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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香坐在凳子上，清丽的眸望着顾玄，虚弱道，“你想知道什么?”
顾玄摆弄着袖子，也坐下，瞥了眼白落落，“你可比她知趣多了。”
焚香不语，静静的闭目，听得顾玄说，“古将军的兵马有多少?”
焚香颤动着睫毛，回忆起浩大的草原，“起码十万。”
“十万?!”白落落发出惊呼，头顶的簪子跟着一抖一抖，“塞北贫瘠，他哪来的钱供养这么多兵马，士兵们都吃草吗?”
塞北荒凉的可怕，百里无炊烟，街市无狗叫，白落落第一次到达塞北时，还以为到了蛮夷之地。
顾玄白了一眼白落落，“如果吃草能养活人，那我天天给你喂。”
“古将军在当兵之前，祖上是经商的，此人经商头脑极高，造诣匪浅。”顾玄不紧不慢的饮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莫非他是靠着经商头脑，占据了塞北和胡人的交易市场，秘密养活了十万军队，等一个机会冲进皇宫，夺得皇位?”白落落瞪大眼眸，这些个高层老板，一个比一个野心大，都到了边疆，还不忘夺权。
“不错。”焚香看着两人，点点头。
“即使他财富再多，短短几年召集如此多的士兵，如同痴人说梦。”白落落觉得不可思议。
“这就是可疑之处。”顾玄沉思，眸中闪过一道幽深，“除非他用虎符调动边疆的士兵。”
“虎符?”白落落惊得从座位上起身，“边疆士兵只能用虎符调动，但据我所知，边疆城明里暗里最多加起来不过五万士兵。若是扩招也说不过去，边疆人少，几座城加起来都没有五万。”
“你对边疆城的了解还真是深入啊。”顾玄瞅了她一眼，不平不淡的眼色下，闪过一丝怀疑和杀意，看的白落落心里毛毛的。
“别误会，这是我们蔷薇门的习惯，每到一个新的城镇，都要将当地的军事部署搞清楚。”白落落一把搂过焚香，对着顾玄露出一口白牙。
这才将顾玄的疑虑消了去。

他慢条理的吹着茶上的雾气，邪魅凤眼微眯，动作沉稳，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边疆突然多出五万士兵，二皇叔热衷查案，是时候让他去边疆了。”

将林攸王和古将军放在边疆斗争，朝堂之上由顾玄掌握，那废物太子根本斗不过顾玄。

这个男人好生会谋划人，二虎相争，必有一伤。
白落落暗暗道，此人太过为危险，若是真的助他登上皇位，那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
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对虎符有执念的林攸王主动请缨，去往边关调查此事。
早朝之后，顾玄停在宫门口， 长身玉立，目光看向远处，手背在身后，似乎是在等人。
林攸王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出大殿，恰好看到转角处的顾玄。
“侄子见过二皇叔。”顾玄冷笑，说着恭敬的话，手上却是没有动作。
此时早朝刚过，官员们都各自散去了，此处没有外人，林攸王对他的无礼见怪不怪，鼻子里吐出一声冷哼。
“皇家礼仪白学了。”
顾玄无所谓的笑笑，走近他，看着那张年仅二十七八的脸，晶莹如玉，血管清晰可见，这样年轻的面孔，不知是用多少年轻女子的阴气保持的。
“二皇叔到了塞北，可就寻不得江南女子如水身体滋养了，那边都是粗狂的女人，届时，二皇叔可不要为了脸上的皱纹烦恼啊。”顾玄讥笑。
林攸王年近四十，对外貌极为重视，修炼邪术将容貌维持在二十来岁，朝堂之上，谁都晓得他祸害了多少女孩，却无人敢说。
容貌，是他第二在意的。
苍白脸色涌起怒气，额头青筋暴起，半晌，林攸王怒极反笑，“不劳侄儿费心了，本王自会带几百名女子同行，侄子还是看好家中王妃吧，最好，别让她出家门。”
忆起白落落和顾玄两人年轻的绝世面容，林攸王眸中一阵阴冷。
白落落闭门不出，蔷薇门的杀手无法渗入。
“我的女人，我会管好的，二皇叔路上小心。”惹怒二皇叔，顾玄很开心，临走前还对着他行了礼。
最后一句话，怎么听都像是在咒他早日奔赴黄泉，林攸王咒骂了一句，拂袖离去。
“哼，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我将古青阳剁成碎片，下一个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