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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那年,我的母亲死在了冷宫里小说叫什么名字 李凌淮萧远山在哪里可以看

分类: 说说  时间: 2023-08-27 08:39:47  作者: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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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那年,我的母亲死在了冷宫里小说叫什么名字 李凌淮萧远山在哪里可以看

我和娘在冷宫时,常常会听到埙声。

那埙声随风而来,幽深哀婉,悲绝凄然,总在午夜梦回时响起,惊醒了我吃鸡腿的好梦。

每每我醒来,就会看见娘站在窗边,脸上是我从没见过的复杂表情。

我问娘,谁会深更半夜不睡觉专吹埙吵人睡觉啊?

娘噗嗤一笑,说大约是哪个深闺思春人。

而后,娘就会来我的床前,唱着乱七八糟的欢乐歌谣,伴着埙声哄我睡觉。

她唱:「萧瑶萧瑶,从不逍遥;萧瑶萧瑶,最难逍遥;萧瑶萧瑶,何时逍遥;逍遥逍遥,萧瑶已

老……」

如今的吹埙人是江洛白,他是太傅丰烨的义子,也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们一起在太学读书。

可当我向江洛白提出,希望他能帮我跑路时,江洛白却拒绝了我。

他说边境百姓饱受战乱之苦,不该再这样痛苦下去。

而我作为公主,应有为万民奉献牺牲的觉悟。

我伤心又委屈:

凭什么万民的平安和乐要靠牺牲一个小女子来换呢?

我看不见遥不可及的万民的福祉,我只能看见眼前的苦痛和挣扎。

为了能逃跑,我只能自己想办法。

我曾听苏嬷娘说过,在萧远山还未造反的时候,娘曾有过一次被逐出宫的经历。

那大概是李凌淮登基后的第二年,田妃诞下李长意,李凌淮终日宿于她的宫中,一家三口共享天伦

之乐。

不仅如此,李凌淮还大扩后言,选了不少妃子。

他雨露均沾,又用了两年时间,为皇室开枝散叶。

唯有萧瑶的肚子,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那自然是不会有动静的,李凌淮和萧瑶除了在人前维持着虚假的相敬如宾的关系,私底下东言根本

与冷宫没有分别,他俩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萧瑶的身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好,太医调理了几个月竟然未见好转。

田妃亲自熬了药去探望她,哪知萧瑶却说药中有毒。

田妃哭得梨花带雨°:「臣妾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害您啊。」

萧瑶冷冷一笑,从头上拔下一根银钗,往药里一探,拿出后,银钗尖端已经发黑。

田妃大惊失色,一屁股坐在地上,只一个劲儿地说不是我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萧瑶笑了起来,她越是笑,咳得越是厉害。她笑道:

[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但送药的是你,倒毒的恐怕也只能是你了。」

萧瑶拿起那碗药,一步一步向田妃走去,田妃吓得花容失色,手脚并用地连连后退,却被萧瑶一把

捏住下巴。

见田妃拼命挣扎,萧瑶又笑了起来,问:

「你以为我要喂你喝药?你放心,我这双手上不知染了多少人的血,但我从不杀手无缚鸡之力的

人。」

她说罢,竟然将碗抬到嘴边,意欲将那毒药饮下。

好在李凌淮带着人及时赶到,李凌淮扯下挂在腰间的玉佩飞掷而出,打翻了萧瑶手中的药碗。

玉佩和碗双双碎了一地,锋利的陶片刮花了萧瑶的脸,瞬间溢出鲜血。

李凌淮几步走到萧瑶面前,抓住她的手腕质问道:「你要做什么?]

萧瑶也不说话,只默默地看着地上的碎玉。

李凌淮有些不自在,道:[朕知道这是你给朕的,方才一时情急,朕才……]

萧瑶摇摇头,叹道:「李凌淮,这很贵的。」

李凌淮一怔,脸上涌现出被愚弄的恨意,他道: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你明知药中有毒,为何还要喝下?你是想以死陷害恬儿,让她此后永无

宁日吗?!」

萧瑶又叹了一口气,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慢慢走回到床上坐下,道:

[你又把一切都搞砸了。]

李凌淮捏紧拳头,浑身颤抖。

苏娘嬷说,她从来没见过李凌淮发过那样大的火,吓得众人匍匐在地上不断告饶,让皇上息怒。

最后,李凌淮说萧瑶烧坏了脑袋,要把她送到灵隐寺a让她好好修养。

我娘就这样被送出了宫,李凌淮做做样子去为她送行,她却告病待在马车里,连半张脸也没让李凌

淮看见。

我想娘是生气的。

李凌淮只顾着担心被牵连的田恬儿,却忘了那可是见血封喉的毒药,若是娘当时真的喝下,恐怕早

就一命呜呼。

在李凌淮的眼中,我娘失不失去她的性命不要紧,可田恬儿怎么能没了清营呢?

