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瑜谢观潮小说最新试读_小说名是(楚向瑜谢观潮)
为了隔开一层跟二层,谢观潮的人在上船之后就在楼梯口搞了个小木门。
隔着并不怎么能遮挡视线的门板,楚向瑜很轻易就看见了跪在门口的妇人。
那妇人发髻凌乱,衣衫还算是整洁,脸上带着一点淤青,像是才被人打过。
楚向瑜拧眉,本以为自己会见着一个颇为精明的妇人,却没想到这妇人看起来十分可怜,跟她想象之中出入甚大。
楚向瑜眼底浮起一层浅浅的疑惑。
“贵人!”
“贵人行行好,还求贵人救救民妇!”
那人看到楚向瑜等人走了过来立刻以头抢地,脑袋磕在木板上砰砰作响,听得人后背发凉。
楚向瑜却挑起了眉头。
谢观潮对这等场面没什么兴趣,在那妇人开口的时候就撇开了眼,眉宇之间带着一点烦躁跟不悦。
楚向瑜也不好让谢观潮带着自己过去,而且这种事也轮不到谢观潮来做。
于是楚向瑜就给了漪琴一个眼神。
漪琴立刻知情识趣地走了过去:“我们萍水相逢的,你找我主子求救是何道理?大家非亲非故,难不成你还想赖上我们主子不成?”
漪琴这话问得隐晦,那妇人继续磕头,嘴里不停说着自己的艰难。
譬如她当初也不是属意于自己的夫君的,只是当时她夫君耍了些手段,她没办法才被逼无奈嫁给他的。
又譬如她这次本是打算回娘家的,可是夫君却是非要跟着那些人一起去苗疆,还拘着她不让她走,非要让她跟着一起去,她才被迫上了这艘船的。
以及她本来上船之后一直本本分分并未出来闲逛,之前也是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子里的,可没想到却是会发生走错屋子这样的事……
“贵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也真的是无处可去了,我家那口子发起疯来谁都打,我实在是害怕,继续待在这艘船上我肯定会被打死的,求求贵人行行好,就给我一个落脚的地方吧,我愿意为贵人你做牛做马。”
顾鹤桢静静听了半晌,忽然莞尔一笑道:“你这个人可真有意思,认都不认识我们,怎么敢直接上来找我们求助的?难道你就不怕我们比你的夫君更加凶狠吗?你若是上来了被我们杀了扔进江水里你待要如何?”
那妇人悚然一惊,显然是没想到这群衣着华贵长相不凡的人居然开口闭口如此狠毒。
“贵人想来应是不会做这样的事……”
妇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顾鹤桢笑意更加深邃:“为何我们就不会?你夫君纵然有千般不好,可也总是你的夫君,底下那些人你都是认识的吧?你不去找那些人求助,反倒是要来找我们这群陌生人,你这是把我们当傻子糊弄呢?”
妇人见到自己的目的被顾鹤桢看穿,脸色瞬间变的难看,方才的怯懦跟苦痛仿佛瞬间就消失了,她愤怒地瞪着楚向瑜几个人,忽然张口吐出暗箭。
“小心!”
顾鹤桢早就察觉到这妇人不对,一直盯着她呢,却没想到她居然口中藏着暗箭,见到她的动作,顾鹤桢纵身一跃就要挡在楚向瑜前面,但谢观潮动作更快。
楚向瑜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就被谢观潮搂进了怀里,她还被翻了个个,本是面对那妇人的,现在直接变成背对妇人了。
而且谢观潮力道很大,楚向瑜的脑袋撞上了他坚硬的胸口,顿时阵阵发懵。
顾鹤桢扑了个空,只好将一肚子气发泄在那妇人身上。
“抓起来!”
四周的人却是没有动。
顾鹤桢又喊了一句,依旧没有人动。
顾鹤桢涨红了脸,正要自己亲自动手,谢观潮才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抓了吧。”
四周的人立刻扑将出去,将那试图逃走的妇人给抓了过来。
那妇人见到自己的计策败露,唇瓣微微一动。
旁人方才见过她口吐暗箭的本事,本还以为她这次又是要吐暗箭出来,正纷纷要躲避,顾鹤桢却面色大变,纵身上前直接掐住那妇人的下颌,用力一拧。
咔嚓一声,妇人的下颌骨直接被顾鹤桢给卸了。
“盯住她,别叫她自尽。”
众人这才意识到这妇人方才并不是要对他们动手,而是见到计划败露想要自尽来守住秘密,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居然想要在他们的面前耍小手段,真是该死!
