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执序堂溪梨豪门小说《雍执序堂溪梨》最新章阅读-雍执序堂溪梨小说今日更新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子声音,“堂溪小姐,好巧。”
她回眸一看,一抹白色身影,占据她的眼帘。
男人站在一米外的草坪上,一身挺拓考究的手工白西装,勾勒地身形更加颀长匀称,犹如冠绝独立松竹,风采卓然。
优越的身高相貌,在人群的衬托下,显得崖岸清隽。
灯光如幻倾洒在他身上,皑如山上雪,皎若云边月。
“雍先生,你好。”堂溪梨眸光平静,口吻,也很平静。
一旁的陈醉见她乍然看到三哥,竟毫无波澜,不由小心看了三哥一眼。
刚才三哥看到小阿梨挽着季扶徵出现时,身上可是冒了好大的醋意呢。
虽然没说,但他感觉到了。
哎……革命还没开始,敌人就出现了,造孽啊……
陈醉在心里感叹着,面上却是笑呵呵的,“小阿梨晚上好呀,季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小陈总。”季扶徵热情回应着,他和陈醉是认识的,曾一起赛过车,算是不生也不熟吧。
跟陈醉打过招呼后,季扶徵的目光落在雍执序身上,上下打量了几眼,这人好帅,没见过。
他站在堂溪梨身后,低头,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姐姐,他是谁啊?”
“你不知道?”堂溪梨觉得事情有点搞笑。
她回来那天,他跟个老妈子一样耳提面命,要她一定不要惹雍三爷,搞了半天他自己竟不认识。
“他就是你跟我说的,不能惹的雍三爷。”堂溪梨侧头,也用同样的音量悄悄告诉他。
如此近的距离,交头接耳的亲密姿势,把对面的男人给醋死了。
心里泛起浓浓的酸,像被柠檬汁兜头泼了一盆,想把那个碍眼的男人扔到太平洋去。
但他很有自己的定位,知道自己根本就没资格吃醋。
又不是她的谁,顶多算朋友。
对面的季扶徵得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雍三爷,惊得眼睛圆瞪,不可置信地歪着头,对着堂溪梨眨巴了好几下眼睛。
尊嘟假嘟?
“哈哈……”他干笑了一声,伸出一只手来,“三爷您好,初次见面,我是季扶徵,久仰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哈哈……”
他笑的过于摧眉折腰事权贵,堂溪梨替人尴尬的毛病都要犯了。
对上季扶徵开朗讨好的笑容,雍执序心里惭愧了下,他怎么能这么阴暗,生出把人扔进太平洋的想法呢。
太失风度。
应该扔北冰洋。
他伸出那只受伤还缠着绷带的左手,去跟季扶徵握。
季扶徵伸出的是左手,一看他也是左手,赶忙换了右手,跟他握住。
“三爷,幸会幸会。”他轻握住男人受伤的手,捧起来好奇一问,“您的手怎么受伤了?”
“一点小伤而已。”雍执序不甚在意道,并非常慢条斯理地将手收回。
看着他依然抱着纱布的手,堂溪梨眸光晃了晃。
脑中就想起那晚的情景,她要自残压制催情剂,他不顾安危握住了手术刀,跟她说:“别伤害自己,我们去别处看,一定会有办法。”
他还坚定地说:“先救她要紧。”
“雍先生,你的手还没好么?”堂溪梨有些惭愧,她好像忽略了这件事。
“已经快好了,谢谢堂溪小姐关心。”雍执序冲她浅笑,眼神却透着故作坚强的脆弱。
就好像被抛弃了一样,十分委屈,但又倔强着不说。
一旁的陈醉:“……”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伤口明明只用大号创可贴就可以了,下午却非要缠好几道纱布。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真是诡计多端。
望着男人委屈又坚强的眼神,堂溪梨更加的愧疚。
以前,她身边的人受伤了,她会自动无视,对谁都生不出在意感,连她自己受伤了,都觉得不打紧。
诚然忘记一件事,雍先生不是很熟的人,出于责任,她应该给予关心的。
“对不起雍先生,我……”她该说什么?
其实,她真的不是一个会关心别人的人,骨子里就是这样凉薄。
抬眸发现男人目不转睛,在等她的下文,堂溪梨有点无措,该说什么才能显得自己不薄情呢?
第一次,她生出了想要逃避的冲动。
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我去趟洗手间。”
撂下这一句,她匆匆离开。
期盼着她能说点什么的雍执序,等来的却是她的落荒而逃,心头略有些失落。
他只是想让她跟他说说话,想让她的目光放在他身上,仅此而已……
这边,堂溪梨没去洗手间,只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思考。
明日买些水果,去探望他一下?
买花?亦或者买些他喜欢的东西?