半月后,李凌淮又将萧瑶接了回来,说是已经查出当时毒药的主谋,是后宫一位不得宠的妃子,为

了巴结田妃做出这种蠢事。

当然,巴结田妃的理由是不会公告天下的,那妃子被凌迟处死,投尸太湖,连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

没有。

萧瑶回宫时,正值谷雨时节,大都接连几日都在下雨。

李凌淮打着伞站在宫门口相迎,还特意找来画师为他画下这幅情深几许的模样。

估摸着是为了日后写进史书里给自己贴金。

终于,萧瑶的车马缓缓而至,这一次,萧瑶给了他面子,掀开轿帘,向他请了安。

萧瑶想要下来时,李凌淮却先她一步,打横将她抱在怀中。

萧瑶本想挣扎,看见画师在场便不动了,任由李凌淮抱着。

李凌淮用在场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对娘说:「皇后受委屈了。

萧瑶笑笑,道:[大夫说我以后不能骑马了。」

李凌淮步伐一停,大约是碍于众人在场,怕我娘再说话抹了他的面子,便道:

无妨,以后皇后想去哪儿,朕都骑马带皇后去。」

萧瑶淡淡地笑笑,这次连话都没说。

漫天雨幕,李凌淮抱着萧瑶,大约是第一次生出了一些真心。

他没有让恼人的雨点惊扰萧瑶半分,但也无法阻止萧瑶脸上越来越寡淡的神色。

那晚,李凌淮第一次宿在了东宫。再然后,萧瑶便怀上了我。

可冥冥中一切也是自有定数,正是因为这次的波澜,使萧远山认为李凌淮背信弃义,亏待女儿。

他能将他捧起做皇帝,也能倒他的台,暗中谋划着逼宫。

我决定如法炮制,再次让李凌淮龙颜大怒。

他这么烦我们母女,说不定就能借驴下坡,放了我自由呢?

我故意感染风寒,在田妃来给我送药时反咬她给我下毒,坑得田妃百囗莫辩。

李凌淮果然来了,脚步不疾不徐。

他虽然容颜苍老,但弹指之间还是能轻易将人挫骨扬灰。

他先是将地上的田妃扶了起来,不需她开口解释便踱步来到我的床前。

我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巨大的阴影中,周围的温度也随着李凌淮的靠近而通通被抽走了,刻骨的寒意

让我下意识地想要打哆嗦。

我赶紧攥紧拳头,把指甲掐进肉里,没来由地发散思维。

当年他要将娘幽禁时,是否就是现在的这副模样。

李凌淮看我一眼,伸手拿起一旁的药,仰头一饮而尽。

劳公公和田妃都急了,大喊:「皇上!]

李凌淮将汤碗重重放回桌上,又拿起那根银针,用指尖一擦,便擦去了上面的黑灰。

他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好似魔音:「你想学她?」

我浑身的力气登时散了,暗恼自己演技拙劣,竟被李凌淮看出了端倪。

李凌淮又道:「当年,她明知药中有毒,还想将药喝下,朕敬她一腔孤勇。你连手段都玩不好,她

怎么会教出你这么笨的女儿。」

我更感屈辱,如壮士断腕一般颠七倒八骂道:

[她为何明知有毒还要喝,不就是为了躲你远远的?

「你把人赶出宫,又为何把她找回来断了她的逍遥自在!

「你只听新人笑,哪知道我娘日日对着炉灶哭!

我恨凭什么你这个负心薄幸的人好好活着,我娘却英年早逝,连死了都没有牌位供奉,连史书都

不肯写她的名字!

「我恨你!你一定不得好死!]

说到最后,我嚎啕大哭,似要将十八年来的委屈都宣泄而出。

原本跪了满地的太监宫女这会儿更慌了,五体投地抖得像筛糠。

就连田妃都畏惧龙颜大怒刷地一下跪下,劳公公更是大喊:

「皇上!公主自幼长在冷宫,鲜少与人交流,平日缺少管教,您千万别和她计较!」

李凌淮天生一双阴狠无情的凤眼,此刻因为布满皱纹而更如一池寒潭。

他端详着我,不知是在琢磨将我生吞还是活剥,是打入大牢还是就地处死。

但李凌淮只是看着我,道:「不论是谁,想要坐在那个万人之上的椅子上,都要做好抛弃一切的觉

悟,享尽无边孤独…….

他顿了顿,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在告诫自己,如孩童般固执。他说:「朕,从未怕过。

最后,李凌淮认为我妖言惑众,目无尊长,命田妃好好教我礼仪,不日后出嫁羯碣。

我彻底失败了。

劳公公扶着李凌淮慢慢往门外走去。快到门口时,李凌淮的脚步忽然顿住,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娘不会对着炉灶哭,她厌烦下厨,也不精于此道。若你曾见过她落泪,想必是偷练烧火棍,被

灶灰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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