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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杯是我当你面重新泡的，你现在能喝了吧。”
明明眼眶发红，好像受了很大委屈一样。
却还是对他强颜欢笑。
奶奶到底给了她多少钱，能让她这样出卖脸面？
顾绍昀皱眉看了她一眼，拿过玻璃杯，将里面的羊奶喝完。
接过空下的玻璃杯，沈染松了口气。
带他过去吃饭。
羊奶粉就羊奶粉吧，只要暂时能稳住他的病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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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艺很好，普通的家常菜也做的有滋有味的。
比学校食堂的要好吃。
顾绍昀尝了一口觉得挺意外的，随口夸赞，“手艺不错。”
适时的夸赞别人只是他最基本的教养而已。
沈染却像打了鸡血一样，立刻笑道：“谢谢大少爷夸奖，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天天？
顾绍昀皱眉，警告道：“没有天天，吃完饭你就给我回老宅去，我不需要别人照顾。”
沈染蔫吧似的，低头应了一声，“好吧，那我吃完饭以后就回去。”
这么乖？
她突然变得这么听话，顾绍昀反倒有些不适应了。
但是等吃完饭以后，她又开始用一种十分可怜的目光看着他。
“大少爷，在你赶我走之前，我能先借你家浴室洗个澡吗？”
说着，红着脸指了一下自己前面湿掉的衣服，“我，我这样不洗澡没法出门。”
“大晚上的，我要是这样回去，我，有点害怕。”
才一会儿功夫，她衣服又湿了。
夏天衣服薄，很容易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身体突然变得有些燥热，顾绍昀坐直了一些。
立刻移开目光，哑声开口，“快点洗完，洗完以后就回去。”
他不是那种不管别人死活的人。
沈染这样，确实容易在大晚上回去的时候遇到居心不良的坏人。
要是她出什么事了，他也良心不安。
只是为什么她那里总是容易溢出来？而且，她看上去也不像那种刚生完孩子的妇人。
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有这么多奶水？
顾绍昀没想明白。
但是他对别人的事情一向不感兴趣。
只等沈染洗完澡以后，就让她回陆家。
然而，他等了好一会儿，沈染都没从浴室出来。
顾绍昀耐心耗尽，去浴室敲门，“你好了吗？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沈染的声音弱弱的从浴室里传出来，“我，我衣服脏了，没法穿。”
“大少爷你能借我一套衣服吗？”
顾绍昀气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语气有点凶，“你觉得呢？”
沈染弱弱道：“不行啊，那我要怎么回去啊。”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是很委屈一样。
总不能一直让她光着身子待在他家浴室里过夜吧。
顾绍昀没办法，只好去衣柜那边拿了一套衣服，隔着门递给她。
“快点穿，穿好了就快点回去。”
“好。”
沈染温声应下。
立刻伸手要接。
但是没想到顾绍昀松手很快，好像生怕碰到她就会感染病毒似的。
于是他递进来的衣服，就这样掉地上去了。
沈染哑然，立刻弯腰去捡。
但是裤子已经弄脏了，只有一件衬衫能穿……
顾绍昀的白衬衫很大，但是也只能勉强盖住她的大腿根。而且很透，在灯光下朦朦胧胧的，什么都遮不住。
也很短，刚盖住她的大腿根。
这副样子实在太不像话了，她要是穿着这个出去，大少爷指不定又要怎么嫌弃她呢。
沈染纠结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也迈不开出去的脚步。
“好了吗？能快点吗，再拖一会儿你是不是就打算赖在我家了？”
外面传来顾绍昀不耐烦的声音，能听出，他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
把一个性格那么冷淡的人逼疯，她真是罪过。
沈染不敢再逗留，只好硬着头皮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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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绍昀在外面客厅看书，一边看一边等沈染出来，准备随时把她赶走。
结果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雪白笔直的细腿，反光似的，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晃得他头疼。
抬头以后更是炸裂。
长度刚到腿根不说，这衬衣本就有点透，被头顶的灯光一照，更是把衣料下的风景显露无疑。
雪山红梅，这衣服半遮半掩的，还不如不穿！
顾绍昀的眼角气得突突的跳着。
扔下手里的书，站起来，一脸寒意的看着沈染。
扯了一下凉薄的唇角，冷笑，“什么意思？我给了你一套衣服，你就穿成这样出来脏我的眼睛？沈染，我同意你留下来洗澡，不是让你得寸进尺的！”
迎上他冰冷的目光，沈染窘迫的后退半步。
尴尬道：“刚才你递衣服给我的时候，你松手太快，衣服不小心掉地上去了。裤子在下面，就，就弄脏了。”
她立刻局促的打开浴室的门，让他看一下掉在潮湿地面上的裤子。
然后弯腰把它捡起来，放进洗衣篓。
温声道：“你放心，我等会儿就给你洗干净了。还有我的衣服，等洗干净以后我就离开。”
她太尴尬了，早忘了自己穿的衬衫有多短。
这一弯腰，前后失防。
等她反应过来，就对上了顾绍昀晦暗的目光。
四目相对，湿热的空气像是着了火一般。
沈染站得紧绷了一些，抓着裤子的手忍不住收紧，让布料满满充盈在掌心之间……
“别在我眼皮底下晃了，明天天一亮就滚！”
直到顾绍昀厌恶的声音传来，沈染才从混乱迷茫的空境回神。
主卧的门被顾绍昀重重甩上。
沈染一个人站在浴室门口，转头去洗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腿上的异样，她刚才居然……
轰的一声，她的大脑一下就炸开了。
羞耻的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难怪大少爷那么生气，那么冷淡、有教养的一个人，被她逼得差点把门摔碎了。
他应该是看到她腿上的……知道她刚才在他眼皮底下偷偷做什么了。
她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下贱了，居然随时随地都能……是因为之前姜勇逼她泡的那个药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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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沈染心情沉重的靠在洗衣机旁，洗衣机工作时发出细微的震动声。
她思绪放空，努力让自己从刚才的尴尬中解脱出来。
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只能接受现在这样的自己。好好生活，好好等外婆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