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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素见怪不怪。
她收回视线，扭头就要进办公室，谁知何穗却突然看见她。
她脸上的厌烦多了几分冷硬，嗤着声音开口，“果然好事不成双，坏事全一起。”
宋音音也看到了颜素，她意识到刚刚何穗说的话，可能都被颜素听见，脸色也僵硬的不行。
唯一淡定的反而只有颜素了，她像是没听到何穗说的话，直接进了办公室。
王医生看见她，态度挺温和，“病人现在的状态一切都好，只是毕竟手术肯定会伤身，所以肯定需要好好养一养。”

“我们考虑到病人的情况特殊，觉得让他再在监护室里住半个月，你觉得可以吗？”

监护室的费用不低，这都得需要家属同意。
颜素点头，王医生又给她几张单子去缴费办手续。
然而颜素拿着单子刚出办公室，就被人给拦下来。
宋音音如今已经没了刚进公司时的青涩，她穿着职业套装，头发也烫了卷，散在肩膀上，一副都市丽人的精英模样。
反观颜素，因为这几天一直忙着医院往返跑，所以根本没时间收拾自己，就是普通的衬衫长裤，长发也随意扎成马尾。
宋音音将打量颜素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收回来，她嘴角翘起一抹略带得意的笑容，“颜素姐，真的是你啊，刚刚看见你，我还没敢认。”
她语气有点惊讶：“我没想到，从凌华离职后，你变化会这么大。”
宋音音话里的奚落，颜素怎么会听不出来。
她其实要比宋音音高一些，但今天宋音音穿了高跟鞋，而颜素为了方便穿的平底鞋，所以宋音音要比她高出半个头。
她和颜素说话的时候，故意垂着眼睫，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颜素面无表情的上下打量她一眼，“你倒是没什么变化。”
宋音音脸色微僵，颜素这话什么意思？
不过很快她又整理好情绪。
她怕什么？
颜素现在都沦落成这种地步了，而是也不会再出现在凌华，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宋音音脸上的笑容又扩大几分，状似无意的开口：“我之前听说可颜素姐的家人好像在住院是吗，真巧，阿聿让我来陪他妈妈做检查。”
颜素眼皮掀起，“哪里巧？”
宋音音话语一顿，颜素看着她冷呵了声，转身离开。
宋音音不就是来炫耀的吗，明里暗里都在提说，她和江祯还有何穗的关系。
颜素没兴趣看她演戏。
只是她刚走不过两步，宋音音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颜素姐，下个礼拜我生日，阿聿要给我开生日派对，你会来参加吗？”
颜素没搭话，宋音音本来也不是想要邀请她。
不过江祯。
颜素眸光沉了几分，她还是要去找江祯说清楚。
在大厅缴费以后，颜素就给江祯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颜素眉心皱起，迟疑片刻，直接开车去了凌华。
她在路上就联系了小叶，问了江祯是否在公司。
“盛总在公司的，就是今天有外企过来谈合作，应该比较忙。”
颜素了解清楚情况，直接将车开到凌华。
她本来想在楼下等着，但小叶发来消息说，外企的人刚走，现在可以上去。
颜素知道江祯有多忙，反正她也只是为了说一件事，也不想再耽误。
一路直达到总裁办公室，里面只有李烁在。
颜素微微侧目，以前她在的时候，李烁基本都是被外派的，现在反而好像跟着江祯的时间多了起来。
李烁看见她，也没意外，打了声招呼，就拿上文件去找江祯签字。
颜素跟在他身后一起进去，江祯正在看文件，听见颜素的动静，抬起眼，黑沉的眸子里裹挟着深寒，“谁让你进来的？”
颜素没看他正在签署的文件，轻声道，“我有事找你。”
“有预约吗？”
颜素一顿，“我只耽误你五分钟的时间。”
“我为什么要因为你耽误五分钟？”江祯冷嗤了声，他将签好字的文件递给李烁，后者接过文件就出了办公室。
江祯这才将手里的笔，漫不经心的扔在桌上，他啧了声，好整以暇的看着颜素，“颜素，你哪里来的勇气这么理直气壮？”
颜素捏了捏掌心，她看向江祯，“抱歉盛总，是我的问题，但我只是问你一件事，我外公疗养院的费用，是你给的吗？”
江祯纤长的睫毛垂落，他指尖点在桌面上，嗓音淡然，“他以前对我不错。”
颜素点点头：“我和刘院长申请了退款，到时候钱会打到凌华的账务上，你让财务的人注意查收。”
江祯的指尖在桌面上停住，他乌沉的眸子瞥向颜素，听不出语气的开口，“不受嗟来之食，很好，有骨气。”
他顿了下，话锋一转：“可惜没什么用，而且愚蠢。”
颜素站在原地，听着江祯毫不客气的话。
外公的手术能够成功进行，江祯帮了不少忙，她闭了闭眼，缓缓说道：“你的心意收回去，我自己家里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江祯意义不明的冷笑一声，不知道什么意思。
片刻后，她又听见江祯带着冷意的轻嘲，“颜素，数年如一日，你真的蠢到无药可救。”
颜素垂下眼睑，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我以后不会再碍你的眼。”
江祯盯着她，眼里本就冷沉的情绪，在一番涌动以后，又渐渐趋于平静，汇成了不悦。
他盯着颜素，“你联系张庭安了？”
提起张庭安，颜素的脸色也不好看。
不过她突然想起，昨晚张庭安说，江祯也一直让他在盯着周国兵。
为什么？
不过她还没开口，就听见江祯语气冷硬的开口，“你说的你家的事，你会处理，就是让你的家人来公司找我要钱？颜素，你处理的可真好。”
“现在你找张庭安打听周国兵的事情，是不是准备将周国兵也介绍到凌华？”
“颜素，你算盘打的不错。”江祯语气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