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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走到最坏最不可挽回的地步了。我只希望您看了结果后，不要一错再错。”

第12章无能为力

姜婠婠的伤口已经到了最恶劣的程度，愈合不了还二次受伤。

医生们都心疼，却也无能为力。

只能尽力用自己的医术，让她再少受一些痛苦。

华邵跟着去了抢救室门口等着，而墨景琛还站在ICU病房内，望着眼前代表真相的一沓纸，怎么也迈不开那一步。

云瑢怎么会不是他的未婚妻呢?

云瑢为他打了胎，是因为他那时受墨家老宅势力钳制，还有人给云瑢的饭菜里下了药。

他查出来时，云瑢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两个月了。

一切都来不及，再好的医生也回天乏术了。

他本来想找个机会，哄着她去医院把孩子打了。

然而那一次那样的形势下，他不得不冷着脸。

他说，你还年轻，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莫名的是，当时还清楚的记忆，此刻回想起来，云瑢的脸却慢慢变得朦胧，甚至有些像姜婠婠!

把摄像头连上电脑，他几乎生出一种不敢直视的感觉。

摄像头里录着的视频，名叫“姜小姐在墨家的每一日”，第二个是“柴慧对姜小姐的威胁”。

第一个视频大概回老宅调取监控就能录到，他先点开第二个视频。

柴慧的声音他很清楚，生母过身后，这个女人假模假样的对他好，骗的父亲同意和她结婚。

她最擅长用糖衣炮弹收买他身边的人，然后给他埋雷，择日引爆。

这些年来，如果不是他长大了，靠着外祖家的势力，和自己的雷霆手段，整个墨家早就被她一手把持。

视频中她的低语声也清晰可闻，然而就是这样，他更愤怒。

柴慧说诱惑她和自己合作，她不肯才落到现在的下场。

说她不听话?

姜婠婠听话又能又什么用?如果有用又代表着什么?

墨景琛几乎片刻就想通其中关键，心口一痛，让他有些呼吸不上来。

然而他还是坚持着点开了第二个视频。

这是一个压缩包，里面有他回国前，半年内她屋内的监控视频。

为什么在她屋内装视频?是为了监视她，还是为了监视他?

一个个视频的点开，他清楚地看着她在独自一人的时候，面对着墨家人的冷脸，还有佣人们的欺凌，她只是独自一人躲在床角哭。

再之前，他还在国内的日期，她也是受了这样的欺凌，但面对他时，她的委屈说不出口，都憋在心里……

云姗哭着跑进墨家宅子时，没得手灭口的柴慧心情很不好，正在墨家花园里大手笔的修花。

看见她来了，心里也嗤骂一句，没用的废物。

亏她当初还看好她，比她姐姐强，这么久了，还是没能代替那个死哑巴。

看不上归看不上，毕竟是自己一手扶持到墨景琛身边的棋子，暂时还是有用的。

柴慧勉强的笑笑，招呼着她在花园椅上坐下，“怎么了?和景琛进展不顺利?”“阿姨，景琛他根本就没把我当女人，他眼里我永远只是云瑢的妹妹!”

刀早在路上就被她扔掉了，此刻的她坐在花园椅上气鼓鼓的，一时之间都忘了自己来的目的，顺着柴慧的话往下说。

“那为你姐姐报仇的事呢?”柴慧说着修剪了最大的一支树杈，仿佛随口问道。

“报仇?阿姨你知道吗，今天他的秘书跳出来横插一脚，我眼看就要得手了，他的秘书居然说我姐姐是冒牌货!我看他才是冒牌货!”

不明就里的云姗只想到自己手刃情敌的愿望落空，气的捏紧了拳头。

而清楚真相的柴慧却手一抖，园艺剪也没拿稳。

完了，他终于要知道真相了。

第13章他失忆了

“冒牌货?什么意思?”

柴慧俯身躬腿去捡园艺剪，即使在这种时候，她也掩饰的很好。

贵族礼仪完美的无可挑剔。

云姗当然没看出她的慌乱，一股脑都说了，“墨哥哥的那个助理，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个死哑巴收买了。跑来说，我姐姐不是他的未婚妻，那个哑巴才是!”

“怎么可能墨哥哥会看上那个死哑巴，还成为墨哥哥的未婚妻?这种信口开河的话 也能信?”

柴慧转过身去，仿佛自然地修完这一株盆栽，准备去修下一盆，“对啊，那景琛怎么会信呢?”

