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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是真的想补偿你，给他一次机会吧，他一直想去参加你的婚礼，收到邀请函时那天，高兴了很久，婚礼当天却没去，说怕被人指指点点，给你惹麻烦。”
梁晗声音带着哭腔，“他给你的礼物，每一样都是精心准备的。”
“他可能曾经对不起你，但他也是真的爱你！”
“小晗？”
梁鸿生好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眉头紧皱。
“元靖安，宋乾川当年遇到的那个女孩，就是你！”梁晗笑着哭着，“从始至终，他心里的人，一直都是你！”
元靖安心里诧异，“你说什么？”
“你从来都不是替身，他要寻找的那双眼睛，就是你！”
宋乾川和元靖安对视一眼，眼底皆有诧异。
“元靖安，我知道自己做了很多错事，我没资格求你，但是我还是想求你……”
梁晗攥着剪刀的手，颤抖着。
“求你，照顾我好我爸！”
“梁晗！”梁鸿生大叫着，“你想做什么？你赶紧过来！”
“爸，过不去了……”梁晗苦笑着，“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对不起。”
说话间，她猛地转身，打开窗户。
纵身一跃！
梁鸿生动作极快，伸手去拉她，却连一片衣角都没攥住。
“嘭——”一声。
人砸到地面，楼下传来阵阵尖叫声。
——
这里是四楼，梁晗没有摔死，被救了回来。
只是在医院救治期间，她忽然开始抽搐癫痫。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她是自杀不成，故意装疯卖傻！
想要躲避惩罚。
血检结果，她得了狂犬病。
狂犬病是吞噬神经的不治之症，致死率高达百分之百。
畏光、畏声，听到一个水字，都会浑身抽搐痉挛，流下涎水，表情极度恐慌焦虑，像是发了疯般
原来，她第一次被狗咬时，怕刺伤孙思佳的事情败露，不敢去医院注射狂犬疫苗，也是存了些侥幸心理，觉得没那么倒霉，会染上狂犬病。
得了这种病，药石无灵。
倒不如从楼上跳下去时，当场就死了干净！
她被送入传染病房等死。

没人敢去见她，怕她暴起咬人。

那天，元靖安正在家哄孩子，手机震动，是孙思佳的电话，“宁宁，看到新闻了吗？”
“什么新闻？”
“梁晗去世了，狂犬病。”
“……”
“这可能就是她的报应吧！”
得了狂犬病的人，精神被摧残，会被折磨致死，极度痛苦。

第347章  陆老狗，又骚又狗！
梁晗在医院撑了9天，临死前意识清醒了些，梁鸿生去见了她最后一面。
梁晗死后没办葬礼，火化后，草草下葬。
出殡当天，除了梁鸿生，没人来。
冷风一吹，枝叶窸窣作响，公墓里萧瑟又凄凉。
梁鸿生准备离开时，转身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元靖安和宋乾川来了，她怀中抱着一束白菊花，搁在墓碑前，没说话。
墓碑上的梁晗，明艳动人，笑靥如花。
元靖安来送她，只是因为梁晗最后那番话。
原来，
从始至终，宋乾川心里的人，一直都是她。
祭拜结束后，宋乾川提前去开车，给元靖安和梁鸿生提供了独处的空间。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元靖安问道。
“没精力再唱戏了。”梁鸿生感慨着，“我自己有点积蓄，足够下半辈子生活，自己一个人，我打算换个小点的房子。”
“之前认识的一个同行，创办了一个京剧班，教孩子唱戏的，我准备去他那里帮忙。”
“在京城？”元靖安看向他。
梁鸿生点头。
“安顿下来，把地址发给我吧。”
“……”
梁鸿生红着眼微笑，他仰头看着天空。
阳光刺眼，让人无法直视。
想想这一年中发生的事，梁鸿生觉得，那句话说得极有道理：
世上有两种东西不可直视，
一是太阳，
二是人心！
人的心肠若是坏了，就能做出各种可怕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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