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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顾霆渊都能想象到对面的人皱起眉的样子，她为了今天忙碌了好些天，甚至和自己心仪的女孩都暗中透露了顾霆渊面具的款式，她顿了顿，才道：“就是因为你事业刚起步，我才想让你接触一下，她们能给你的帮助，绝对比你想象中还要大。”
更何况她心仪的那个，不仅是家里的独女，在京市还有不小的影响力。
虽然她家不如白家的地位，但是白家现在正打算向京市发展，如果能和那个女孩家联姻，带来的收益不可估量。
顾霆渊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过虽然他很多做生意的方法都是从父母那里学下来的，但是父母把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的行为他是不认同的。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顾霆渊开口的时候，为了避免爆发争吵还是认同道：“我会好好考虑的。”
不是就此妥协了，而是他听到了洗漱间安静下来的声音。
和孟瑶挂断电话后，他刚收起手机，一抬头就和慕凌月开门而出的视线对上。
她额前有几缕头发还是湿的，大概是沾了水的原因，她清醒了很多，意识到刚刚和顾霆渊发生的事情，和他手机里的备注，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好像兴师问罪也不对，就此揭篇又显得自己很随便。
幸亏慕凌月从来不为难自己，既然想不通的事，那干脆就不要想了，她木着脸，对顾霆渊点头示意一下，就要回房间。
“你今晚，没事吧？”思索再三，顾霆渊还是开口问道。
很奇怪，明明他只是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了一句，慕凌月却好像已经知道他在问什么一样，她抿着唇，突然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今晚发生了什么事？”
自从遇到顾霆渊以后，除了感冒的症状，她表现的一直都挺正常的。
顾霆渊没想到她喝了药之后脑子还这么清醒，但是像他这种常年混迹在一堆老油条里的人，既然敢问出这个问题，就已经做好了回答的准备。
他一脸认真：“你没注意到吗？我就在那个厅里端酒。”
慕凌月愣了片刻，然后就真的开始回忆那个厅里的细节了。
老实说她当时虽然在忙着注意那些老板，但是像顾霆渊长相这么出众的，如果真的在一个厅里，她没认出来有点说不过去呀。
顾霆渊丝毫没有一丝说了谎话的自觉，他一脸认真的、仿佛真的在那个厅里一样，循循善诱：“你再仔细想想。”
“如果你当时就在的话，为什么当时没认我？”慕凌月还是不信。
“一来我正在上班，不好搭话，二来……”他的目光投在慕凌月身上，顿了顿，继续道：“二来，你当时正处在这么尴尬的位置，如果我贸然出来，别人看到你认识一个服务生，指不定还会更变本加厉。”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为我考虑？”慕凌月脑子里这么想着，嘴上也跟着说了出来，等话刚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
每次在顾霆渊面前，都很容易放飞自我。
“如果你真的想感谢的话，我也没有异议。”顾霆渊得寸进尺。
见慕凌月抿着唇不说话，顾霆渊忽然轻笑一声，这是两个人重逢以来，除了领证那天，他难得笑得这么开心。
“我逗你的。”他解释道：“不过我当时真的在做服务员。”
几乎是在慕凌月刚进白家别墅没多久，言城就已经通知了他。
幸亏白向东是站在她们两个人这边的，所以他只是和爷爷提了一声，白向东就立刻决定了放弃原本约好的介绍给他几家重要公司老总的事项。
顾霆渊得了空，却也不敢贸然下楼，他平时不常和别人打交道，但是毕竟是在白家宴会，遇到熟人的几率太大了，他思索再三，还是拜托了萧琛下去救场。
而他说他是服务员，倒也不算说谎，毕竟他确实是服务员的视角。
为了实时关注慕凌月的动向，他特意向那个厅里派了一个专门拿微型摄像头的服务员。
“他家给的钱多，刚好我有个朋友在那边上班，就介绍我过去了。”
慕凌月对此倒是并不怀疑，聊天时赵玉笙确实有说过，白家连服务员的工资都远比普通人的高，连最普通的一晚上都有一千多。
当然，这么多钱也不是谁想赚就能赚到的，想过白家的审核，不仅要求学历，还要求外貌形象等。
总的来说，在海市普通阶层里，也算是给得多的了。
只是，除了想到这些，慕凌月转念间想到的竟然是顾霆渊去当服务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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