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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稳定在痊愈前，少吃辛辣刺激的东西，也不要大声说话，以免对喉咙造成二次伤害。”

闻言，姜雨桐眸光闪了闪，尝试着说话，却难以发声。

医生检查完后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萧洛羽捻了捻被子：“好好休息，很快就好的。”

姜雨桐看着他，动了动有些泛白的嘴唇。

她有太多问题想问了。

而且她也有些失望，为什么还活着。

如果死了，兴许还能看见父亲和她女儿。

萧洛羽了解姜雨桐，他坐下来，道：“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想说，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伤，等你好了以后慢慢解决。”

闻言，姜雨桐带着些许疲惫的目光微微一怔。

萧洛羽几乎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看清她内心的想法。

但他追着她，她却追着纪辰川，谁也不肯回头。

或者说在没有对过去真正想通时，根本没有办法回头。

姜雨桐干涩的眼眶不由一湿润，艰难地动了动唇，无声地说了句“谢谢”。

萧洛羽看着她噙着泪的双眼，笑了笑：“不用跟我说谢谢，我说过了，在我面前，你无论是哭还是笑，都不用憋着。”

平日待人淡漠的他将所有的包容和耐心尽数给了姜雨桐。

他不希望她永远沉浸在过去的伤痛无法自拔。

她该有她的骄傲，该有自己不一样的人生。

姜雨桐好像被这话说的动容了，眼泪不断地从眼角滑落，本就刺痛的喉咙更是涩的发紧。

此刻她的脑海满是纪辰川和姜母的绝情。

纪辰川不爱她了，或许她能视而不见，但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却将自己逼上绝路，她哪怕死都可能无法释怀。

萧洛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帮她擦着眼泪。

等她哭完了，他才缓缓道：“哭完了就快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姜雨桐吸了吸红通通的鼻子，看着萧洛羽，眼中多了分顾忌。

他是公司总裁，在这儿陪着她着实让她有些不安。

萧洛羽撞上她的视线，偏冷的声线却满是暖意：“八年都守了，还差这几天吗？如果公司处处都需要我出面，那我真是白养了一群下属了。”

闻言，姜雨桐抿唇弯了下唇角。

看着病床上的人慢慢闭上满是倦意的眼，萧洛羽又极轻道：“快休息吧，明天一定有你想见的人来。”

第十七章 质问

  

次日。

纪辰川早早的起来，正准备去医院，衣角忽然被扯住。

他回头一看，见是纪书然。

“爸爸有事，你在家玩。”纪辰川摸了摸他的头。

可纪书然非但没放手，反而攥的更紧了。

纪辰川皱起了眉：“听话。”

他去医院是去看姜雨桐的，但在所有事情都没有弄清楚前，他还不想让纪书然和她相认。

纪书然仍旧倔强地抓着他的衣角，小脸上满是执拗。

见状，纪辰川紧绷着脸想了一会儿，而后道：“那你要乖，不许乱跑。”

纪书然眼底掠过一丝欣喜，认真地点点头。

不过到了医院，纪辰川只是将他带到了唐薇的病房，而后才转身离开。

“辰川……”

唐薇叫了一声，却只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

她神色微变，看向一旁眼带不满的纪书然，本就烦躁的心更添了几分不耐。

到底不是亲生的，她疼不起来，他也和她不怎么亲近。

如果不是为了纪辰川，她根本不想理会他。

VIP病房。

萧洛羽拿着让人买来的粥，一口一口地喂着姜雨桐。

姜雨桐吃了几口，觉得有些别扭。

她抬起有些无力的手，声音小而哑：“我自己来。”

“别乱动。”萧洛羽将她的手按下，“等你好了，你自己怎么来都行。”

说着，舀了一小口粥凑到了她的唇边。

姜雨桐迟疑了一会儿，才接受了萧洛羽的好意。

纪辰川没想到才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这样岁月静好的画面。

病床旁的萧洛羽慢慢地给姜雨桐喂着吃的，时不时还那纸擦擦她的嘴角。

而姜雨桐也没有拒绝。

这样“缱绻”的场景让纪辰川眸光一暗，眼尾似是多了几丝不明的怒意。

他大步走了进去，好像在故意放大自己的存在感。

“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姜雨桐神情一滞，她转过头，见纪辰川阴沉着脸站在病床旁。

昔日他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嘲讽仿佛还在耳畔，她只觉嘴里的粥慢慢变得苦涩，再难下咽。

那微红又隐忍着悲戚的双眸让纪辰川心不觉发紧。

萧洛羽好像丝毫不受影响，他放下碗，站起身：“我说了，如果是官司的事，去找我方代理律师。”

病床两旁，二人如同祝融和共工般势不两立地站着。

纪辰川冷睨了萧洛羽一眼，并没有打算和他浪费口舌。

目光最终落在姜雨桐脸上，那苍白的脸让他有一瞬的语凝。

“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生硬的质问让姜雨桐心底泛起点点酸楚。

难道她所做的还不够证明她的清白吗？

是不是只有她真的死了，她才能在他心里换到一点信任吗？

萧洛羽冷声开口：“她最近不能说太多话，有什么事等她恢复后再来问。”

纪辰川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又重复了一遍：“是真的吗？”

她没有堕胎，也不知道生的是个儿子。

姜雨桐忍着心间的痛意，扯着嗓子艰难反问：“我说是真的，你信吗？”

她的声音沙哑的就像七八十岁的老人，纪辰川眉头不觉紧蹙了起来。

萧洛羽脸色也渐渐不好，才张开唇，似是要说些什么，视线却落在门口的一个小男孩身上。

他愣了一下，这不是纪辰川的儿子吗？

第十八章 撤销起诉

  

当看见姜雨桐时，纪书然眸色一亮。

他跑了过去，站到了病床边，紧紧地盯着她。

几乎是一瞬间，他那双大眼睛就蓄起了一层眼泪。

姜雨桐眼眸微怔。

她从未这么近距离的看过纪书然。

那双眼睛，和她有些像……

“书然。”

纪辰川将纪书然带到身后，阻隔了两人的视线。

而纪书然好像很不满，皱着一张小脸挣扎着，想要站到姜雨桐身边去。

“你和唐薇的孩子？”萧洛羽看着纪书然，语气带着几分质疑。

之前没怎么仔细看，现在这么看，他一点都不像唐薇，反而有点像姜雨桐。

想到这儿，萧洛羽眸色暗了下去。

纪辰川并未回答。

再见姜雨桐的注意力几乎全部都在纪书然身上，他冷脸转身，拉着孩子就往外走。

纪书然硬生生被拽出了病房。

见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萧洛羽坐下来，拿起碗准备继续喂姜雨桐。

姜雨桐却恍惚地摇了摇头。

她没胃口，不知是因为刚刚纪辰川的质问，还有她那个夭折的女儿。

如果她没死，应该也有纪书然这么大了……

走廊内。

纪书然抓住一个病房的把手，逼迫纪辰川停了下来。

他鼓着腮帮子，紧皱着眉头，眼中尽是不满。

纪辰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

纪书然挣扎着抽回手，紧紧攥着把手，好像这样别人就无法带走他了。

他扭过头，不去看纪辰川。

纪辰川深吸了口气，试图平息本就因姜雨桐而混乱的心绪。

半晌，他蹲下身，放缓了语调：“你听话，爸爸会经常带你来看……阿姨。”

“妈妈”两字他还是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