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万家小说全文阅读 免费小说刘炀付朝阳大结局
锁了直接跑到男工区把他的头按在柜门上,先是亲他然后把小凉手伸进他裤子,内里滚烫。孙立文的小脸通红,哑着嗓子喊救命,别这样,好像她要把自己怎么着了。她可不是就要把他怎么着了。整个过程孙立文被动又享受,人生中第一顿大餐,他吃的很香。两个人完事之后,孙立文先哭了,梨花带雨的搂着刘炀脖子让她别不要他了。
刘炀觉着很好笑,这个细眼睛戴眼镜清清秀秀的男孩真有意思,她给他擦擦眼泪,这人她要了。
时隔多年,这个男孩的哭声又传来了,还是吭吭哧哧,跟当年竟然没什么差别。
刘炀换完了,把衣服整理好掀开帘子的一道缝,看见更衣室最边上,孙立文背着身子,后背一颤一颤。
“你干嘛呢?”刘炀问他。更衣室里又只有他们俩了。
孙立文不说话,肩膀还是一抽一抽,“没事,我没事。”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刘炀暗自翻了个白眼,从柜子里找出卷卫生纸放在他身边的凳子上。“那么大人了,自己擦擦。我待会有班,先走了。”
“你别走,我有话说。”孙立文从鼻腔里咽了口唾沫。
刘炀嗯了一声,那你快说。
“炀儿,我就是挺想你的,我过的不好。”
“你过得好不好,跟我没什么关系。”刘炀说。
孙立文又吸了一口鼻涕,“是,你对我没感情了,但是我对你有,一直有,从那时候到现在,一直都有。”
“你擦鼻涕吧,冬天容易感冒,这卷纸给你了。”刘炀把话题岔开,想从他身边绕开。
孙立文哭出了“呜”的一声,把刘炀吓了一跳,她压低嗓子,“你别哭了,别人进来以为干什么呢。”
“那我不哭了,你不知道,我俩关系不好,她从来就没关心过我,每次跟她吵完架,我都想起你。”
刘炀的眼珠转的都看不见黑了,这关她什么事呢?为什么要跟她说呢?
孙立文走到刘炀面前,眼泪因为惯性又滴了几滴,他伸开胳膊,“抱我一下吧。”
刘炀朝他胸口一推,说:“你靠边!”
孙立文弹簧一下又弹回来,嘴正好落在刘炀的右脸蛋上。
“啪”的一声脆响,她也还了他一下,“滚!”
四十六
孙立文挨了一巴掌但是没往后退,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哀求的神色,“你对我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这话说的他自己很感动,两排眼泪又跟着流下来。
刘炀厌恶的神情完全掩饰不住,她绕过孙立文要开门,但是被他挡住了。
“你拦着我,我就喊了。”刘炀声音很低,眼神冒火。两个人老鹰捉小鸡的跑了两个来回,听门外真有动静,孙立文不动了,他知道刘炀真的会喊。
十一月的天气,刘炀对着水管子冲了半天,拿一块力士香皂反复搓自己的右脸,孙立文的嘴碰的地方,怎么搓都恶心,怎么搓都搓不干净。付朝阳从屋里出来看刘炀的脸又红又紫,连搓带冻,问她是怎么了?刘炀说没事,路上碰见个粪车,溅上屎了。
说完又搓了一遍,等她搓的满意了,把那块肥皂又冲了若干遍,圆圆大大一块香皂洗的就剩个头儿。
刘炀一夜未眠,孙立文当年也是好好个人,怎么就活成了个没皮没脸的主儿,再往深想想,自己的房子没准会因为孙立文从中作梗而把她从名单里剔出来,或许根本不会让她进名单,她翻了个身,付娇娇哭了,付朝阳也跟着醒了,床太小,大人孩子互相影响。
“要不让孩子跟妈睡吧。”刘炀提议。
“你真想的出来,那妈能睡着吗?孩子要是掉地上呢?”付朝阳下床给孩子找奶瓶。“再忍忍,房子不是快下来了吗?到时候给孩子买个小床,咱们放个大床,她在大床上爬,在小床上睡,多好。”
刘炀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刘炀不睡了,她等着一到车队就去找领导,这房子她必需要。
车队领导好几天没出现,说是出去集体培训了,就留个孙立文跟工会主席坐镇代领导,她最近尽可能避开孙立文,当然做的也不算明显,就是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不单独待着,如此几天之后,单位的公告栏突然出现了分房公示,一个司机从驾驶室跳下来往宣传栏跑,一步脚软了差点栽个跟头。
刘炀随着大流也过去看,名单上有 20 人,用红纸贴着,透着喜气,刘炀一眼就在最下边看到了自己的名,她不敢相信,单位竟然给她分了一个单间。她本来想好了,如果没有她就去闹一闹,但是现在有她,竟然有她!她站在公告栏前注视着,“刘炀”这两个字,她怎么看都看不够。她反复的确认,“刘炀”,真的是自己。一个没分到房子的男的大喊一声,“我操他姥姥。”拎起手边的一个什么东西往车队长办公室跑,然后是一声玻璃破裂的声音,有人的把窗玻璃砸碎了。
刘炀也快步离开了现场,她现在是被人嫉妒的对象了,虽然不是三居室,两居室,但有个单居还是楼房,这已经很不错,人得知足,她往调度室走的时候正好碰见站在领导办公室门口的孙立文,他朝自己似笑非笑,好像等着刘炀跟自己说点什么。刘炀没说话,眼光跟他稍微一擦上就移开,转身往前走了。
或许他也不是那么坏。
公示在领导班子集体外出培训中度过,职工们也看明白了,这是躲公示期呢。那个拿玻璃砸窗户的职工折腾了几天最后把自己气病了,索性在家泡起病假。
刘炀回家就拉付朝阳收拾屋子,该扔的扔,该打包的用绳子编织袋打包,家里东西不多,最后留下的东西无外乎付朝阳亲手打的家具跟一家人的衣服一类,一切到了新家再置办,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收拾东西的时候,付朝阳总觉着哪里不太踏实,“这房子就这么给咱们了?”
