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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人嘲弄，任人玩笑。
而带头的那个人，正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齐颂眉梢一挑：“阿聿，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把你的前秘书借出来都不行？”
裴炎面无表情，他声线很凉，“她还没彻底离职。”
他这句话的意思，大概是方蔓不是他的前秘书。
齐颂也不在意，反而是又看向方蔓，说出的话里满满都是恶意：“商秘书以前应该也给不少人倒过酒吧，总不至于轮到我们就不行了？”
方蔓身上是忍不住的颤抖，包厢里光线很暗，她看不清裴炎的表情，可却能感知到，他就是想羞辱她。
他明明知道，方蔓以前刚进凌华的时候，因为上司穿小鞋，曾经让她去给一个难缠客户倒酒，却被当做陪酒女想要耍流氓。
即使这事最后没成功，可那位上司却把这件事添油加醋的乱说出去，以至于方蔓私底下很长一段时间都被人叫陪酒女。
她那会才多大年纪，听到这些话哪能不委屈不难受。
几乎每晚都会自己躲在房间里掉眼泪。
更何况，后来外公听说了这件事，甚至气的大病一场。
有人说过毁掉一个女孩子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造黄谣，方蔓那会就是顶着这样的名声，被所有人孤立。
所以时至今日，方蔓对那件事都不愿意再提。
那是她跟不愿意回响的一段日子。
可裴炎就这么明明白白的，用她最不好的那块伤疤，再次羞辱她。
周围人起哄的声音不断，方蔓看向裴炎，她忍着心里那口气问裴炎：“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想看到她被人嘲笑被人贬低被人当作陪酒女。
那他就会高兴了吗？
就满意了吗？

裴炎眉心微皱似乎要说什么，只是他还没开口，就见方蔓自言自语的点头：“好，盛总的要求，我又哪有拒绝的资格。”

说完，她提起酒瓶，率先走到齐颂面前，将他的酒杯倒满，故作镇定的开口：“齐少，喝酒。”
齐颂眉梢一挑，他没什么心理负担，只是看着方蔓的表情更多???了几分轻蔑，他扫了一眼杯里的液体，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不喝这个酒。”
显然是要故意给她难堪。
方蔓闭上眼缓了下，正要开口，就听见裴炎没什么语气的声音：“方蔓。”

第156章 二
她抬眼，看见裴炎已经起身，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片刻后，她看见他拿起手机，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去买个东西。”
他语气平淡，方蔓却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她倒是也不会觉得这是裴炎故意在替她解围。
只是不论什么原因，出去总要比在这里面待着好很多。
她并不喜欢这样的氛围，会让她下意识的心理排斥。
然而偏偏，齐颂却吊儿郎当的看向裴炎，他嗤笑着开口，“故意支走她？”
方蔓微顿，旋即听到裴炎淡声开口：“让她去买个蛋糕而已。”
方蔓看着裴炎，他并不喜欢甜食。
齐颂余光一直看着方蔓，听见裴炎的话，他挑了挑眉梢，问道：“小宋要吃蛋糕？”
裴炎嗯了声。
齐颂脸上的讽刺更甚，他将目光移到方蔓身上，眼里的厌恶都不再掩饰，只扯着嗓子用看笑话的口气说道，“听到了吗，阿聿让你给他女朋友买蛋糕。”
他特意强调了女朋友三个字，就像是怕方蔓不知道似的。
“不过说回来，小宋可是阿聿正儿八经的女朋友，方蔓你既然是阿聿的秘书，伺候下他未来老婆，也挺好的。”
“毕竟说不定她以后是你老板娘。”齐颂说话，又故意补充了一句：“哦，我忘了，你因为自己没道德，被凌华开了。”
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方蔓以前就是大家都猜测的盛家未来儿媳妇。
可齐颂现在却特意提宋音音，就是故意在贬低方蔓。
在暗指她已经被裴炎甩了。
他话语之间赤裸裸的嘲弄，明摆着就是在看方蔓的笑话。
方蔓垂落的手掌慢慢收紧，一双眸子紧紧盯着齐颂，茶色瞳孔里情绪汹涌。
齐颂被她盯着，却并没有收敛的意思，他刚刚看到方蔓那么乖的听裴炎的话，就猜测到方蔓现在要么是有把柄在裴炎手上，要么就是有事求他。
所以他丝毫没有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