯出一个勉强到了极致的微笑,对着病床上的老人道。

“您的话,我们会带给您老伴的。”

“温医生,患者刚刚说了什么?”

“他说,明天不要让她来送饭了,她腿不好。”

说完这些话,温琪的目光不再聚焦,彻底失去意识,晕倒在地……

二十四小时内出现两次昏迷情况,所有人都知道,温琪坚持不下去了。

温琪自己也知道。

醒来的温琪只觉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一样,让自己喘不过气。

她拿起自己放在枕边的手机,艰难地滑动着屏幕,找到陆宴迟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她并不怕死,但有些话她想在自己活着的时候说与陆宴迟听。

电话接通了,陆宴迟低沉的声音传来:“温琪。”

温琪扯下呼吸面罩,缓了好大一会才开口道。

“陆宴迟,我有一些话,想对你说。”

她以前从不会连名带姓地喊他,这是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电话那头的陆宴迟没有说话,像是在等着温琪开口一样。

“当年我爸出车祸后,我叔叔立马找上我妈,想要怀仁医院的股份,我妈被逼无奈,才会提出要你娶我,为的是让你保下怀仁医院,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

温琪克制不住的哽咽落泪,仍旧坚持说下去。

“但是,宴迟,我妈妈的出发点是好的,毕竟这是你爸爸和我爸爸的心血,她想着你有能力,肯定能让怀仁医院发扬光大,不枉两位父亲的付出。”

陆宴迟没想到温琪对他想说的话是旧事重提,当即语气冰冷。

“温琪,你今天就是想说这些吗?那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

温琪却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说道:“还有陆叔叔的事,我们都是医生,都知道术后感染的风险概率……”

“温琪,你闭嘴。”

她还没说完就被陆宴迟厉声打断,陆父的事情是陆宴迟的逆鳞。

“陆宴迟,其实我很想问问你,这么多年了,你对我有没有过一点点的爱?”

电话那头的陆宴迟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几次想开口却又没有说出声音来。

等不到回答的温琪自嘲一笑。

“我知道了,陆宴迟,以后你自由了。”

陆宴迟不解其意,问道:“你什么意思?”

仪器发出报警的声音,手机慢慢滑下,温琪微笑着合眼,没有挂断的电话里传来陆宴迟焦急的呼唤。

“温琪?温琪……”

没人回应。

陆宴迟的声音惹来车里其他人的频频张望,电话被挂断的下一刻,他大声追问支援队的司机道。

“我们还有多久能到?”

“最快还要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陆宴迟紧握手机,无力地靠上座椅,他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滑过通话界面,他打开微信,发了一条信息——等你回家,我们好好聊聊。

陆宴迟转头看向窗外,这里他曾来过的,只是那时的青州市十分繁华,因为青州市盛产玫瑰,每年过来打卡的人络绎不绝。

而那样耀眼绚烂的红色也是温琪最喜欢的。

他还记得高中那会儿,温琪就说以后要考来青州市,但后来却还是留在了安南市,其实他知道,她是为了他。

怀仁医院要开分院的时候,大家提出了几个城市选址,最后是他敲定的青州市。

当时是出于什么考虑?地理环境?医院收益?也许只是为了一句青州的玫瑰花最好看。

青州市怀仁分院,抢救室。

“所有方法都试过了,没用了。”一个医生看着病床上的温琪语气沉重地说。

主治的齐医生手上动作没停,他是和温琪一起从总医院来的,也是温琪的前辈老师,他不想在送走自己的患者后再送走自己的学生。

许久,仪器还是发出冰冷且刺耳的声音。

他看了一眼,语气有些哽咽地道:“给病人家属发死亡通知书吧。”

“那陆医生那边……”

“我来说吧。”齐医生道。

刚下高速的陆宴迟没由来的一阵心痛,他皱着眉头抚着胸口。

电话响起,他看了一眼,是齐医生。

“齐老师”

电话里的声音十分沉重。

“宴迟,小琪她……她感染了,病情太突然,我们也尽力了,抢救无效,刚刚已经去世了。”

陆宴迟心头一震,身子立马坐直,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说什么?”

