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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转身就走。

陆贺舟看着她离去的方向，紧紧皱起眉。

夏莉安紧了紧浴巾，显得楚楚可怜：“不去跟她解释一下吗？我只是来借用浴室这件事……”

“不用。”陆贺舟收回视线，有些烦躁，“还要谢谢你帮我把她的热搜压下去。”

夏莉安勉强一笑：“那嘉木……你能陪我回北京见爸妈吗？”

“我当初不懂事，现在挺害怕一个人面对他们的。”

陆贺舟沉默很久后才说：“好。”

姜晚闷头走在街道上，刺骨寒风刮得她红了眼。

手机在兜里嗡嗡震动。

她打开一看，却是一条陌生信息：“跟我来一次吧，我比他更大，能让你更爽。”

姜晚蓦然僵在原地，一股寒意从脚底席卷全身。

她的手机号竟然也被泄露了……

姜晚神经质的望向周围，只觉周围人的眼睛似乎都带着恶意。

她想起刚刚夏莉安脸上的那个笑，不寒而栗。

同为女性，夏莉安太明白如何摧毁一个女人了。

程向东说得对，她斗不过她。

如果只是她一个人，姜晚可以鱼死网破，可她还有妈妈，她赌不起。

姜晚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回到了医院。

她找到程向东，直接开口：“程医生，我想给我妈办转院手续。”7

程向东看她一眼：“想好了？要离开？”

姜晚惨笑一声：“我还有其他选择么？”

程向东看着她苍白的脸，有些不忍：“你母亲的事我来安排，之后有任何事，你也可以找我。”

“谢谢。”姜晚说完就走。

她不是软弱的人，决定的事，执行力非常迅速。

回到家，姜晚就开始收拾行李。

收东西时，一条项链从脖颈间滑出。

姜晚攥住项链，走到镜子前。

这是陆贺舟送她的第一份礼物，从分手到现在，她一直没有取下过。

证明着她内心深处的软弱，期待着陆贺舟还是会回到她身边。

姜晚捏着项链，自嘲又苦涩的笑了。

闭了闭眼，她将项链取下，打了快递的电话。

隔天，姜晚就带着董母，踏上了飞机。

舷窗边，她看着逐渐远离的上海，缓缓闭上了眼。

三天后，陆贺舟从北京回来，直接来到律所。

没一会儿，姜晚的助理律师孙琴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冯律师，你的快递。”

将快递递给陆贺舟，孙琴又补充：“这是董律师寄给您的。”

陆贺舟手顿了一瞬，蓦然抬眸：“还有什么事一起说了吧。”

孙琴才红着眼道：“董律师……她辞职了。”

陆贺舟一向冷淡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他拆开包裹，看到那条项链时，瞳孔骤然缩了一下。

他立即拿起手机给姜晚打电话，可手机中传来的提示音却是——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陆贺舟攥紧项链，转身就走。

他反应很快，直接来到医院。

可董母也不见了，等待他的人，是程向东。

程向东只说了一句：“陆贺舟，这次是你输了。”

陆贺舟脸色从未如此难看。

接下来的日子，他找遍了上海所有和姜晚相关的地方和人，可再也没找到姜晚的踪迹。

三年后。

上海科斯酒店，包厢氛围轻松。

陆贺舟坐在主位，夏莉安坐在陆贺舟身边，夏父看着两人笑道。

“这次多亏了嘉木，等下赵家签了调解协议，夏家就能更进一步了。”

陆贺舟不置可否，这个案子完全是夏家违约下坡，他之所以接受，只是为了另一件事……

夏父又对夏莉安使了个眼色：“莉莉，嘉木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帮忙的，你得多谢谢他。”

夏莉安清丽的脸上浮起一抹羞赧，正要举杯，包厢门被缓缓推开。

时钟正好指向一点整。

赵曼走了进来，冷哼了一句：“狗男女。”

而跟在赵曼身后的女人，一身熟悉的职业西装套裙，高跟鞋，只清澈眼瞳上多了一副锋锐的银丝眼镜。

陆贺舟瞬间竟僵在了原地，眼神怔然。

他找了三年，用尽手段想要逼出来女人，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他眼前。

姜晚抬眸看向陆贺舟，眼里只有生疏和冰冷：“冯律师，久仰，我是赵家的代理律师，姜晚。”

第13章

陆贺舟看着她，姜晚脸还是那张脸，可给他的感觉却全然不同。

从前的姜晚不论何时看他的眼里都有光。

可眼前的姜晚，公事公办的态度，冰冷陌生的眼神，让他的怒意瞬间从心底窜了起来。

他找了她三年这事没瞒着任何人，但姜晚就是有本事视若无睹。

但赵曼可能是一个电话甚至一条信息，她就可以站在她身边，出现在他面前。

陆贺舟将情绪压下去，冷声对赵曼说道：“赵家之前已经答应和解，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赵曼本就怵陆贺舟，这时，姜晚开口：“本来就是夏家反悔在先，经过慎重考虑之后，我方决定不和解了。”

夏莉安的脸色一变，下意识看向陆贺舟，眼里透着慌乱和无助。

陆贺舟却没有看她，只是注视着姜晚。

时光并没有在姜晚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但她身上的锋锐之气，却跟三年前截然不同。

陆贺舟突然笑了笑，不带什么情绪的开口：“打官司对双方都没有好处，何况……”

“你主打的是离婚官司，对上这样的经济案件，有经验吗？”

这清淡语气中透露的尖刺让姜晚眼中一沉。

她随即轻描淡写的回击：“冯律师，夏家在合同延续期内擅自违约，事实证据俱全，我想，任何一个有公义心的律师应该都能打赢这个案子。”

针锋相对的气势在两人中蔓延。

陆贺舟眼中神色莫名。

还没等他说什么，赵曼拉过姜晚：“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4

她瞪了夏家人一眼：“你们就等着收开庭通知吧！”

说完，她和姜晚并肩出了门，陆贺舟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眼里闪过阴翳。

这时，衣角被人拉了拉，陆贺舟回眸，看见夏莉安忐忑的模样：“嘉木，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陆贺舟扯了扯领带，环视一圈夏家人惊惶的眼神，心里微微一哂。

“姜晚说的没有错，如果执意要打官司的话，她很大可能会赢。”

丢下这一句，陆贺舟大步走出了包厢，不顾夏家人惊乱的神色。

刚到酒店门口，就看见姜晚上了赵曼的保时捷，车尾灯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

这时，陆贺舟的车也被门童开了过来，他上了车，轰了脚油门朝她们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Menky酒吧。

姜晚取下了眼镜，凌厉的气质淡了几分，她看着眼前的鸡尾酒，小口抿着。

赵曼豪气的灌了一口：“姿姿，你不知道，当你在包厢里出现的时候，夏莉安脸都绿了。”

姜晚扭头看她：“怎么呢？”

“肯定是因为陆贺舟看你的眼神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