她用为数不多的情感,来考虑这件事。
想了半晌,决定买些水果吧。
敲定后,压在堂溪梨心头的愧疚感消散了不少,她整理了下羽毛披肩,准备回去。
不想,刚走没几步,几个穿着华美礼裙的女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就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季少,破坏了安季两家的联姻?”
“怎么会有人知三当三呢?还敢到安家的宴会来,你是真的不要脸啊。”
她们上来就辱骂,声音很大,瞬息引起了宴会上其他人的注意。
人们纷纷看过来,眼里满是好奇八卦的意味。
堂溪梨看着这些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千金们,眉头颦了一下。
这些人是谁?为什么要骂她?
第60章 真正的玫瑰不会对野花评头论足
锐利如刀的视线在人群中一扫,堂溪梨敏锐捕捉到了安倩隐在昏暗中人群里得意又阴毒的目光。
她瞬间了然,原来是想借刀杀人。
“滚。”堂溪梨面无表情吐出一个字,不欲跟这些啰啰掰扯。
然而,这些人可不打算就此打住。
她们是安倩玩的最好的姐妹,平日以安倩马首是瞻,好姐妹被人算计,她们都很气愤。
就一个破坏别人婚约的第三者,怎么敢大张旗鼓跑到这里来耀武扬威,还有没有王法了?
其中一个红裙女孩,昂着下巴,来到堂溪梨面前,像个至高无上的审判者,用极度刻薄轻蔑的目光,高傲地将其上下扫视。
“这身衣服,是Unique超季高定,季少给你买的吧。”
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在安倩告诉她的版本里,堂溪梨就是一个爱慕虚荣,贪图荣华富贵的拜金女,是她勾引了季扶徵,然后算计安倩,才导致季安两家解除婚约。
所以,为了维护正义,红裙女将全方位羞辱这个拜金女,让她沦为这场宴会的笑柄。
堂溪梨冷冷看着她,“这是我自己的衣服。”
“哈哈哈……”她刚说完,红裙女孩就讽刺的笑了,“你当然会说是你自己的,你怎么可能承认呢,你们这种人最虚荣了。”
看到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还有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其他几个千金相互对视了一眼,也开启夹枪带棒的人身攻击模式。
“这钻石发带,也是季少给你的吧?”
堂溪梨面无表情看了那绿裙女孩一眼,“你祖宗给我的,你祖宗骂了你这个不孝子三晚上还不解气,扬了自己的骨灰,然后托人跪到我脚下给我的。”
她的语气十分平静,眼神亦无波无澜,但语速却快的很,都不带喘气儿的。
听得那人是脸色一黑,“你巧舌如簧,恬不知耻,下贱之极!”
“没你贱,你爸妈死了十年都还后悔生了你这么个不孝的东西,半夜爬出坟都要大喊一句:当初生你时,就该把你按进马桶冲到下水道里。”
“你……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围观的人看到堂溪梨将人怼得哑口无言,眼中的兴味儿越来越浓。
先不管这姑娘是不是小三,这个嘴,真地表最强啊,坐飞机想必都得办理托运吧,简直不要太锋利,跟管制刀具有的一拼。
远处的季扶徵和雍执序ʝʂɠ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不过他们并未在意,因为没有听到堂溪梨的声音,她过于冷静,声音也不大,全被议论声给掩盖住了。
还是爱八卦的陈醉,踮脚看了一眼,“嗯?小阿梨?”
雍执序和季扶徵同时扭头,果然从人头攒动的包围中,窥得一点清艳倩影。
人群围的太严实,陈醉跳起来看,“卧槽,好像起争执了。”
话音落下,季扶徵和雍执序同时阔步朝人群走去。
招待宾客的安家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快步围上去。
这边的嘴仗还在继续,几个千金眼看绿裙女不敌,索性开启群战模式。
她们就不信,小贱人还能舌战群儒不成?
“这世道儿真是什么人都敢登堂入室了,堂溪梨你抢了别人的未婚夫,你哪儿来的脸叫嚣?”
“我……”
堂溪梨张嘴就要怼,这次几个千金却是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了,提高了声音,七嘴八舌的群嘲。
“人呐,贵在有自知之明,包装的再华丽又怎样,还是掩盖不了你骨子里的肮脏。”
“快滚,别脏了人家的地界儿!”
“野花就是野花,穿金戴银,她也没有玫瑰高贵。”
“那当然,玫瑰即使凋零,也比那路边不三不四的野花高贵啊!”
她们你一句我一句,话说的既难听又快,堂溪梨唇瓣勾起,忽而不想怼了。
想打人。
就在她要动手之际,一道从容但不失力量的声音自人群中响起:“如果玫瑰会和野花相较,那它也算不上高贵。”
众人齐齐回头,就看到芝兰玉树般的男人眼神发冷,朝这边走来。
他的气场有一种持重内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