齐医生的声音再次传来:“宴迟啊,节哀。”

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怀仁分院门口,大家按照之前的安排,很快地找到自己的岗位。

只有陆宴迟,拼命地跑向抢救室。

推开门,病床上躺着的是没有呼吸的温琪,旁边站着的是齐医生。

他瞳孔骤缩,脚步一下僵在了原地,微颤的手掀开白布。

“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

齐医生也很难过,面前的这两个孩子是他带过最得意的学生。

“宴迟,我们尽力了。”

陆宴迟不敢置信,慢慢靠近温琪床边,拾起她已经冰冷的手,尝试把温度传给她。

“她是什么时候感染的?”

齐医生叹了口气:“十天前,她不让我们告诉你和她妈妈。”

“十天前……”

陆宴迟喃喃自语。

“温琪,为什么不告诉我?”

温琪已经回答不了他了,齐医生也出去了,整个抢救室格外的清冷。

陆宴迟手指颤抖着,不肯让那白布盖过温琪的脸

他怎么也不肯相信,此时躺在白床上这个了无生气的人是温琪。

忽然,两个穿着防护服的人敲响了抢救室的门。

他们走到温琪的遗体旁边,对着陆宴迟道:“你好,我们是国家疫苗研究所的,温小姐生前签下了遗体捐献协议,以供研究病毒疫苗,我们现在需要带走温小姐的遗体。”

陆宴迟看着那人拿出来的证件,不敢相信地看向温琪。

只见他猛地摇着毫无生气的温琪,咬牙怒吼:“遗体捐献协议?温琪,你怎么敢,怎么敢……”

那两人见状立马拉开陆宴迟:“这位先生,请你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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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迟挣开他们的手,目瞪欲裂,他厉声道:“你们不可以带走她,我不允许!”

“先生,温小姐已经签下了协议,是具有法律效力的,你无权阻拦我们。”

“她是我的妻子,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陆宴迟站在温琪床边,像一只濒死的猛兽,死护着自己的领地。

抢救室的动静到底是引来了一直在外等候的齐医生。

“宴迟,这是小琪的决定,我们要尊重她。”

齐医生也没想到温琪签了捐献协议,但是他身为医生,更知道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下,病毒疫苗的研究有多刻不容缓。

陆宴迟哪里还听得进去其他人的话语,他只是固执地守在床边,用力地握着温琪的手,好像只有这样,就没有人能够把温琪从他身边带走了。

“她还没死,她的手还有温度,她一定没死……”

说着,陆宴迟像是魔怔了一般,只见他双手交握,撑得笔直地按在温琪胸前,动作精准地给温琪做胸外按压。

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回应他的只有温琪那因他动作大而微颤的身体。

周围几人见他这样,也是心有不忍。

齐医生眼眶发红,伸手按住陆宴迟的肩膀,用沙哑的声音跟他说:“宴迟,小琪已经死了,是我亲眼看着她走的,你这样是要她走得也不安宁吗?”

陆宴迟失神地看向齐医生:“她刚刚还在跟我通电话,还和我说了好多话,我后悔了,我知道自己错了,我还没有跟她说我的心里话,你们不能带走她,不能……”

说着,陆宴迟竟然想解开自己的防护面罩和口罩给温琪做人工呼吸。

齐医生放在陆宴迟肩膀上的手越发用劲,死死按住,制止他的动作:“陆宴迟,你疯了不成!你是一个医生,你看清楚,小琪已经不在了!”

“齐老师,她还在的……”

齐医生看着陆宴迟,声音有些哽咽:“宴迟,外面还有很多患者,他们都在等着疫苗救命,小琪她想救更多的人,我们不要阻拦她好吗?”