几个人去把那妇人拿下,楚向瑜才道:“夫君可以放开我了。”
谢观潮把她揽进了怀里之后就没什么动作,楚向瑜起初还以为是随时会有危险,但看四周的锦衣卫拿下那妇人的动作干脆利落,倒也不像是还有什么变故的样子,便想看看那妇人的情况。
谢观潮却偏偏一直不松手,楚向瑜等了又等,只好自己开口。
谢观潮闻言放开了楚向瑜。
楚向瑜冲着谢观潮微微一笑,这才去看那妇人的情况。
谢观潮的目光落在楚向瑜的身上,目光晦暗不明。
“小心她身上有什么暗器。”
就连嘴里都能藏得住暗箭,此人身上保不住还有别的机关,顾鹤桢见楚向瑜要去查看,紧张地提醒了一句。
楚向瑜点点头,仔细查看了那妇人的情况之后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是杀手?”
楚向瑜虽然没有涉足过江湖上的事,却也知道祁盛境内江湖人士很多。
那些人还掌握了一些奇门功法,譬如什么八卦术数之类的,楚向瑜从前倒是也有研究一些,不过因为前世被太后掌控着,后来又被谢观潮囚禁失去自由,她别说是去见一见江湖人士,哪怕是将自己在书上看到的东西一一对应都很难。
幸而后来她见识到了不少,对这些事情还真不陌生。
“既然计划败露,你们要杀便杀,我是绝对不会对你们吐露任何一个字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处处透着不对劲
顾鹤桢觉得十分稀奇。
“这人居然还挺有骨气的,就是不知道等到她被审讯的时候能不能也这样硬气了。”
若是换做旁人顾鹤桢还真nmzl不敢这么说。
可这艘船上可是有东厂锦衣卫的人啊。
谁不知道这些阉人最擅长刑讯那一套?
顾鹤桢从前还听说过锦衣卫有一种刮骨刑罚,就是将人先凌迟掉皮肉,露出骨头,随后再取钝刀一点一点去刮骨头。
别看这刑罚好像没有几个人扛得住,毕竟在寻常人看来凌迟已经是十分可怕的刑罚了,而且一般人根本抗不过凌迟就会死去。
可他却听说东厂那边早就有人练出了凌迟刀法,能确保一个人被片成骨头架子却还不死。
当人只剩下一副骨架子的时候,骨头便格外的敏感,这个时候再刮骨,那对于犯人来说是一种疼如骨髓的折磨。
顾鹤桢从前认为这个刑罚太过残暴,也曾经嗤之以鼻过,可是这个时候却觉得拿出来正好。
毕竟事关楚向瑜的安危。
这妇人一看就知道是冲他们来的,他倒是不要紧,可楚向瑜本就体弱,若是再着了道怕是要出事。
顾鹤桢想到这里就觉得怒火中烧。
早便知道这一路上不可能太平,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切来得这么快。
“要杀就杀,用刑罚算什么本事?难道你们认为我会屈服?我既然敢来,那就说明我根本不怕你们所谓的严刑逼供。”
“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妇人态度也很强硬,哪怕已经被抓了,她依旧梗着脖子,好似天不怕地不怕。
楚向瑜跟顾鹤桢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兴味。
“先把人带下去好好看管起来。”
等到妇人被带走,楚向瑜才看向谢观潮问道:“此事夫君你怎么看?”
很明显对方是有备而来,本来他们就在提防着一层的人,可现在一层的人主动送上门,底下那帮人是敌是友就越发变得看不透了。
“暂不好说。”
一个刺客而已,暂时也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此人必定是冲着师妹你来的。”
“女子都容易心软,那人显然之前就是吃定了你知道了一层发生的事之后会心软,所以才敢上来找机会对你下手。”
“若是当时你真的上当了,一走过去怕是就会当场毙命。”
顾鹤桢信誓旦旦地说完,用十分轻蔑的眼神扫了谢观潮一眼:“如此简单的道理,堂堂都督居然看不出来?那你们平日里到底是怎么问案的?”
谢观潮对上顾鹤桢的眼神,狭长的眼眸里带着一点似笑非笑的情绪:“我们一般不问案。”
他的目光直勾勾的,像是在跟顾鹤桢解释,又像是在警告:“进了我们牢狱的人,一律先折腾得半死不活,若是问出来东西,那对方失去价值能有个体面的死法,若是对方一直不招供,那就一直被折磨,直到说出自己的秘密为止。”
顾鹤桢打了个哆嗦。
越是跟谢观潮接触,顾鹤桢就越是觉得此人实在是可怕。
他担忧地朝着楚向瑜看了过去,却见楚向瑜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夫君,我们先回房吧。”
楚向瑜有些话想要跟谢观潮说。
顾鹤桢听出了她这个话里的意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楚向瑜正要解释,谢观潮已经冷声道:“我们夫妻说话你也要旁听?怎生这般不要脸?”
说完就带着楚向瑜往回走。
顾鹤桢被甩在后面脸上青白一片。
漪琴有些同情地看了顾鹤桢一眼。
虽然从前她也是非常看好顾公子的,可是主子明显不打算让顾公子跟千岁多接触,顾公子若是聪明就该躲远些,他这般迎难而上,回头吃亏的还是他。
到时候又要主子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