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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月今早还感慨，要是一直能穿滚雪细纱的衣裳便好，哪知殿下就送来十几箱各色滚雪细纱制成的衣裳，把彩月惊的都呆住了。”
墨璟认真地瞧着她，等她说完了，才低声说：“还有比滚雪细纱更好很漂亮的料子，只要你喜欢，我便吩咐人准备……衣柜和书架不够，那便换大的来。”
“我不想要大的。”沈雪宁摇了摇头，“我在江州可能不会待太久了。”
现在换了大的，无异于是浪费银子和精力。
墨璟微顿：“你要和云子恒回京？”
“我想去京城，但不是和云公子回去。”沈雪宁说：“等过段时间吧，过段时间再去。”
墨璟点了点头。
正好，江州的案子还差一点点，他也还需在江州停留一段日子。
……
第三日治眼的时候，云子恒前往百善堂。
等治眼结束，他询问沈雪宁往京城去的意见，“考虑的如何了？”
中秋之后回到府上，他将来到江州之后的事情也仔细地想了想。
他觉得，或许沈雪宁早知自己的身份，昆玉腰带是沈雪宁有意让他知道的。
他看到了昆玉腰带，然后便顺着明家这一条线，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挖了出来。
云子恒觉得，这个妹妹太聪慧了，也越发让人喜欢，想将她快些带回京城去。
“暂时不去。”
沈雪宁在水盆前净手。

云子恒对这个回答并不算太意外，笑着说道：“那就是说，以后会去了，何时去？”

“这个……”沈雪宁拿了毛巾来擦手：“现在不好说。”
“明白了。”云子恒点了点头，瞧着沈雪宁为自己系上蒙眼的白色绢带，忽然说道：“无忧，唤我一声哥哥可好？”
沈雪宁的手一顿，才又继续将那绢带在他脑后打了个节。
她往后退了半步，“云大哥。”
云子恒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不要带着姓，那样显得很生疏。”
“……”沈雪宁沉默了片刻，点头道：“大哥。”
“妹妹。”云子恒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来。
她和云子恒有前世的交情，本就投契，改一句称呼，接受他是自己的兄长，并不是一件难事。
但这“妹妹”的称呼倒是很新鲜，沈雪宁有些不习惯，愣愣了会儿，才请云子恒坐下，让人上了茶来。
云子恒说：“子墨已经知道认错了人，专门写了书信，望我与你道歉，他已经回京了。”
逃回去的。
沈雪宁笑了笑没说话。
她对云子墨无感，道不道歉也不重要，却感兴趣另外一件事。
“傅柔呢？”沈雪宁询问。
“已经离开云家别馆，到外面去了。”云子恒顿了顿，“她的母亲是家道中落的小家碧玉，生下傅柔之后没过一两年，被一个江北商人看中，傅明廷就将人送给了那商人。”
“我派人找到了她，亲口询问过当年的事情，傅柔是傅明廷的亲生女儿。”
“冒名顶替，其心可诛！”
而且显然是有预谋的顶替。
如果不是沈雪宁聪明，云子恒反应够快，她还真的能顶替成功。
云子恒瞧着沈雪宁的神情冰冷，便把傅柔这茬翻过去，说起了别的，“殿下送了那么多抬礼物，我很好奇都是些什么？”
今日上午百善堂并没什么病人，两人闲聊了一个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