陆宴迟没有回应齐医生的话,他呆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温琪白皙的容颜,像是要将她的样子永远刻在心上。

疫苗研究所的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虽然也不想打破这宁静的一刻,但还是决定上前:“抱歉,时间已经到了,我们必须带走温小姐。”

又进来两个人,将陆宴迟拉到一边,剩下的两个则是将温琪放进准备好的遗体袋。

“不,不要,你们放开她——”

身后是陆宴迟绝望地怒吼。

他很清楚,只要温琪被带走,他这辈子便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拼命地挣扎,力气之大让身边的两人甚至有些按不住他。

可是他的抵抗并没有什么用,温琪还是被带走了。

前来钳制陆宴迟的两人松开了他,对他深深鞠了一躬道歉后才离去。

陆宴迟疯了似的跑出去。

陆宴迟追着他们出了医院,在门口看着载有温琪遗体的车子扬尘而去。

他立在原地,像是被抽走全身的力气似的,终于没有形象地跪地痛哭出声。

医院门口站着的所有人心里都不好受,对着渐行渐远的车子深深鞠了一躬。

大家都清楚,因为病毒感染而去世的人,什么也留不下。

更何况温琪还自愿捐献身体解剖以供研究病毒疫苗。

送完温琪,齐医生将陆宴迟送到已经安排好的宿舍。

“这是小琪刚来的时候住过的,但是疫情开始后,她就一直睡在病区的临时休息室,我们也给这里消过毒了,放心住吧。”

陆宴迟只是木然地点头,其实消没消过毒,他一点都不在乎,甚至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这里充满着温琪的气息。

“谢谢你,齐老师。”

齐医生见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终是叹了口气,他将手中被密封袋包裹的手机递给了陆宴迟。

“小琪被送到抢救室之前,她的手机还在通电话,应该是你吧。”

陆宴迟的眼眸在看见温琪手机的那一刻蓦然一亮,他用双手从齐医生手中接过后像是得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将手机贴在自己的胸前。

齐医生看着陆宴迟,当年的事情他也知道一点,所以他一直以为陆宴迟心里并没有温琪,但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想来温琪那孩子知道了,心里应该会感到欣慰吧。

他默默退了出去,轻轻带上房门,还是让陆宴迟一个人安静地待会吧。

陆宴迟环视了房间一周,视线定格在温琪留下的红色行李箱上。

他走过去,将自己的蓝色行李箱放在了一起。

这都是温琪买的,他记得她当时还笑着对自己说:“听说自古红蓝出CP,这两个行李箱我们一人一个。”

而他是怎么回复她的,陆宴迟想了想,是了,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冷冷地看了温琪一眼,然后无情地转身离去。

“琪琪,你看,这是不是我自作自受。”

陆宴迟自嘲一笑,然后将房间的每个角落走了一个遍,推开柜子门,是她挂着整整齐齐的衣服,还带着点点芳香。

他想到以前,因为自己不喜欢她进他的房间,温琪就会将他的衣服洗干净晾好后,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让他自己取走。

