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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靳言安静地看着他们。
原来瑶瑶说的有事，就是要陪宋音音加班。
她缓了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去拿手机。
那两人才发现她的存在。
宋音音立马紧张起来，“陆靳言姐，我今天一定会完成工作的。”
“嗯。”陆靳言应声，从办公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有盛总帮忙，你自然能完成。”
她说的没错，瑶瑶这么个大BOSS来做这些活，自然轻松。
只是宋音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有点发白。
瑶瑶没什么压力的抬眼看她：“怎么还没去？”
陆靳言扬了扬手机，“忘拿了，现在过去。”
昊然的宴会在津南酒店，都是些平时里常见的老熟人。
有人看见陆靳言一个人来，上前打听瑶瑶什么时候来。
陆靳言应付自如，“他晚上有个推不掉的会，会尽快赶过来。”
万金油的话，都心知肚明。
不过，瑶瑶还真的来了。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领着宋音音从门口进来。
男人清贵逼人，身边跟着的小姑娘也娇俏可爱，看着很登对。
正和陆靳言交谈的一位富太太示意她看身后，“盛总身边的那姑娘是谁呀？”
陆靳言看到宋音音的瞬间，端着高脚杯的手忍不住收紧。
瑶瑶也看见了她，眼神对视之间，她就懂了他的意思。
陆靳言和富太太说了声，抬腿向他走过去。
“不是说不来？”她端着酒杯，散漫问道。
“带她来看看。”瑶瑶的视线落在旁边的宋音音身上。
宋音音登时不好意思起来，她长的很幼态，是当下时兴的白幼瘦那一款。
仰着脸看人的时候，总给人一种无辜感。
“陆靳言姐，我只是没参加过这样的宴会，才会跟着盛总过来。”
陆靳言点头，正巧有人看见瑶瑶，过来搭话。
“刚刚还和商秘书说起盛总，还以为盛总不来了呢。”
瑶瑶矜持寒暄，陆靳言在旁边时不时暖一下气氛，相谈的倒是愉快。
只是旁边的宋音音，跟在瑶瑶身后，什么话题都插不进。
她悄悄抬眼打量着陆靳言，见她从容社交，得体的应付着各个前来打招呼的人，挑不出一丝错。
陆靳言注意到她的不自在，抬起酒杯示意了下：“以后跟着多应酬自然就会了。”
宋音音点点头：“谢谢陆靳言姐。”
瑶瑶听到她们说话的声音，回眸看向宋音音，“怎么了？”
宋音音笑的有些勉强，“没什么。”
瑶瑶淡淡，“觉得不舒服，我送你回去。”
宋音音的眼睛立马弯成了月牙，但下一秒又纠结的问：“会不会太麻烦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陆靳言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瑶瑶又带着宋音音离开。
瑶瑶离开的时候，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有宋音音乖巧的和她说再见。
刚才搭话的几个老板，都凑上来问，“商秘书，这小姑娘是谁呀，盛总怎么跟看宝贝一样？”
这话问的其实有些微妙。
生意场上的人大多都知道陆靳言和瑶瑶之间的事，现在瑶瑶却带了另外一个姑娘，看情况，还疼的挺厉害。
周围人看陆靳言的眼神多了几分异样。
陆靳言喝了酒，不能开车，只能叫代驾。
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
她刚打开房门，就看见客厅里坐着个人。
陆靳言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没开灯，直接过去，“我今天很累。”
瑶瑶身上那股冷冷淡淡的味道里混了点草莓味的甜蜜，在黑夜中格外明显。
是宋音音身上的味道。
