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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宝轻轻眨了眨眼睛，试探地说道：“爹爹，要是以后糯宝不见了，你会想我吗？”
糯宝没有告诉爹爹的是，等她完成自己的使命后，就该回到天界了。
毕竟她是瞒着天帝舅舅，私自来到下界的。
按照规定，糯宝不能插手凡界的事，也不能插手爹爹历劫。
要是被天道意识察觉，那就完啦……

“没有万一。”

暮寒眸光沉沉，捏住她的小鼻子，冷嗤道。
“你以为朕这儿是什么，客栈吗？让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既然是这小崽子自己来招惹他，那就别想那么容易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想走也可以，先把你在朕这儿吃的米，花的银子结清了再说。”
糯宝一听，顿时大惊失色。
“爹爹，糯宝不走，哪里也不去。”
小家伙赶紧搂住爹爹的脖子，笑得像个小狗腿。
“糯宝最喜欢爹爹了，绝对不会丢下爹爹的。”
“记住你今日这句话。”暮寒轻轻摸着她的小脑袋，眸光逐渐幽深。
糯宝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他至今都不知道糯宝是从何而来。
说不定哪天，这个没良心的小崽子还真会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就像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那样，忽然消失。
“谁都可以丢下朕，但你不行。”
父皇厌恶他，母亲舍弃他，这些他都不在意。
但糯宝不行。
这小崽子早已在他心里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暮寒无法想象，如果糯宝忽然消失不见，他该怎么办？
他早已习惯小崽子在他耳边叽叽喳喳闹腾的日子了。
“爹爹，糯宝不会丢下你的。”
虽然暮寒的语气毫无情绪起伏，但糯宝还是有些心疼他，默默抱紧了爹爹的脖子。
算了，反正人类的寿命最长也不过短短百年。
大不了，糯宝小心一点，不要被天道察觉就好了。
“爹爹，糯宝帮你解除禁术吧。”
被爹爹这么一打岔，糯宝这才想起正事。
“会对你有影响吗？”暮寒看起来半点也不着急。
糯宝从未在爹爹面前掩饰过她身上的异常。
暮寒知道她有异于常人的能力，但还是会担心。
“如果有，那便算了。”
反正这么多年来，他早已习惯。
比起这个，还是小崽子更重要。
“不行！”糯宝摇摇头，奶萌的脸蛋满是严肃。
她绝不能让那些坏蛋，继续偷走爹爹身上的气运。
“爹爹别担心，糯宝超腻害的！”
小家伙拍着胸脯，一脸骄傲地说。
糯宝按照古籍上面的记载，将灵力汇聚在掌心，缓缓输送到爹爹体内。
暮寒虽然看不到她在干嘛，但能感受到，有一股温和的力量在他体内游走。
他并未抗拒，反而从容地接受，任由这股力量在他体内肆意游窜。
过了半晌。
糯宝终于收回手，耗费了不少灵力，小家伙看起来有点累。
“好了？”暮寒转眸看向她。
糯宝摇摇头，一脸不好意思，“爹爹，糯宝现在太弱了，没办法一下子解开这个禁术……”
可能还得再多尝试几次。
谁让这凡间的灵力那么稀薄呢……
这要是在天界，这一个小小的禁术，糯宝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解开。
“嗯，无妨。”
暮寒轻轻捏着她的小爪子，见糯宝没什么事，这才渐渐放下心。
“对了爹爹，你知道是谁想要害你吗？”
一日不抓到幕后捣鬼的人，糯宝就不能放心。
暮寒眸色冷凝地思索片刻，还是毫无头绪。
想要他死的人很多，但窃取气运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在他的记忆中似乎没有出现过。
自他有记忆起，便知道自己异于常人，是个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