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为台,天下为棋,邀君共赴小说沈安然谢亭深无弹窗免费阅读-最新小说以身为台,天下为棋,邀君共赴(沈安然谢亭深)全文阅读
沈安然面不改色,眼底波澜不惊:“儿臣不敢妄言。”
“自古以来没有女帝的先例,朕只想告诉你,你若真有夺嫡的心思,便要付出更沉重的代价。”皇帝的话,振聋发聩。
……
一处破败小院里,曾经的大皇子沈景肃背对着十几名杀手,将手中的令牌朝后扔去。
“这可是最后一次了。”为首那人收起令牌。
沈景肃阴狠一笑:“我知道。沈安然杀我母妃,害我胞妹,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我要你们,将她剁碎,五马分尸!”
……
沈安然心有烦扰,无法排解。
沈安然却下意识往谢府而来。
竹林里长剑破空、落木纷纷,谢亭深身着素衣,一招一式舞得酣畅淋漓。
末了,他收起剑,径直向沈安然走来。
沈安然牵唇一笑,眉宇间却总有几分忧愁。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精美的剑穗,递给谢亭深:“这是我亲手做的,想送给将军。”
谢亭深看着那剑穗,交织往复的红绳编织成同心结,永结同心的意思。
他鬼使神差地接过,系在了剑柄上。
“你的这份心意,我收到了。”
虽无带剑穗的习惯,但这毕竟是沈安然的一片真心,不能辜负。
他劝自己。
看向那寒光凌冽的剑,沈安然眼中闪过一丝向往,声音细微却一字不差地落入谢亭深耳中:“若我也会武功就好了……”
“没几年功底,习武就只是强身健体,不堪大用。你若是想有个护身的本领,我可以教你骑射。”谢亭深认真地看着她。
午后,谢亭深骑着马,带着沈安然飞驰出了城门,来到郊外。
骏马驰骋,沈安然放松地闭起双眼,感受着耳边吹过的风。
“吁——”
一声长呼,谢亭深将马缰递到沈安然手上:“你试试?”
沈安然回看了谢亭深一眼,紧张地接过马缰,身下的马行走两步,沈安然下意识松开手。
一声长嘶,骏马扬起前蹄,谢亭深赶忙控制住。
“马与人一样,你若怕它,它便欺你。”谢亭深的怀抱温暖无比,沈安然还愣神着,听到他戏谑的一句:
“你连偷听陷害都不怕,却怕骑马?”
沈安然哼了声,重新握紧缰绳:“小瞧我?驾——”
谢亭深嘴角笑意深深,不过一炷香,沈安然已经能骑着马匹在平地上行走。
忽地,从天而降一群黑衣刺客,将两人团团围住。
◇ 第二十二章:亭深不愿
这刺杀来得突然,也不知是针对谢亭深,还是针对她。
谢亭深目光凌厉地扫过去,下意识将沈安然护在身后。刺客各持武器,薄暮落在寒刃上,身形一闪,便朝两人扑过来。
“沈安然,别死了!”
谢亭深断喝一声,拧身躲过刺来的刀,一手扼住那人臂膀,夺刀反撩过去。
他动作行云流水,似乎游刃有余。
沈安然失神的刹那,已有几名刺客朝她而来。心口一阵紧缩,沈安然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摸向手腕上的镯子,警觉地观察周围的人。
他们越来越近,沈安然见机按下机关。毒针穿透一人喉咙,那人顷刻暴毙。
犹如冷水沸腾,那些刺客瞬间冲向沈安然。
倏然,谢亭深飞身落下,挡在面前。他银白的衣上道道血痕,模样凌乱。
横刀抵住刺客的武器,一声口哨,骏马飞驰而来。谢亭深拉起她,扬长而去。可身后的刺客依旧穷追不舍。
几道冷箭袭来,马儿凄惨的长嘶,跪在地上。一阵天旋地转,沈安然和谢亭深滚落到山坳里。
谢亭深护在沈安然身下,后脑勺撞到石头,已经晕了过去。
“谢亭深……”沈安然轻拍谢亭深的脸,眸子里盈满泪珠。
……
一处隐秘的山洞,沈安然扶起谢亭深,将叶子里接的泉水喂给他。
“冷……”男子虚弱的声音传来。
沈安然环视四周,空无一物,除了冰冷的岩石。
她轻轻将谢亭深放平:“等我。”
不多会儿,沈安然抱着干柴进来,生起火来。
橙黄的火光洒在谢亭深脸上,他浑身颤栗,脸色苍白如纸,依旧说冷。
沈安然瞥了眼身上的衣服,思虑片刻,将其脱下,盖在谢亭深身上,又从身后抱住他,用自己的体温帮他取暖。
夜色漫长……
清晨,谢亭深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趴在自己胸口,不着一物的沈安然。
他捂住阵阵作痛的头,闷哼一声。
“谢将军!公主!”洞口传来苏公公的呼声。
沈安然皱着眉,悠悠转醒。
“哎哟,我的天爷啊……”苏公公进来瞄了一眼,又连忙出去。
……
乾清宫内,皇帝靠在病榻上,眼底一片愠色。
“谢亭深,你可愿娶安然为妻?”
