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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难道还会强迫你不成？现如今木已成舟，又哪来的回头路可走，你可知，现如今我们和离的唯一方法，便是让我丧妻！”
说罢，裴子陵摔门离开。
顾长歌躺在床上，心如死灰，慢慢闭上了眼睛。
次日一早，她收拾好所有包裹，自行前往皇宫面圣。
“陛下，我爹年事已高，无法上阵杀敌，恳请陛下看我顾家护卫边疆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允许我替父出征！”
皇上看着跪于堂下的顾长歌，听着这个荒诞无比的要求，不由得皱起了眉，“摄政王妃，我知你出身将门世家，可女子从军，自古以来，都从未有过如此先例。”
顾长歌眼眸低垂，终究还是没有将自己早年间早已替父、替兄从军的事情说出来。
“那便让我开了这先例！”
“我顾家世代从军，我父戎马一生，我兄战死沙场，祖父有训，只要有我顾家军在的一天，便决不让他国铁蹄踏入我国边境半步，这是我顾家军誓死守护的诺言！可如今我父年迈，哪怕提刀上了战场，也是力不从心，我自幼习武，熟读兵法，更是从小便跟随父兄在边疆长大，这一战，没人比我更适合，望求陛下恩准。”
皇上看着如此刚烈如斯的女子，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你要上阵，可曾问过子陵的同意？你们新婚燕尔，他又岂会同意。”
顾长歌眸色微变，下一瞬，面色却又恢复平静，眼神决然。
“陛下，其实臣女…心早已另有所属，此生恐怕无法再于摄政王举案齐眉，如果这一战我大胜回来，望陛下能赐给臣女一道圣旨，允许我与摄政王和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
从皇宫出来后，顾长歌一路纵马，朝着将军府而去。
彼时，顾老将军已经换成盔甲，正欲前往边塞。
顾长歌翻身下马，拦住了他。
“爹，这一战，您无需去了！我已奏明陛下，恳请让我替父从军。”
顾老将军闻言惊骇不已，“胡闹！”
“这一战凶险万分，爹哪怕战死沙场，也绝不能牵连到你半分，我现在就去恳求陛下收回成命。”
她早已料到老将军的答案，一抬手，身后的小厮抬手朝他脖颈狠狠一掌拍下。
她搂住父亲苍老的身躯，声音哽咽却坚定，“爹，女儿不孝，女儿已经做好决定了，这次回来，也只是想见爹爹一面。”
“女儿会赢的，还请爹爹醒来以后，不要怪罪。”
说着她指挥下人将老将军抬回府中，自己换上铠甲，骑上黑马疾驰而去。
边疆，漫天黄沙。
滚滚的狼烟，将整片天都笼罩得昏暗不明。
顾长歌穿着顾老将军的盔甲，赫然站在众军面前，俨然是那个曾经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
全军的希望不自觉的就涌动成了她，手腕处的剑伤仍在撕心的痛，她却不顾淋漓的鲜血，用尽全身的力气，扬起手中鲜红的旗帜，这一战，她要赢。
“将士们！此战，决定我凉州城存亡，只要有我顾家军在一天，敌人休想入我边境半分，我会随众军，勇退敌军！我们，只能胜利！杀！”
身后是震耳欲聋的追随声。
“誓死跟随顾将军，护我凉州城，杀！”
“誓死跟随顾将军，护我凉州城，杀！”
“誓死跟随顾将军，护我凉州城，杀！”
……
摄政王府，裴子陵猛地从书桌前站起身来。
“你说什么？！”
“你说，顾长歌奏清了皇兄，说要替父从军，所以现如今在战场上杀敌半月的，不是顾老将军，而是顾长歌！”
温长锦自那日雪地一跪后，身体便变得十分虚弱，裴子陵为了陪她，便带着她去了山庄修养。
没曾想半月未归，这一回，顾长歌已不知所踪。
这一问，便得到一个如此难以置信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