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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外。

不可名状之地，时间未知。

一个少年ʝƨɢ模样的人负手而立，白净面颊如同玉石精心雕刻，亮眼长发束在紫金发冠下，显得颇为不羁。

“可是探到消息了？”随着有人走进，少年转身开口问。

“在那片残破的修仙界，灵炁稀少，已经没有成仙的资格了，注定败落。”墨色青衫的老仆躬身，那副身躯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却在尽力保持镇定。

“如此，倒是没错。”少年人喃喃自语后又是不屑哼了一声。

若是想要如愿，看来得走上一趟了。少年人暗暗想。

模糊的人影隐去，在破碎的镜面涟漪下显现的影竟与璐璐有几分相像。

第95章 败落之地

林寒看着睡中的少年，伸出纤柔五指去触碰璐璐那露出的脸颊，久久没有移开。

这个女子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声，清澈眼眸阖上。

这一切的一切为什么要和泡影一样呢？那么容易就破碎了呢？

世上需要妥协之事太多太多。

此刻，林寒看着这几个女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事。

所以能独占还是独占，分出去于心不舍也不愿。

......

天光乍泄，视线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白光。

徐徐而逝的小船在水面上划出一道道流痕，映得流水澄澈和两岸青翠。

璐璐呆坐在船头，看着往日未曾见过的场景出神，不经意拾取几滴水珠于手心中打转。

打转的水珠像极了玲珑剔透的澄澈琉璃，又似圆润饱满的珠串。

近处遮人视线的浓雾氤氲，散着各种程度的白。

远处青山一片云雾，天色跟泼了淡墨一样逐渐阴沉下来。风逐流云，自云朵处散出一点点的灰影。

“进来，要下雨了。”林寒拉拽璐璐的衣袍，硬生生地把少年拉进船舱。

璐璐看着这个女子的脸颊，点了点头。

随后，璐璐靠在了林寒身上，缓缓闭上双眼。

林寒见状也是把璐璐搂入怀中，没有说话。

若是不离开林寒，你自然是幸运的，若是离开了，你又该当如何？能够存活下去吗？白浅予瞧见这一幕，在心里暗暗想。

“沉鱼落雁，你们也回来吧。”白浅予轻轻一声，令还在玩水的双生花回神，抽回了被清水浸泡的愈发白嫩的嫩笋秀足，贴心地依偎在白浅予身边，也有了几分昏沉睡意。

......

这个时间节点是凡人界的初春时分。

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春雨时而淅沥绵柔，时而似猛兽发狂低哄，又急又密的斜雨打在船身上，不断飘摇着。

催眠曲似的碰撞声令少年又睡了过去，而林寒望着这样的男子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没有办法，她只能纵容。

天道权柄加持下，仙修自从越过那无形界域屏障时，自身实力就在压制下不断削弱，而贸然动用凡人界域不应出现的力量也会引来天罚，所以整个凡人界还是一片祥和......

......

白浅予的视线转到璐璐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如墨勾勒的弯月细眉轻轻挑起，继而那张淡粉色唇瓣抿的更紧，缓缓别开了头。

这个慵懒女子恰好听到林寒说：“世间之物，没有人居住就会败落。”

银发女子说话时神采奕奕，而林寒怀中的少年也是会意般的点头，附和说了几句。

沉鱼落雁好奇地探出头，恰好看见一片许久无人居住的荒凉村庄，隐在青色的山林里，屋身散了一地。

而沿途的这种景象，一只手已经点不下了。

“你知道凡人为什么要生育一大堆子嗣吗？”林寒捉住璐璐的手，用滑嫩的手心细细磋磨着，话语间似乎有几分高兴。

璐璐闻言想了会，他知道林寒是在考验。

“喜欢？”璐璐试探道。

他记得林寒一直想生几个孩子，只不过还没有下具体决定。

林寒略带失望的摇头。

“凡人没有修士那种超凡骇俗的仙力，又是群居，自然需要一堆可以利用的资源，可以在关键时候有人出头，去对抗欺压到身上的天灾人祸。”

“若是一个家族之人尽是软弱无能之辈，是一定要被欺压的，也是必然要败落的。”

“人如此，家如此，天下亦是如此”

