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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扳回一局的微笑，乔辰枫慢吞吞道：“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事情很多，但也要看别人要不要那个甜枣。”
顾以漠神色阴冷，眼神如同利刃一样刺在乔辰枫身上。
不过几秒，他面目一松，嘴角微微扬起：“那总比自欺欺人好。”
他知道，宁歆看乔辰枫的眼神中并没有一点爱意。
乔辰枫闻言，眉目凝住，好像被人戳中了伤处一样。
顾以漠冷哼了一声，转身进了病房，顺手还把门带上锁住了。
乔辰枫刚想抬手敲门，却想起宁歆还在昏睡，只能悻悻放下了手，不甘地看着他坐到病床旁，再次将那苍白的手握在手里。
“哥。”乔露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算了吧，我觉得宁歆姐和他感情还是挺好的。”
“胡说什么！”乔辰枫低吼了一句。
乔露气的脸一红：“我哪有胡说？”
她后面的话到了嘴边又止住了，最后无奈又烦躁的摆摆手：“算了，说了你也听不进去。”
乔辰枫瞪着病房中的两人，心里不住地冒上几丝妒意。
次日。
意识逐渐清晰的宁歆缓缓睁开眼，下意识地想动动身子。
可才挪了下腿，钻心的疼痛直冲大脑，痛的她龇牙咧嘴地低吟了几声。
她喘了几口气，才适应了这疼痛。
宁歆看了眼陌生的病房，记忆有些模糊。
她怎么会在这儿？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被紧握住的右手动了一下。
宁歆转头看去，目光滞住。
是顾以漠！
他此刻伏在床边，头枕着手肘上，双眼紧闭，唇前抿唇一条直线，眉头也拧着，好像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一时间，宁歆心里五味杂陈。
顾以漠这段时间的行为完全将她的心打乱了，她甚至也越来越不懂他的。
离婚前对她那样冷漠无情，现在又变得这么关心她，难不成是在愧疚当初他婚内出轨的事？
想到顾以漠和许彤的事，宁歆心还是闷闷的，以至于手都抖了一下。
顾以漠肩膀一颤，像被惊醒了一样。
他睁开眼，正好撞上宁歆复杂的眼神，他目光瞬时欣喜起来：“宁歆，你醒了。”
宁歆木讷地点点头：“你……”
没等她说完，手上的暖意突然消失，顾以漠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
“不，我不渴。”宁歆伸手去拦他，却因为动了腿而痛的倒吸口凉气。
顾以漠立刻放下杯子，将她的手推回去：“说话就说话，别乱动。”
听着他担忧、责怪、紧张糅杂在一起的语气，宁歆心不觉颤动：“我，我的腿……”
她将注意力转移到腿上。
此刻她的双腿被绷带紧紧缠绕着，微微一动就能让疼痛翻好几倍。
慢慢的，宁歆记起了之前的事。
是莫母。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不论认不认识宁歆，想让她死的心依旧没有变。
宁歆眼眶一热，鼻尖酸涩：“她为什么那么恨我？”
顾以漠微垂眼眸：“是我的错，不该把她带到这儿来做复健。”
宁歆一怔，含着泪诧异地看着他。
她从来没有看过顾以漠如此放低姿态说这种满含歉意的话。
顾以漠坐了下来，声音低沉却清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