“那个助理居然说，是墨哥哥失忆了?要我说，那个助理就是被死哑巴收买了!”连失忆都查了出来，这件事的回旋余地不多了。

柴慧捏着园艺剪，背对着云姗，仿佛在思考下一株该怎么落剪，心里却是凉了一半。

云姗却没有柴慧那么好的定力，看着自己说了这么多，柴慧都无动于衷。

来之前的怀疑，在看到柴慧都没有否认后，几乎是更加确信。

只是这种确信的背后就代表，那个秘书说的大概是真的?

墨哥哥的未婚妻居然真的是那个哑巴?那不也就代表，姐姐不再是墨哥哥的未婚妻，而墨哥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在意姐姐的死该血债血偿?

越想越害怕，云姗“腾”的站起来，跑到柴慧面前拿下她的剪刀，“阿姨，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姐姐难道真的不是墨哥哥的未婚妻吗?她们不是孩子都流过一次吗?”

云姗也说不上来，自己更害怕姐姐的死无人能伸张正义，还是自己以后再也没有正大光明的借口，靠近墨景琛。

之前柴慧教了她什么豪门礼仪，此刻她也完全顾不上。抓着柴慧的双臂摇了又摇。

柴慧在心里默默鄙视着她，事情还没到山穷水尽的这一步，就这样火燎眉毛似的。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上不了台面。

但一时间，也没有更合适的替换去墨景琛身边人选，柴慧只能隐去眼角那一点轻蔑，挂上自己最擅长的微笑，“阿姨老了，管不动年轻人的事了。但阿姨知道两点，你姐姐死了是事实，你姐姐为景琛流了孩子也是事实。”

说着，她轻巧的反手拂下云姗的手，反手挽着她，带着她回到花园椅旁坐下，还吩咐佣人给她上杯安神的牛奶。

“至于你姐姐究竟是不是景琛真正的未婚妻，人死成空，其实都不重要了，不是吗?”柴慧的话仿佛有种魔力，把刚才还焦躁不安的云姗慢慢安抚下来……

姜婠婠已经连续三天不吃不喝。

要不是医生给她打着营养液，此刻她的重伤加上不进食，就是华佗也难救。

医生护士都知道，那位在ICU住了快一个礼拜的女孩子，其实伤最重的不是在身上，而是在心里。

可就连精神科的主任来想要辅助治疗，她也是不搭理，没反应。

就好像她的灵魂已经飘走，此刻坐在病床前望着窗外的，不过是一具躯壳。

第14章不敢相信自己错了

病房内，会诊的医生们心急如焚。

很多时候，面对各种各样的重症患者时，并不是他们最无力的时候。

而是再这样，寻常的病症手上，病人致死的原因是病人自身了无牵挂。

通常话说，就是不想活了。

病房外的墨景琛，此刻也感受到了无能为力。

这些天来，他开始还会问，“华邵说的，都是真的吗?”她没有反应，只是会望他一眼。

但那一眼是虚无的，像是穿过他，眸光并不在他身上聚焦，好像他身后有什么。他回头看去，他的身后，是病房门，病房外是红的触目惊心的枫树树顶。

她想走，想要自由。

后来他不问她，他仅仅是坐在她身边的床上，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还是枫树。

层林尽染，霜叶火红。医生们还是束手无策，走了出去。墨景琛的脚步声，她很熟悉。

即使是和医生们交汇着走了进来，她还是听出来。

一如既往的在她身旁坐下，墨景琛望向此刻的她。

“告诉我，我真的做错了吗?”数天来，姜婠婠第一次回头，看着他的眼神里有了实质性的情绪。

疑惑，还有嘲笑。

问题有了答案，他意外发现，自己看得懂她的眼神。

她在说，对错与否，重要吗?还有，早知如此，当初何必。

“我只是想知道答案。”一声轻笑，若不是他们靠的够近，墨景琛几乎都要忽略掉这声轻笑。

那天华邵给他资料时，姜婠婠虽然伤口裂开，疼的不能自己，模模糊糊也听到了大部分内容。

“未婚妻是姜小姐……”

“杀人凶手不是姜小姐……”

剩下的内容，她没听清。

但大概也是关于事情的真相。

明明华邵给的资料里，什么真相都有，他还是选择，问她是为了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还是为了给自己弄错的真相，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姜婠婠垂眸，默默坐地离他远了点。

奇怪的，以前她闻见他身上清冷的松木香，总会有种安心的感觉。此刻她再闻见，却让她想起在墨家受欺凌的每个日日夜夜。

他出国之前，墨家上下的暗中羞辱。

他回国之后，墨家所有人连带他在内的蔑视。

回忆起以前的日子，像是站在第三人的角度去看，更觉悲凉。

姜婠婠的小动作，墨景琛当然注意到，还想追问时，却发现华邵站在走廊处，朝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