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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着滔天的仇恨。

于是我肆意接近温辞年，利用他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不是什么好人，自从全家被灭门后，那点良心就直接丢给狗了。

我可以利用一切我能利用的人、事物。

最后我成功了。

那一家子被算计到全家斩首。

包括不到十岁的孩子。

我站在他家的宅子门前，捂着脸落了泪。

满心的仇恨终于被稍稍抚平。

可是我也知道，我回不去了。

下了雨，街上的人都纷纷跑回屋子里，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把伞举到我头顶，我知道是谁。

「温辞年。

」我轻声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一直在利用你？」是了，如此回想，能发现诸多细节。

温辞年身为皇帝的暗犬，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我的小动静呢？可是每一次，我有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小尾巴都被很好的抹平。

当时我满心只剩下报仇，甚至没想清楚这些。

温辞年望着那被抄家的宅子，半晌轻声说，「我知道。

我也知道你做的事情。

」我并不紧张，反而更放松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把我送到刑部，或者直接拆穿我。

」别得不说，就老皇帝这份信任，温辞年随便说几句，他就会直接把我下天牢。

温辞年揽住我的肩膀，温柔又不失强硬地把我带上车舆。

我也没打算挣脱，沉默着顺从。

我敢承认自己对温辞年没有一丁点感情吗？当然不敢。

但是我更不敢想。

小厮接过伞，温辞年用马车里干燥的毛巾轻柔地帮我擦了擦头发。

他用手指轻轻捏了一下我的耳垂，「小柒，你知道的，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一愣，仰头看向他。

确实如他所说，暗犬更是杀人如麻。

和他在一起后，我也好奇过。

毕竟有那么几个瞬间，我总觉得他有点奇怪，和楚国格格不入。

但是从未询问。

毕竟问多了就不好脱身。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秘密，我很早以前就知晓。

温辞年俯身轻吻我的额头，「走吧，我们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