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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叶楚,宋时伊漫不经心的说:“叶楚,你要么让霍时偃跟他爹对着干把婚离了,要么把你俩的实质证据甩我脸上。”
“成天阴阳怪气,你恶心谁呢?”
她要是个有本事的,自己还敬她两分。
可她这么不上不下的,宋时伊看不上眼了。
宋时伊的嫌弃,叶楚满是尴尬的解释:“时伊,我和时偃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在谈工作。”
解释完,眼神又黯淡了几分道:“那你们慢聊,我先出去了。”
房门被关上,宋时伊走到办公桌跟前,不轻不重地把饭盒放在桌上,拉开霍时偃对面的椅子,若无其事的坐了下去:“妈让我给你送的饭。”
啪嗒把手中的资料摔在桌上,霍时偃冷清的问:“宋时伊,你能有你自己的主见吗?”
霍时偃摔资料的动作,宋时伊盯着他不说话了。
他刚才对叶楚可不是这态度。
果然不被喜欢的,不管做什么,不管说什么都是错,就连给他送吃的,就连活着,连呼吸空气都是错。
目不转睛看了霍时偃半晌,宋时伊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不温不火的说:“在我和你的事情上,我没有自己的主见,你爸妈的话就是圣旨,我违抗不了。”
不仅违抗不了霍时偃他爸妈的话,宋时伊更怕她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把她养大多不容易,让她听话一点,乖一点。
话说回来,霍天扬对她还是好的。
两人结婚的时候,他给霍时偃下了死规定,霍时偃不能提离婚,不能对不起她,要尽所能去经营这段婚姻,不然净身滚出霍家,财产和家业全部归她。
两人实在过不来的话,那也先磨合三年后再说。
眼下,只剩下最后一年了。
看霍时偃被怼得不理她,宋时伊起身走到办公桌里面,拿起碗筷,学着叶楚娇滴滴地说:“时偃,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你就吃一点嘛!”
霍时偃抬头看向了她,宋时伊冲他眨了眨眼,把一块排骨递到他嘴边。
宋时伊一撒娇,霍时偃有点愣住了。
鬼使神差张了嘴。
宋时伊却啪嗒把饭盒摔放在桌上:“妈的,还真只吃姓叶的那一套。”
紧接着,把筷子重重地砸出去,没好气的说:“爱吃不吃,谁他妈要惯你了。”
所以离开霍时偃办公室之后,宋时伊还特意和他秘书交代,说家里送饭过来了,不用准备了。
然而,等到了晚上九点多,却又被秦海云的电话吵醒了。
说霍时偃拉肚子拉到脱水住院了。
宋时伊心里咯噔一响,起床换了衣服就去医院了。
到了病房,秦海云说累,宋时伊就让她先回去了。
宋时伊送走秦海云再次回来病房时,霍时偃抬眸看着她说:“宋时伊,你长能耐了,都敢给我下药了?”
宋时伊走近过去,帮他拉了拉被子:“别说的那么不近人情,人家两口子下的都是春药,哪有下泻药的。”
“不承认?”说着,霍时偃就把手机摔到宋时伊跟前,上面正播着她进药店的监控视频。
之后,他又把一张购药记录单扔在她脸上。
把柄被人抓住,宋时伊看着他,陷入沉默了。
四目相望,霍时偃以为她会解释,结果宋时伊却突然说:“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怕我把持不住。”
“宋时伊。”霍时偃脸色一沉,拿起旁边的枕头就砸向了她。
接住砸过来的枕头,宋时伊淡定又有理地说:“你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我被逼得要死要活,给你下点药找点心理平衡也不为过。”
霍时偃听后,抬手抓着她手腕,把她拽到自己跟前,声音低沉浑厚地问:“宋时伊,你是不是吃醋了?”
霍时偃的问话,宋时伊先是一愣,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放心,我吃屎都不会吃你的醋。”
宋时伊爽朗的笑声,霍时偃猛地一用力就将她又往跟前拽了一把。
砰!额头撞在霍时偃的额头上,鼻尖撞在他的鼻尖上,宋时伊疼的倒吸一口气。
眉心紧紧一皱,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霍时偃温热的唇忽然毫无征兆的覆盖在她的唇上。
第5章现在这情况,你硬得起来吗?
