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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谢行止大骇。
白若眉眼一凝,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封住了谢母几个穴道,稳住了她的心脉。
谢行止怒视着她,冷然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白若皱起眉,她的药方不会有错,难道是药材的问题?
她拿过药碗闻了闻,并未有任何问题。
她微微蹙起眉,怎么会这样?
见她不说话,谢行止神情越发冰冷:“谢某不知何处得罪了谷主,竟让谷主对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下如此黑手?!”
白若隔着白纱冷冷地看着谢行止:“我若想要害她,为何还要救她?”
谢行止眼眸幽深,心中怒意未减,却清楚的知道白若所言不假。
他压抑住心中烦闷,问道:“那现在情况如何?”
白若重新号了脉,眉头紧紧皱着:“有些棘手,需得查出究竟服用错了何物。”
她看向小厮:“药渣呢?”
小厮战战兢兢:“药渣已经被倒掉了。”
倒掉了?
白若心中不住冷笑,药罐熬完药巨烫无比,必然要待其冷却才能清洗,此时才过了区区一刻钟,药渣便倒掉了,可见古怪。
药味没问题,药渣却有问题。
白若只觉得心中有道灵光一闪而过。
“将雪莲拿来。”
下人拿来雪莲,白若浅浅尝了一口,冷笑道:“看来是将军府的人想让夫人死啊。”
谢行止皱眉:“这是何意?”
“天山雪莲与暮山雪莲形状、气味都一模一样,不过两者药性却极为不同,一个至阴一个至阳。”
白若将雪莲递给谢行止:“方才我从药王谷带过来的确实是天山雪莲,只是到了将军府府之内,便成了暮山雪莲,这可不是将军府的人想害夫人吗?”
谢行止眉眼骤然冷却,脸上恍如渡了一层寒冰。
他看向一旁的侍卫:“去查这些药材都经过了谁的手。”
不过一刻钟,所有碰过药材的人便都站在了廊下。
一一盘问,皆无所获。
谢行止眸光深邃了下去:“这事日后再查,你只需说现在该如何治?”
白若道:“暮山雪莲倒也能用,只需用晴雪草中和药性即可。”
“晴雪草?”
白若点点头:“后院中应该就……”
她话到嘴边突然顿住,几乎感觉到谢行止冰冷怀疑的视线瞬间落在了白纱之上。
“你怎么会知道将军府后院?”
白若轻笑:“将军误会了,我说的是药王谷中,我竹屋后院便有。”
她起身道:“我为将军取来。”
正要走却被一把拉住手腕,白若皱眉回望:“将军这是何意?”
谢行止冷声说:“让你的药童去取。在毒治好之前,你便留在将军府。”
白若冷笑一声:“将军这是要强留?”
“我不信任你。”谢行止直言不讳,“若你方才只是暂时压制我母亲的状态,一走便控制不住了,我又该如何找你。”
白若沉默了一瞬,几乎被气笑了。
谢行止独断地让小厮将白若带去后院。
谁知刚一入院子,她便撞见了萧知雪。
萧知雪冷冷地看着她,厉声道:“见到本郡主,为何不下跪?”
白若笔直地站着,漫不经心道:“药王谷有皇上亲赐的令牌,天子以外一律不跪,我这一跪,郡主可能受不起。”
萧知雪的话瞬间被堵在了胸口,不上不下难受至极,只能恨声道:“牙尖嘴利的乡野村姑!”
白若悠然答道:“只可惜我这村姑如今是将军府座上宾客,而郡主过几日就不知是在何处了。”
萧知雪像是被戳到了痛处,怒道:“你这村姑当真是歹毒心肠,非要拆散良人才肯罢休!”
白若嗤笑:“良人?郡主若真如此认为那便该好好享受最后与将军相守的时光,而非把精力浪费在我身上。”
“你!”萧知雪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一时被噎地说不出话来。
若也不想与她纠缠,径直走了过去。
谁料经过萧知雪时,她却猛然抓住了白若幂篱上的白纱,往上一掀!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谁!”