陆靳言身体一僵，然后往旁边让开了点，“把宋秘书送回去了？”
“嗯。”瑶瑶嗓音低低沉沉的，没多大情绪起伏，“她什么都还不懂。”
“是什么都不懂。”陆靳言语气里也没多大变化的说，“所以你这次准备玩多久？一个月还是三个月？”
陆靳言十八岁就跟了瑶瑶，但现在已经八年，她足够了解瑶瑶。
只是她说完，才发现自己错了。
“她不懂，所以你多带着她，别让她觉得自己差劲。”瑶瑶缓声说着，话语里都能听出来无奈与头疼。
陆靳言听了他的话，心一下子往底下落。
她问：“瑶瑶，你真看上她了？”
“我说了，她很乖。”瑶瑶回答的没有迟疑，语气淡淡的补充了句，“真谈恋爱也不错。”
陆靳言沉默了会才听见自己冷静的问他，“那我呢？”
那她呢。
她和瑶瑶的八年算什么？
陆靳言耐心等着他的回答，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瑶瑶的语气和刚才说宋音音很乖时没什么两样，坚决又淡然：“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款。”
这倒是。
除了最开始那段时间，瑶瑶身边没女人以外，后来找的女人，都和陆靳言天差地别。
他喜欢乖巧听话的，但是不喜欢陆靳言这么听话的。
陆靳言的眼睛隐在黑暗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只有她的嗓音依旧清冷如水，“今晚要留下吗？”
瑶瑶起身，拿上旁边的外套：“算了。”
陆靳言不知道瑶瑶说的算了，有没有指他们之间也算了。
只是第二天到公司的时候，宋音音的工位就被换到了她旁边。
这个位置刚好能对上总裁办公区，抬头就能看见里面。
宋音音和她打招呼，“陆靳言姐早上好。”
陆靳言将包放好，看着她眼里藏不住的雀跃，语气平静地问：“不喜欢我给你安排的位置，昨天为什么不说？”
宋音音愣住，有些无措的解释，“没有不喜欢，是盛总让我过来的，说要监督我工作。”
说到后面，她脸颊又红了，但很快意识到陆靳言还在，眼神变得不安。
陆靳言觉得自己现在跟白雪公主后妈似的，像在故意欺负人。
她垂目：“工作吧。”
宋音音挪动工位的事很快在公司传开，陆靳言去楼下交接工作的时候，听到好些八卦的声音。
那些人看见她立马闭嘴，转换成眼神交流。
陆靳言不在意，她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走。
她现在要回总裁办公室，提醒瑶瑶一会要去见一位早就预约好的客户。
结果电梯门刚开，就碰见瑶瑶和宋音音在里面。
看见她，里面的人也是一顿，瑶瑶说：“我去见姚总。”
陆靳言点头，“我让司机备车。”
“不用。”瑶瑶抬手，随后示意了下宋音音：“宋秘书跟着就好。”
陆靳言呼吸滞了片刻，然后淡然点头：“股东大会在下午三点。”
瑶瑶领着宋音音就走。
只是下午股东会议要快开始的时候，也没看见他们回来的身影。
陆靳言安抚着股东们的情绪，一边出会议室给瑶瑶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陆靳言正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就听见宋音音软软柔柔的音调：“陆靳言姐，有事吗？”
陆靳言沉默片刻，“瑶瑶呢？”
“他去帮我拿药了。”宋音音语气自责，“我不小心崴脚，盛总带我来医院了。”
“严重吗？”陆靳言看着过道上的绿植，关心道。
“盛总说很严重。”宋音音年纪不大，正是娇憨的年纪，说起话来软软糯糯，叫人听着就没脾气。
陆靳言想，怪不得瑶瑶喜欢。
她说：“股东大会要开始了，请你转告他一下。”
她说完，就听到手机那端换了人。
瑶瑶轻描淡写道，“股东大会推迟，说我有要紧事。”
陆靳言拿着被挂断的手机站在走廊里。
直到里面的助理出来叫她，她才揉了下太阳穴，又走进会议室。
应付股东们不容易，刚送走人，还没来得及喝水，陆靳言就接到了瑶瑶的母亲何穗的电话，让她去盛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