一时之间,宋时伊怔住了。
霍时偃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宋时伊的诧异,霍时偃眼睫毛颤动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松开她说:“不是每天喊着要生孩子,怎么着,还等着我伺候你?”
宋时伊恍然回神,抬手就去解他病服的扣子,还顺嘴问了句:“现在这情况,你硬得起来吗?”
宋时伊的这张嘴巴,霍时偃是真想拿针线给她缝起来。
于是,冷不丁扔开她的手:“衣服你倒是脱得顺手。”
之后又转移了话题:“下药的事情,等你爸妈明天来了再说。”
被霍时偃扔开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宋时伊沉了脸:“霍时偃,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霍时偃招谁惹谁都行,但是不能招惹她爹妈。
她爹妈是她的命根子,是她的底线。
霍时偃淡漠的看着她:“给我下药的时候怎么不怕?”
说着,从枕头下面摸出一瓶药扔给了宋时伊:“要么把这些都吃了,要么让你爸妈评理。”
拿起霍时偃砸过来的药,看着是泄药,宋时伊一阵无明火。
但又不得不压着怒火,咬着牙说:“行,霍时偃你狠。”
宁愿在医院里住几天,宋时伊也不愿意她妈跟孟姜女哭长城似的训她。
紧接着,把那些药倒在手心,就要往嘴里扔。
看宋时伊真要吃,霍时偃再次抓起枕头,不轻不重又砸了她一下。
手心里的药散落一地,宋时伊抬头看他时,霍时偃淡漠道:“我他妈没你报复心重。”
宋时伊一下就笑了:“你舍不得就直说。”
霍时偃一个冷眼扫过去,宋时伊连忙做了个闭嘴的动作,不说话了。
病房陷入了安静。
没一会儿,秦海云点的酒店外卖小米粥送过来了。
宋时伊便端着碗筷,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喂着。
每喂霍时偃一口粥,宋时伊都要先放在嘴边吹一下,探一下温度。
直到不烫嘴,她才送到霍时偃嘴边。
眼下的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场争吵以前。
他们已经很久很没有这样相处了。
——
夜深人静,霍时偃一觉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只留了一盏床头小夜灯。
灯光很暗,宋时伊趴在床沿边上睡着了。
两年!
他已经两年没有这么看过她。
霍时偃抬起右手,快要确碰到她的脸时,却又悬在半空中顿住了。
她那天的话,他字字句句都记得清楚,还有那场大火和那些铁证如山的证据。
往事一涌而上,霍时偃的右手最后还是落在宋时伊的头上,自言自语的问:“就那么恨我,不惜要我的命?”
只是经历过那一次,还有那场大火,他们回不到从前了,他也不可能如她心愿,让她生孩子。
他们在一起,只有互相折磨,互相煎熬。
后来,直到出院,霍时偃也没有把宋时伊下药的事情抖出来。
霍时伊这头,照顾到霍时偃出院,她正好也休完年假回律所上班了。
两人这一别,又过回了形同陌路的日子。
这天中午,霍时偃刚从ZF开会回来,夏程便送来一些单据文件给他签字。
夏程把单据文件放下后,霍时偃问:“宋时伊最近在忙什么?”
掐指一算,宋时伊已经一个月没有找过他。
夏程:“回BOSS,少夫人最近一直在忙工作,接了不少离婚案。”
说到最后一句,夏程的声音明显小多了。
摔开手中拿着的文件,霍时偃冷声一笑:“她这是提前先练手了。”
“……”夏程。
实际上,他也是这么想的。
而且宋时伊为什么嫁给霍时偃,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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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律所,会议室。
宋时伊打了一个喷嚏,正想着谁在背后骂她时,主任转脸便看向了她,语重心长的说:“小桑啊,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总接离婚案?”
说着,又把其他同事看了一圈:“你们别欺负小桑年纪小是新人,就把不要的案子扔给她。”
宋时伊一笑说:“主任,没有那么严重,我就当锻炼了。”
她和霍时偃的这婚,到时候还不知道是一场怎样的厮杀,她先预热一下。
主任紧着眉说:“那也不是这样锻炼,离婚案小桑你以后少接一点,以免影响你的婚姻观。”
宋时伊才刚毕业一年,主任怕她被这些官司影响。
不等宋时伊说话,主任又说:“小桑,别说我当领导的不提点你,听说霍氏集团最近想换法务代理,你要是能把霍氏的法务代理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