“是啊,名单都挂出来了。”刘炀把自己的一摞旧衣服拿出来,挑出几件喜欢的叠好放进编织袋,几件很旧的放在另一堆。
“我总觉着,嗯,我也说不上。”付朝阳话说到一半,听刘炀哼起歌“九九艳阳天”,怕自己说下去扫兴,而且他也没什么根据,就是感觉,妻子难得这么没边没沿的高兴,就她先高兴几天。
公示完就该看房子了,最后确认完就是发钥匙,住新房子哪那么容易啊?且着呢。刘炀表面上高兴,心里也不踏实,房子这东西也讲究落袋为安,何况车队里一天一个消息,每年都有没分到房子的去堵领导家里的事。
到第五天头上,刘炀替人跑了一趟晨间的车,她早上出去的急,心里也毛躁,水杯里没蓄满,喊了一路,下车嗓子都要冒烟了。她到锅炉房打了一壶开水,回来给杯子倒满,水很烫,喝不进嘴,她抿了一口烫了嘴唇,只能吹着喝,一口还没喝进去,来人喊她,急事。
刘炀心里咯噔一下,直觉跟她的房子有关系。她咽了一口唾沫润嗓子,清了一下问,“什么事啊?”
来人说不知道,就知道是急事。
刘炀定下神小跑往领导办公室走,她不是个毛躁人,这时候却有点控制不住。
屋里的气氛跟宣布刘炀上不了大学那天很像,她心里不祥的预感就更强了一点,车队长跟一个副队长从天而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培训,或者他们根本没出北京,就在家里等着,出了事也好紧急处置。
领导的表情很严肃,比上大学那次严肃,上次是他们理亏,这次看上去是他们占了理。
刘炀心里也是突突的,强打着精神,“领导,您找我?”
车队长向副队长使了个眼神,副队长开门见山:“有人举报你为了分房跟分房主要负责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谁举报我跟谁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刘炀问。
副队长是专业的政工干部,对男女问题见怪不怪,刘炀这样的招风的女职工这么多年没闹出带颜色的新闻他一直想不通。那天睡午觉的时候听说有人举报刘炀跟孙立文,还跟分房有关,他一猛子从行军床上弹起来,一个鹞子翻身,多年的老腰都不疼了,主动请缨立刻处理,要确保分房工作的公平公正,车队同志的作风纯洁。
举报的是戴眼镜的姑娘,孙立文的爱人,那个区里工作的小领导的女儿,她一直怀疑丈夫在外边有人,几番怀疑之下把目标锁定在挂职工作单位。她的物证是丈夫兜里出现的一个女士发卡,事件的人证还有车队的人,有人匿名举报,看见刘炀跟孙立文从更衣室出来了,刘炀的头发有点乱,神情慌张,孙立文的衣领子敞开着,眼睛通红,看着无精打采,举报原话“一看就是刚办完事”。
事情很巧,两个人被人看见之后两天,孙立文在推荐名单上写上了刘炀的名字,跟领导上报的时候,他还特别为刘炀说了两句好话,说她家里住房紧张,三代同堂一类。
事到如今,领导跟同事把所有的前因后果连成一条线,还有老职工知道一点刘炀的历史,“小刘以前是个能折腾的,在培新街出名的,谁都跟……她跟那男的以前处过,闹不好这么多年都没断,房子算什么啊,睡一觉的事。”
孙立文这么多年口碑一直很好,只有他的眼镜姑娘知道他其实很有一点花花肠子,最近丈夫的行为很诡秘,总是借口不回家,身上还有雪花膏味,终于把眼镜姑娘逼急了。但是打官司总要有个被告的,眼睛姑娘不知道咬谁好,她知道刘炀跟丈夫谈过,又同在车队,丈夫还要利用自己的权力给她分房,眼镜姑娘气的回了奶,拿出鱼死网破的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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