第8章
“够了。”
千钧一发之际,谢行止不知何时出来抓住了萧知雪的手腕,冷声斥道,“回房间去。”
萧知雪何时被这样凶过,当即眼泪便簌簌流了下来。
“谢哥哥,你当真如此狠心。”
谢行止一字一句地说道:“回去。”
萧知雪狠狠地挣开他的手,哭着跑回了房间。
白若看着站在原地的谢行止,疑惑道:“将军不去追?”
她在府中时,谢行止对萧知雪可谓百依百顺,一点委屈都不让受,如今哭着跑走了,竟然无动于衷?
“不用。”
谢行止眸中泛冷,挥退了小厮,淡然说道:“我带谷主去房间。”
白若意味深长的收回目光,便也不再问,跟着他调转了方向,去了另一处院子。
不过离开十天半个月,后院未有什么变化,只是积雪已融,之前被铲除的药田越发触目惊心。
谢行止一路观察她的神情,见她直直往药田处看去,不由问道:“谷主似乎对这片药田很感兴趣?”
白若眸光一顿,淡淡地说:“只是心疼罢了,学医之人的心血,如今只剩下一些残根了。”
谢行止想到那晚白若的眼泪,不禁有些恍惚。
“不过是一些草药,当真有那么重要?”
“呵。”白若冷笑,“不重要,也不过是士兵于战场,武器于将军而已。”
谢行止一时哽住,再难接下话来。6
谢行止似是担心萧知雪再与白若接触,将白若安排在靠近前堂的一处院里。
萧知雪知道后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将白若碎尸万段才好。
夜里,她立即唤来萧恒留下的侍卫。
恨恨道:“去查!那个所谓的药王谷谷主究竟是何来历!为何偏要针对我!”
白若日日为谢母施针以缓毒素蔓延,三日后,侍卫终于快马取来晴雪草。
这次白若亲自熬药,以保万无一失。
喂药后,白若取出银针为谢母清理余毒。
正要下最后一针。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慢着!”
白若抬眼看去。
只见萧知雪匆匆走进,面色焦???急而担忧:“谢哥哥,快让她住手,这人根本不是药王谷谷主!”
谢行止眼神骤凝,一把抓住白若的手。
萧知雪又快速说道:“我已经打听到,以往的谷主救人从未蒙面,且是个耄耋老人,她如此年轻,又藏头露尾,必然是假的!”
谢行止心一紧,随即冷冷地看向白若:“你有何话说?”
白若缓缓收起针,从容说道:“我师父三年前过世,传位于我,你有何疑问?”
萧知雪嗤之以鼻:“你说传位便传位?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白若不耐至极。
直接打开药箱隔层,取出其中的金令箭,举在她眼前,冷声道:“这样可能证明了?”
“你!”
萧知雪一见金令箭,霎时间乱了阵脚,却还是嘴硬道:“令箭也能造假!”
白若轻蔑一笑:“令箭能造假,医术却造不得假。”
说罢,将最后一针缓缓扎入谢母穴位。
下一刻,便见谢母胸膛一震,竟是直接将淤毒吐了出来。
脸色更是霎时红润了起来!
白若淡然一笑,一眼都没看萧知雪,起身将纸笔铺于桌上,平静地看向谢行止。
“毒已解,将军,请写休书!”
萧知雪脸色顿时煞白,紧紧抓住谢行止的衣袖,期期艾艾道:“谢哥哥,你当真要与我和离?”
谢行止沉默着,眼眸漆黑如夜。
白若冷冷地说道:“大丈夫一诺千金,怎么?堂堂天策大将军这是要反悔?”
这一言,叫谢行止抿紧唇冷冷直视白若。
白若亦毫不退缩冷冷回视他。
终于,谢行止下定了决心,抚开萧知雪的手,走到案前。
正要下笔,门外忽然传来暴怒的一声厉喝。
“你敢!”