“叮咚”一声打断了陆宴迟的思绪,是温琪手机的声音。

陆宴迟低头看过去,是温母发来的一条语音,但在它的下面,还有一条未读短信。

原来,温琪不曾看见他给她发的最后一条信息,她也没看到他想等她回家。

而他已经等不到温琪回家了,永远都等不到了。

夜色笼罩着整个青州市,房间里的陆宴迟没有开灯,只是抱着温琪的手机仰面躺在床上,细细嗅着枕头上残留着的一丝属于温琪的气息。

他的手一直停在手机的开关键,一旦屏幕熄灭,下一刻他就把它按亮,视线一直停留在主页面上。

不知过了多久,温琪的手机支撑不住,没电直接关机。

陆宴迟终于回过神来,他拖着僵硬的身体,挪动到床边,给手机充电。

再次仰面躺在床上,视线一直看着天花板的位置。

这一刻,他好像体会到了前些天温琪躺在病床上的感受。

第二天清晨,一阵急促的救护车的声音吵醒了陆宴迟。

他突然睁开眼睛,神色慌张地翻身下床,利落的动作却在视线不经意瞥到还在床头充电的手机处停住。

意识回笼,之前的一切记忆也都瞬间浮现出来,眼神一下便暗了下去。

他伸手拿过桌上的手机。

开机。

看到输入解锁密码的时候,陆宴迟手指顿住,脑中回想一下。

他输入了0821,温琪的生日。

五年前,他是会给温琪过生日的,但这五年,每年到了8月21日这一天,他虽然记得,也知道温琪在期待着什么,但他只会冷漠地安排好一天的工作,从早到晚不出医院的大门。

等到这一天过去之后,他才会回到别墅,或者是直接住在医院里,查看病人的情况,尽管他根本不需要做查房的事。

手机突然传来震动,陆宴迟低头看去,提示密码错误。

陆宴迟想了一下,又输入了温母的生日,还是提示密码错误。

又输入了两人的结婚纪念日,依旧是错误的。

还剩两次机会,再错的话就需要再等一个小时。

陆宴迟手指停留在按键上方,良久,他修长的指尖轻动,输入了0627。

下一秒,手机进入了主页面。

陆宴迟心底微颤,0627是他的生日。

“温琪……”陆宴迟轻唤一声,只觉得内心五味杂陈,眸中尽是苦涩。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陆宴迟起身打开房门,外面站在齐医生。

齐医生看了一眼陆宴迟,眼眶通红,眼中布满血丝。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宴迟啊,上面派来的支援队和物资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这几天先好好休息,调整一下心情,不用担心医院的事情”

“不用了老师,我作为带队来这里就是因为我有经验,这个时候医院需要我。”陆宴迟声音低沉而微微沙哑。

他需要战胜这次疫情,完成温琪未竟的事业。

齐医生抬头认真地看了陆宴迟一眼,半晌,摇了摇头,没有再劝。

“既然如此,那你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到会议室开会,我们要讨论一下下一步的安排。”

说完,齐医生转身离去。

陆宴迟看着齐医生稍显疲惫的背影,敛眉不语。

十分钟后。

陆宴迟准时出现在医院会议室。

新的防护服和医用口罩等物资已经安排妥当,总院来的人员也分成了两拨,其中一拨昨天直接去了更加缺人市立医院。

会议只进行了短短三十分钟,所有的人员走上岗位,包括陆宴迟。

工作一旦开始,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一天,陆宴迟都在忙碌中度过,他接手了温琪收诊的所有病人,奔波于各个病房之间。

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去挽救每一个病危的患者,让他脑中没有时间去多想其他。

等他从抢救室出来时,外面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像是要冲走世间的污秽和阴霾。

陆宴迟身上穿着的防护服有些凌乱皱起,但他还不能休息,他需要去查房。

陆宴迟仰头望着天空,抬起有些沉重的脚步,拿着厚厚的病历,去看他和她一起救治的病人。

一个病房里,他在认真地查看询问每一个患者,突然感觉身上的防护服有拉扯感。

低头一看,一个小女孩儿正在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防护服。

“大哥哥,你认识一个叫温琪的姐姐吗?”

陆宴迟身体一怔,身体不自主地蹲下来看着这个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明亮眼睛的小女孩。

“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温琪姐姐了,我能见见她吗?”小女孩小声地说。

她看起来五六岁,本是无忧无虑的年纪,但现在却只能待在这小小的病房里,连问一句话都小心翼翼。

陆宴迟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然后轻声询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温琪姐姐?”

“我就是知道,你们每一个人身上都写了名字。”小女孩笑得很是灿烂,眉眼弯弯,有些像从前的温琪。

陆宴迟的心像是被针扎了般疼痛,他蹲下来拉着小女孩的手道:“能不能告诉哥哥,你为什么想见温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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