林寒一口气念叨了许久。

璐璐又是会意般的点头，看向林寒的眼神似乎也多了几分莫名之色,随后愧疚的垂下脑袋。

林寒中指和食指微曲。下一刻，璐璐头顶就挨了一个不轻不重的板栗。

“只会对亲近之人逞能，对待旁人正不起腰杆，无外乎是个十足的软蛋。”林寒不满意地嘟囔。

他又接触不到外人。

“哦。”少年摸了摸脑袋，其实人并不高兴，有些郁闷。

白浅予视线投到别处，暗想看来林寒倒是想一辈子管着他，不过若是他愿意又有谁管得着呢？

“沉鱼沉鱼。”

璐璐循声望去，那两个少女正微提裙摆，似要比划谁的小腿更纤细白嫩，如春笋般白嫩，如美玉般凝光，弯曲有致的弧线勒出极好的腿型。

“别拉我的裙子。”沉鱼皱起了眉头，不高兴地拍了拍落雁的小手说。

那是精致的白玉凝脂，表面流淌着冰雪似的流光。

无暇无暇，纤美天成。

白浅予一笑，有个同龄玩伴便是这样的吧，更何况两人是最亲密的孪生姐妹，形影不离。

林寒出乎意料的没有不高兴，而是来到了白浅予身边，小心坐下些。

想当初，她们的关系也是很好，只不过如今确实生疏了。

或许，很快便要破裂了？

“不生气他去看别人？”白浅予揶揄道。

林寒哼了几声，轻声道：“看便看了，我又不是小气的人。”

“林寒，你说话不要脸。”白浅予耸肩，别过了头。

璐璐悄悄地跟了过来，坐到林寒身边。而林寒除了微微诧异外便坦然地把人拥入怀中。

“实际上，你的话我并不认同。”白浅予把拂尘放到地面上，与林寒对视道。

“凡人不就是追求男女交合之间的那种快感吗？并久久沉溺。”白浅予接着道。

“你怎么知道，你试过？”

空气骤然寒了几分，白浅予冷冷地哼道：林寒，“我元阴尚存......”

“倘若真有天地枯竭，万法不存的那天，我把白浅予、沉鱼落雁一并纳做你的妾室，让她们为你生一大堆孩子，这样哪怕没有仙力也不会怕别人了。”林寒看着璐璐的眼睛说。

“林寒，你把我们当做什么了？”白浅予语气很冷地问。

“倘若你不同意，我把你迷晕了送床上。”林寒接着揶揄道。

白浅予不说话了，林寒只会借她们来讨璐璐的喜欢。

璐璐忽然觉得林寒更加会画饼了，他又不是个花心之人，只想好好拥住林寒。

因为人最大的幸运是遇到一些人，人最大的不幸也是碰到一些人。

第96章 定格

这一路上，这只游船经历了很多很多。

误入过莲藕深潭，也经历过满江落花逐水流。

夜间江上特有的宁静，带来心境难得的平和，令得几个游者都非常舒适。

藕花深处特有的清香，以及滞身不前的船只......

几人夜枕星河，和风同眠，七零八落的躺着说话，像是一幅久久沉溺、不愿醒来的画。

璐璐侧身看见林寒正抱着他的手臂摇啊摇，俏白脸颊压在左手侧，那琼脂秀鼻微微耸动，小巧樱唇微微勾起，似在轻笑。

林寒的心情似乎极好，只要他在身旁。

白浅予正坐直身体，丰腴身姿毕露，悠悠梳理发丝，将白玉发簪和发冠扎好，拂尘置地。

沉鱼落雁则坐在船边，几只纤纤玉手截取藕花在那里比玩，时不时晃动身后如水藻的三千青丝秀发。

在察觉到少年视线时，白浅予浅浅地瞥了他一眼后便不做理会，沉鱼落雁也停下正在说话的声音，小心地回过身子......

少年莞尔，转过身轻轻地抱住了林寒，双目轻阖。

这是一场甘愿永坠的镜花水月，永恒存在的美好梦境。

......

落花逐水飘零，夕阳欲暮侯月，天光迷蒙静赏雾中孤日。

不慎操作下，一同摔进水潭中，落了个衣裙尽湿。

几人的旅程迎来最终节点，到了最后一个目的地点，雪河城。

......

“该睁眼了。”林寒将还在歇息的少年叫了起来，玉手拂面。

璐璐猛然回神，才发现几个女子都站了起来，而且视线往下看着他没有说话，显然是等了少年许久。

璐璐睁开眼睛后四处张望，片刻后慌张地别过脑袋和闭上眼睛，因为险些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下一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