白若眼眸一凝,就见萧恒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他怒视谢行止,厉声道:“郡主的婚事岂容你如此儿戏,谢行止,你谢家纵然有那丹书铁券,便可以不将我父北静王放在眼里了么?!”
萧知雪见哥哥来了,满腔委屈似是找到了发泄之地,忙哭着扑了过去。
谢行止沉默下来,他看了一眼床上尚且昏迷的谢母。
冷声答道:“孝道为天,我如今为母休妻,北境王爷若是怪罪,我谢行止自愿领罚,无半句怨言。”
两人视线对上。
片刻后,萧恒方才震怒的神情竟恢复了平静。
他轻摇纸扇道:“将军,你为救母的心小王能够理解,但若夫人不是为她所救,而是被她所害呢?”
谢行止身形一震:“什么意思?”
萧恒冷哼一声:“夫人长居府内,有谁会特意给夫人下毒?”
他纸扇骤然合上,指向白若:“但若是有人记恨郡主,在将军面前自编自演了一出好戏,想要将郡主赶出将军府,一切便可以解释了。”
白若冷冷地看向他:“郡王倒是说说,我是如何自编自演?”
萧恒冷笑:“你为谢夫人下了世所罕见的毒药,逼得将军去药王谷求你,你再名正言顺的为夫人解毒,以此要挟将军不得不休妻!
“如此心机,当真是恶毒至极。”
他说的冠冕堂皇,直直便将这个罪名安在了白若的身上。
白若几乎笑出声,挑眉冷问:“证据呢?”
萧恒亦冷笑:“证据便是这西域奇毒‘拓米勒’!”
“据我所知,当年老谷主便去过西域,这毒药定是那是带回的!”
白若越发不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有任何具体凭证就要给我定罪吗?”
她看向谢行止:“怎么?将军想要赖账便只能耍如此手段吗?”
谢行止眉眼一凝,正欲说话,却被萧恒扬扇打断。
他眯着眼睛看向白若,踱步走近,语调意味深长:“你要的具体凭证,我自然有。”
白若一怔,忽觉不安。7
下一刻,便见萧恒目光骤然凌厉,纸扇迅速翻转。
白若只觉头上一轻,轻纱拂面,幂漓蓦然被掀翻于地!
在她微微缩小的瞳孔之中,萧恒嘴角牵起一抹得逞的笑容:“这张脸,不就是报复将军府的最好证明吗?”
一时之间,满室俱静。
“是你!”
谢行止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若那熟悉的面容。
白若视线从地上的幂漓移至谢行止俊美容颜上。
不由冷哼了一声:“是我又如何?是我便可以随意将罪名诬陷在我身上?”
“除了你还能有谁!”
萧知雪见此,立即愤恨地说:“一定是你记恨娘让你写下堂书,便对娘下如此毒手,当真可恨!”
萧恒亦惬意地打开折扇:“看来此事已然真相大白,将军,还不压下,更待何时?!”
萧知雪面露痛快。
白若却不慌不忙:“可我有金令箭在手,何人敢动我?”
萧恒动作一顿,一时脸上乌云密布。
白若看着几人,只觉乏味。
就在此时,许久未发一言的谢行止突然开口:“我动不得,不知锦衣卫可动得?”
谢行止眼神如刀锋一般划在白若脸上。
声音更是冷得如冰:“白若,你隐姓埋名在将军府这几年,究竟有何图谋?”
三年情深,换得一声图谋?
白若只觉一盆冰水淋漓而下。
她直视谢行止,唇角笑意讥讽:“将军觉得……我图谋为何?”
谢行止眉心紧拧,眼眸深不可测:“你之前挟恩图报,强行入我谢府,如今又去而复返,意图逼我休掉妻子。”
“你所图之大,恐怕只有请你去诏狱说清楚了!”
说罢,他不再看白若,冷声道:“来人,去请锦衣卫!”
白若听着,心凉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