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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口后终是沉不住气,看向他问:“你怎么不吃?”
顾绍笑了下,“你觉得我能吃得下么?”
宁语捏紧手,也僵硬地笑了下,“怎么了?”
“你不是想让我愧疚么?”顾绍看着她,漆黑的眼底划过一抹极浅的讽刺,他问:“我怎么可以吃得下?”
宁语霎时脸通红,手中的筷子都要被她捏断了。
“你,你”她你了半天,忽然意识到他向来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耍小手段。
她霎时不说话了,只低下头,默默掉眼泪。
顾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哭了一会儿,才说:“我只是想要你多在意我一点。”
她擦着泪抬头看他,“三哥,我感觉你好像对我越来越冷漠了,我只是很害怕,只是想要你多在意我一点。”
顾绍看她片刻,“下次不要再这样。”
宁语心里虽仍是紧悬着,但也稍稍松了一口气,她点头,“嗯。”
顾绍没再说什么,宁语也没什么心思吃饭了,两人很快一起离开。
到风澜别墅门口,下车前,宁语看向顾绍,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线条流畅的侧脸,在夜色中有种说不出的故事感。
可明明这么近,宁语却有一种抓不到又摸不到的心慌感。
他好像真的离她越来越远了。
她看着顾绍。
可能因为她一直不动,顾绍侧目,就在他看过来那一瞬,宁语倾过身就抱住他。
顾绍皱眉,没有推开她,也没回抱。
宁语靠在他怀里,内心充满了不安,“我们会结婚的,我们一定会结婚的,对吗?”
顾绍:“早点回去吧,我还有事。”
眼泪顺着宁语的眼眶溢出来,她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忽然抬脸去亲他。
顾绍面容微沉,瞬间往旁边偏了下头,躲开她的唇。
宁语怔了怔,含着泪想要问他为什么。
他们现在是未婚夫妻,他为什么要躲?
然而,不等她问出口,她便被他的衬衫领口吸引了注意力。
那一刻,她心口猝然一痛,几乎都要喘不过气。
她大睁着眼睛死死盯着那处看了一眼,松开顾绍,转身推开车门就下车。
她几乎是跳下来的,踉跄了几步,尤其显得狼狈。
可她不敢慢。
因为哪怕只慢一秒,她都有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会想要对他发疯!
她哭着冲进家门。
舒荷就在客厅里,看到泪流满面的宁语错愕一瞬,猛然起身,“你怎么了?”
第140章 巴掌
宁语流着泪扑进舒荷的怀里,哭喊说:“妈妈,顾绍他,顾绍他,”
舒荷把宁语从怀里推出来,立即问:“他怎么了?”
宁语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断了线似的流下来,她颤抖着声音说:“我在他衬衫上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唇印。”
舒荷听完皱眉,“这就值得你这样哭天抹泪?你不是早就知道他在外有女人了吗?”
宁语睁开眼睛,无措,“妈妈……”
舒荷打断她,“你要是就这么脆弱,不如直接退婚。”
“妈妈!”宁语这次是惊呼,连哭都要忘了。
“看看,这才是你最害怕的。”舒荷看着宁语痛苦的面容,眼眶也微微发红,她抬手将她搂进怀里,“听妈妈的,沉下心来,不然事情会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最起码你是顾绍未婚妻的身份没有变。”
宁语靠在舒荷的怀里,只是流泪。
如果只是看到唇印也就算了。
只是她说不出口,就算对着最疼爱自己的妈妈她也说不出口。
她要怎么说呢,说就在她于她未婚夫领口发现其他女人唇印的前一秒,她的未婚夫拒绝了她的吻?
她痛苦地哭了一会儿,想到什么,从舒荷怀里出来,问她,“简月呢?”
“她在她房间里。”
宁语转身就要往楼上去。
舒荷一把拉住她,“你做什么?”
宁语往楼上看去,攥紧手,眼神微冷,“我为什么还是觉得是她?”
舒荷瞬间又无语地皱起眉,“你还盯着她?她这些天在你面前跟只哈巴狗似的,摇着尾巴讨好你,你难道看不到吗?”
宁语咬着唇不说话。
她当然看得到,可她就是感觉他们不对劲。
且顾绍也确实为了简月生过她的气。
她忽然又转头看向舒荷,“她这些天都去哪了?”
舒荷只说:“小语,听妈妈的,别盯着她不放了。”
她对待简月自有她的一套方式。
可现在,宁语都快把她的方式打乱了。
宁语擦掉泪,认真地看着舒荷,“妈妈,您有没有发现,就是从她手好出门以后,我才先后在顾绍身上发现那张小票和唇印。”
舒荷听她这么说,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可能!”
宁语坚持,“叫她下来好吗?我要问问她。”
舒荷沉默良久,叫佣人上去。
她目光跟随着佣人的背影,脸色尤其得难看。
是她太自信了吗?
如果真如宁语所说,她这十几年在简月身上花的心思不就白费了?
那她不如早早就把她掐死。
舒荷捏紧手,和宁语等着简月下来。
简月跟着佣人下来,就瞬间对上宁语和舒荷齐齐看着她的眼神。
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
她脚步猛地顿住,眼神里流露出害怕,却还是怯怯地小步上前,“妈妈,姐姐。”
舒荷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宁语也冷眼看着她,“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
“我……”
“想好了说。”宁语打断她,警告的语气,“简月,我会查的,如果和你说的不一样。”
宁语冷笑一声,没再继续说下去。
简月看着宁语的笑容,半点不敢懈怠,“我去找我朋友玩了。”
宁语嗤笑,“你还有朋友?”
简月单纯地点头,“嗯,我这些天都和她在一起玩。”
说完见宁语不信的模样,她突然慌了,上前一把抓住宁语的手晃着说:“姐姐,我说的是真的,你相信我,之前我们一起去酒店坐雪橇还遇到姐夫了,姐夫也可以帮我作证的。”
宁语脸色瞬变,反抓住她的手,“你说什么?!”
就连一旁一直未说话的舒荷都变了脸色。
经受这么多天的冷言冷语,简月现在就像是易受惊的小流浪猫,宁语这么一大声说话,再加上宁语抓她很用力,很痛很痛,她的眼泪断了线似的大颗大颗往下掉,她哭着说:“我和她一起出去坐雪橇遇到姐夫了,姐夫可以帮我作证,姐姐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呜呜呜。”
宁语听完,转过脸眼神复杂地看向舒荷,松开简月。
舒荷与宁语对视着,心里霎时冒出一个共同的猜测。
而简月自己,还一脸不知道发生什么似的,像小孩子一样揉着眼睛呜呜地哭。
好一会儿,舒荷上前搂着简月哄,“没事了,哭什么,姐姐又没说你什么。”
简月瞬间不敢哭了,只抽噎着看向舒荷。
舒荷让佣人把简月送回房间,她一走,宁语就问:“会不会是她的那个朋友?”
舒荷没说话,但不是没有可能。
宁语看着她,眼神里透出坚决,“妈妈,这次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不然我真的要疯了。”
据简月说,林嫣一天要做三份兼职。
宁语是在一家咖啡厅看到她的,她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下,来服务她的并不是林嫣。
她远远地看着她服务另一桌客人,都快要把自己的手指捏断。
她对口红的色号一直都很敏锐,虽然只看一眼,可她深深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