谢亭深静静站着,眼底复杂一片,良久之后,却说:“亭深不愿……”
听言,沈安然眸光颤动。
皇帝雷霆震怒,将两人赶了出来,然这道赐婚的圣旨却并未拟定。
……
走在宫道上,沈安然不用刻意观察,也能察觉那些嘲笑的眼光。
“安然公主也真是可怜,身心都给了谢将军,将军却不愿娶她。”
“不是说两人关系亲近吗?怎么回事?”
“公主毕竟流落民间许久,会不会是谢将军察觉她身子不洁,嫌恶心啊?”
流云愤愤不平:“这些乱嚼舌根的丫头,公主,我去收拾她们!”
“不许去。”
沈安然拦住她,深吸一口气,快步离开。
福华宫殿前,树影婆娑,沈安然怅然立于庭间。
即便早有预料,在谢亭深说他不愿娶她时,依旧不可避免的心头酸涩。
流云为她披上衣服,替她不平:“明明与公主都有了肌肤之亲,谢将军为何……”
“我与他之间,隔着血海深仇,他不愿意,本是常理。”沈安然讷讷吟来。
忽地起了一阵风,吹动过来。沈安然抬头往门外看去,似乎有道身影一闪而过。
“流云,出去看看。”
“殿下,外面无人。”少顷,流云转身回禀道。
难道是她看错了?
……
谢府。
怀远侯世子已经等了许久,见谢亭深面色不大好的回来,迎上去。
“亭深……”
话未说完,便见一个匣子飞过来,谢亭深脚步不停离开,空中传来他淡淡一句:
“给你了。”
怀远侯世子只觉莫名其妙,再将那匣子打开,见是一编得歪七扭八的红色同心结,更觉奇怪。
屋内,怀远侯世子问:“你与安然公主有了肌肤之亲的事,已经传遍奉都。你为何拒婚?皇帝是皇帝,安然公主毕竟是无辜的。”
“她无辜?她明知我父亲死于皇帝之手,却扯谎欺骗,佯装不知。”
语毕,谢亭深冷冷看向他,不再说话。
世子一声叹息,屋内静默无言。
◇ 第二十三章:身子不洁
这日早朝,许久未见的皇帝现身,当众宣布让沈安然监国,朝臣哄然一堂。
谢亭深哂笑一声,却率先表态,愿意辅佐沈安然。
越来越多的人附和,一时间,众人纷纷猜测,皇帝是否有心让沈安然为储君。
……
议政厅内,大臣争论不休。
“自古以来,就没有牝鸡司晨的道理!”
沈安然方走到门口,便听见铿锵有力的一句。
她目光微沉,迈步走进:“牡牝之别,不过是偏见,诸位大人都是国之栋梁,怎能吞食糟粕?”
“以男女论才干,确实有失公允。只是殿下也要让臣子们看到,你有几分本事吧?”谢亭深散漫地坐在台阶上,晃着酒杯,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将军想要如何考验安然?”沈安然看向他。
“楚国传来消息,想与鄞朝共结秦晋之好。二皇子即将还朝,公主既然暂时监国,不如先做好使团接待的要务吧。”
他缓缓站起,将酒壶放在台阶上,意味深长地看向沈安然,轻笑一声,扬长而去。
谢亭深方走,其余朝臣也匆匆告退,顷刻,偌大的议政厅只剩下沈安然和流云。
“公主,谢将军今日怎么……”
“流云,我渴了。”沈安然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
流云欠身离开。
沈安然站在殿中,目光带着迷茫,今日的谢亭深……和往常不大一样……
此后一段时日,沈安然每日子时歇息,卯时起床。一应要务,事事亲力亲为,才终于在十日后筹备完接待的事宜。
此次来访的,据说是楚国太子和柔嘉公主,只是不知是否是柔嘉公主嫁入鄞朝。
使团来访前日,以防疏漏,沈安然便衣出宫,与礼部尚书再次确定宴会流程。
走出尚书府,沈安然忽地想去一趟谢府,有些话,她想找谢亭深问清。
然而,才走到街上,周围议论的都是‘安然公主被拒婚’。
这世道,无论男女老少,总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任何一个失身的女子。
每走一步,沈安然耳边尽是‘不洁’、‘浸猪笼’的词眼。
脚步停滞,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