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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动静穿着一条性感睡裙围着一条围裙就下来了，脸上的妆还没卸，看起来很像性感小妈，手里握着铲子，本来是跟司念打招呼的，看到小姑娘的那一刻目光都凝固了。

　　她冲过去关门，还往外看看，有没有人跟踪，活脱脱是把司念当成人贩子了。

第85章 她曾在梦里无数次梦到过……

　　“念念，我跟你说奥，你要是喜欢孩子我可以找李言蹊借个种生下来过继给你，但是你绝对不能拐别人的孩子，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江浸月关好门，把铲子一丢，握着司念的肩膀，一脸义正严辞。

　　她知道司念的身体状况她和傅总要不了孩子。

　　她心疼她。

　　司念:“……”

　　小姑娘目睹了江浸月一系列操作，害怕地抓住司念的衣角，往她身后躲了躲。

　　这个漂亮阿姨好像不是很聪明的亚子。

　　“月月，你想什么呢。”

　　司念哭笑不得，用指头轻轻戳她的额头，“这小姑娘早就和我认识。”

　　“我今天碰见，带她来咱们家认认门。”

　　为了维护小姑娘的自尊，司念并没有把话说得太直白，悄悄给江浸月使眼色。

　　江浸月虽然颠，但跟司念的默契却很好。

　　她拿眼睛默默打量了一下小姑娘身上的衣服和司念手里拎着的购物袋子，就大概明白了一二，从玄关试图给小姑娘找一双合脚的拖鞋。

　　“啊，欢迎欢迎，阿姨最喜欢小朋友了。”

　　她看得出来小姑娘有点拘谨，为了缓和气氛， 江浸月出奇地热情，脸都快笑烂了。

　　小姑娘看她这个样子更害怕了……

　　抓着司念的手又紧了几分，一个劲地看司念。

　　司念有些头痛扶额，“月月，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她自己换了拖鞋，弯下腰，耐心温柔地帮小姑娘换鞋，轻声给她解释:“别怕，这是姐姐的好朋友，她人很好的，就是性子中二了点儿。”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怯生生地眨着大眼睛看江浸月，甜甜地喊了一声:“月月阿姨好。”

　　江浸月本来还挺高兴，她是江家最小的女儿，本来就是食物链的最低端，想过大姐姐的瘾根本没出过，总算是让她碰到一个年纪小的了。

　　但是这小姑娘一开口就是“阿姨”是什么意思?

　　叫阿姨也就算了，毕竟她看起来都不满十岁。

　　但是她管司念叫姐姐，管自己叫阿姨，她这就忍不了了。

　　司念明明只比她小一点点。

　　“小朋友，你怎么叫她姐姐叫我阿姨?”

　　小姑娘突然跟她对视，低下了头，默默看着地板不说话。

　　“月月，她叫傅妄也也是叫叔叔，你就别挑这个理了，她才六岁，叫你一声阿姨也合适。”

　　司念嘴上虽然这么劝慰着她，那张清冷的小脸上却隐着几分窃喜，这小姑娘跟她很是投缘，就只管她叫姐姐。

　　“哼，”江浸月佯装不在意地摆摆手，其实她心里老大的不乐意了，“我才不会跟一个小屁孩儿计较。”

　　……

　　司念领着小姑娘到了浴室，帮她放好热水，脱掉脏兮兮的衣服，把她抱到浴缸里，帮她清洗身体。

　　往手里挤了一点儿洗发水，在手掌揉搓出泡沫，温柔地帮她洗着头发，但是这小姑娘的头发太久没有打理过了，有些实在是梳不开的结，她在征得过小姑娘的同意后，把那些结剪掉了。

　　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就像是捡到一只流浪猫，她小小的软软的，可怜兮兮，又全心全意地依赖你，信任你。

　　头发洗干净，冲掉泡泡，司念找了一条新的速干帽帮小姑娘围上，又帮小姑娘洗身上，用搓澡巾把那些陈年旧垢搓掉，正耐心地帮她剪指甲，却感觉一滴热乎乎的液体掉在她的手背上。

　　抬头看去，小姑娘居然哭了起来，她蜷缩着身体，哭得很伤心，肩膀头一耸一耸的，咬着唇，忍着不肯发出呜咽声。

　　“小乖怎么哭了？是姐姐弄疼你了吗?”

