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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直发末端微微卷曲，静静地披在肩上。
她穿着一袭简约时尚的白色连衣裙，脸上的浓妆全部卸掉了。
看起来很清爽，就像天然的宝藏一样。
非常相似。
或许是难得看到陆川笑，陶斯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有些尴尬地微微低着头。
但却比之前更加大胆地直接打招呼。
陆川的眼眶微红，看到她，就像看到顾以宁主动过来一样。
他伸手，认真的摸了摸她的侧脸。
陶斯看着他脸颊耳根都红了，嘴角始终挂着笑意，“阿川，我这样穿……你喜欢吗？”
但当她说话的时候，陆川的脸色却是变得阴沉起来。

他瞬间缩回了手，像是在避免厄运，不断地躲避着她的碰触。

陶四猛然想起来。
陆川似乎在自言自语，她的声音一点也不像顾以宁。
他也讨厌听到她的声音。
她忘了。
 “对不起……”陶寺怯怯而虚弱地走到陆川面前，向陆川道歉。
想到顾以宁已经被发现了，面对陶斯对陆川的接近，他开始渐渐感到厌恶。
陆川挥了挥手，在陶斯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三年来，他从未被陆川如此粗暴过。
 “阿川……我的脸好疼。”
陶斯捂着脸，趴在地上小声抽泣，令人心疼。
但如今的陆川眼中，只有无尽的厌恶。
 “如果你的脸疼，就去看医生。”
陆川以前最在意的是她的脸。
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陶寺一边想，一边独自站了起来，最后瞥见了桌上的文件。
那份文件上，有一张脸，看起来比她自己更像顾以宁！
秦姝？
难怪，陆川今天格外烦躁。
估计他是想把她带回来，但是那个人不愿意当替身。
她表现得很懂事，站起来问道：“这是秦姝，需要我劝你吗？”
陆川愣了一下，听到秦姝这个名字，他又恢复了之前的神色，看了眼档案上的照片，“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觉得她比我更像我。你不是一直在找替身吗？我帮你过来”
陶斯的眼睛慢慢红了，挤出一丝笑容。
努力变得懂事，努力让陆川幸福。
秦姝不是替身。
她就是我找了三年的顾以宁！
没想到，陆川的脸色更加阴沉，青筋暴起的手用力拍打着桌子。
陶寺一愣，茫然地看着他。
陆川也一脸茫然，眼神凶狠地看着他，“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否则你就会回到你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