　　司念有些惊慌失措，停下手里的剪指刀，慌乱地帮她擦着眼角的泪。

　　“如果疼的话就告诉姐姐，我们不剪了。”

　　她本来是看小姑娘指甲里都是黑乎乎的脏污泥垢，担心她用手抓东西吃会生病，没想到弄疼她了。

　　“没有……姐姐……不……是这样的，”她这样一问，小姑娘“哇”地哭出声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从来没有……人，这么温柔地给我洗过澡……”

　　她抽抽噎噎地，总算是把话说利索。

　　婆婆七十多岁，自己的身体状况都不是很好，更多的时候是她在照顾婆婆，她很感谢婆婆对她的救命之恩，但司念这种温柔照顾，像妈妈一样温暖。

　　她曾在梦里无数次梦到过妈妈的手和怀抱，就是这样的感觉。

　　司念听了这缘由，手愣在半空，呆呆地看着她，她跟小姑娘一样，没有太多的家庭生活，尤其是没有与母亲相处的经验。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姑娘，只是默默地将她抱进怀里，浴缸里的水把她身上的衣服浸湿了，却也浑然不在意。

　　-

　　洗过澡，换上新买的衣服，江浸月惊觉这小姑娘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俨然是个金雕玉琢的小粉娃娃，只是脸颊有些凹陷，应该是有些营养不良了。

　　她有些心疼地给她夹了一筷子羊肉，“来，多吃点肉。”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肉才能长高个子。”

　　小姑娘闻见自己发间淡淡的香气，两只小手洗得干干净净，司念还给她手上的冻疮裂纹涂了治冻伤的药膏，也没有刚来的时候那样拘谨了。

　　“谢谢漂亮阿姨。”

　　小奶音甜甜的，叫得江浸月心花怒放，一时间竟忘了初时被小姑娘叫阿姨的郁闷心情了。

　　又立刻给她夹了一大块排骨，“乖，吃吧。”

　　“先喝口汤，再吃肉。”

　　司念盛了一碗豆腐虾仁汤，推到小姑娘面前，还特意给她配上一个小小的瓷勺子。

　　小姑娘都到了翻垃圾的程度，应该是好几天没有吃饱了，骤然吃撑，对胃不好，要是因此闹肠胃炎，就是得不偿失了。

　　“好。”

　　小姑娘点点头，乖乖放下盘子里的排骨，接过她递过来的汤，试了下温度，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

　　婆婆那边，司念出钱给她请了护工，所以吃过晚饭小姑娘就在家里留宿了，小姑娘可能是第一次睡这么软的床，怎么也睡不着。

　　司念晚上要改稿子，所以江浸月自告奋勇给小姑娘讲故事。

第86章 做噩梦了吗?

　　江浸月陪着小姑娘在客房睡，先给她讲小红帽后给她讲灰姑娘，总算是把小姑娘哄睡着了，她自己也困得眼皮子直打架。

　　*

　　深夜十二点半，司念改完稿子发到KiKi邮箱，轻轻推开客房的门，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象:

　　小姑娘的腿搭在江浸月的腰上，两个人睡得横七竖八的。

　　她无奈摇头，嘴角浮现出一抹笑，轻手轻脚帮两个人盖好被子，关掉床头的台灯，转身退出客房。

　　看来，今天晚上她要一个人睡了。

　　-

　　司念这一晚睡得并不踏实，许是白天陪着小姑娘给婆婆缴费的缘故，她整宿都在做噩梦，一会儿是外婆离世，一会儿是自己在冰天雪地里捡垃圾，一会儿又是她提心吊胆，生怕被司南枝翻走自己上学的学费。

　　她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一双手抓着床单拉扯，拼命想从梦里醒过来，却像是被魇住了。

　　又像是被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包裹，怎么都逃不脱。

　　“不要!”

　　司念猛地坐起身，茫然地环视四周，耳边只剩下自己砰砰的心跳声，眼角又湿又凉，脸上满是泪水。

　　“姩姩，怎么了?”

　　熟悉地男声在耳边响起，落地窗的窗纱透进来一点光，司念怔愣地回头，看清楚床边坐着的男人，猛地扑进他怀里，“阿妄!”

　　傅妄也被她紧紧抱着腰，抬手在她后背轻抚，帮她顺着气，温柔地安抚道:“怎么了姩姩?”

　　“做噩梦了吗?”

　　“不怕不怕。”

　　司念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温度隔着衣服料子传到她身上，还有腰腹间肌肉的手感，这个梦做得也太真实了。

　　她以为噩梦醒了，没承想居然是梦中梦。

　　“阿妄…… 我、我做噩梦了，好大的雪……好大的雪……”

　　她哭得抽噎，语无伦次地趴在男人胸口哭诉，像是只受了惊的小兔子，眼睛哭得红红的，傅妄也甚至顾不上打开床头的小夜灯，抽出袖子给她擦眼泪，搂着她腰的手臂又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