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鹤行谢惊语小说-(容鹤行谢惊语)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这时卫明突然在外面道:“陛下,知州节度使求见。”
容鹤行看了一眼安静坐着的人,低声道:“你跟她说说话,看她有没有反应。”
临走之前,他对南浔警告道:“别想着将她带走。”
南浔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我走得了吗?”
容鹤行离开后,南浔凑过去蹲在红衣‘谢惊语’面前,神色忧伤:“惊语,你还记得我对吗?”
她眉眼微动,冲着容鹤行离开的方向看了眼,眼神透露出一丝惧怕。
南浔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别怕,我这次,一定会护好你。”
谢惊语冷眼看着,心中一动。
这东西,害怕容鹤行?
为什么?
第19章
开满鲜花的庭院内,南浔正端着一盘东西温声对面前的人说话。
“惊语,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云片糕了,吃一点?”
红衣‘谢惊语’僵硬地抬手挥开。
南浔没想到她会突然动作,猝不及防之下,他手中盘子跌落在地,碎裂成几块。
雪白的云片糕染上尘埃。
南浔一愣,轻轻叹了口气,又努力扬起一个微笑:“没关系,不吃便不吃。”
谢惊语在一旁看着,暗自思忖,除了容鹤行喂的食物,她不吃任何东西。
南浔抬手去捡那盘子碎片,他亦是娇生惯养的小世子,又哪里干过这些活,一不小心便被瓷片锋利的边缘划破手指。
他身后不远处,一直冷眼观察的楼浅惊呼一声便要上前。
谁知红衣‘谢惊语’眼眸突然瞪大,她一把抓住南浔的手。
南浔以为吓到她了,还忙着安慰:“惊语你别担心,我没……”
话未说完,面前的人却是低头将他受伤的指头含入口中,吮吸着那血。
他话音哽住,宛如发烧一般,整个脸颊骤然爆红。
楼浅的脚步也蓦地顿住。
一张俏脸变了又变,最后手握成拳,转身离开。
南浔终于反应过来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却被莫名力量紧紧钳住。
就在这时,一道冷冽如寒冰的声音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谢惊语转头看去,只见容鹤行的脸黑沉如水。
听见这声音,南浔只感觉到面前的人一僵,又收了手。
谢惊语再看向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却见她眉眼生动起来,原本苍白的脸也涌上一丝血色,再看向南浔的手有些遗憾似的。
不知为何,她脑海中出现一个可怕至极的念头。
她不是不吃东西,她的食物……是人血。
谢惊语瞬间不寒而栗。
容鹤行,你果然放了个怪物出来。
而罪魁祸首容鹤行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变化。
他脸色变幻,让人看不透。
所有人都顿住,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半晌后,容鹤行一把将红衣‘谢惊语’拉起来。
南浔想要跟上去,容鹤行一抬手,卫明立时出现将人拦住。
谢惊语压下混乱无措的心绪和微微发抖的手,随着两人离去的方向飘去。
寂静的房间里,容鹤行盯着那红衣‘谢惊语’,眼眸闪烁不定。
不知是不是吸完血的缘故,她的唇色十分嫣红。
对视半晌,她竟主动冲他一笑。
容鹤行低声道:“原来是这样吗?要靠吸血,才能彻底活过来。”
沉吟一瞬,他竟然拿过匕首划破自己的掌心。
可在他的血流出来的瞬间,对面那人却十分恐惧地后退几步。
容鹤行一愣,疑惑道:“是只有我的血不行,还是只有南浔的血才行?”
谢惊语飘在一旁,只恨不得掐死他。
“容鹤行!”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个名字。
这人猜测出了那红衣怪物是靠吸食人血为生,不杀她就算了,竟然还荒谬到想用自己的血去喂养她。
她深吸一口气,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她看向容鹤行,用尽全部的精神力冲撞过去。
一阵阴风掠过,引得屋内的烛火剧烈晃动起来。
整个屋子瞬间阴森不已。
容鹤行眼眸一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下一瞬,他目光如炬,往谢惊语所在方向看来。
第20章
谢惊语神色紧张地盯着他。
可容鹤行看了一眼,蹙了蹙眉,便又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
她丧气地闭上眼。
她还是太无用了,竟然连显形都做不到。
容鹤行观察了红衣片刻,突然打开房门对卫明道:“去弄几碗新鲜的血过来。”
不知想到什么,他又补充:“动物血和人血都要。”
卫明冷静地点头:“是。”
不一会儿,几碗鲜红色的血液便端过来放在了桌上。
容鹤行往红衣‘谢惊语’面前一推,不说话观察着她的反应。
谢惊语清晰地看见那东西眼眸一闪,鼻尖动了动,却毫无动作。
容鹤行曲起指尖,轻敲了下桌子似在思考。
半晌后,他温声道:“还是说,要活的?”
这话一出,红衣‘谢惊语’喉咙动了一下。
容鹤行笑了,只是那笑,却透着一丝疯狂,仔细看,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
下一秒,他起身往外走去,没再回来。
半晌后,轻轻的推门声响起。
南浔走入,温柔地问:“惊语,你想见我是不是?”
谢惊语悚然大惊,容鹤行是想牺牲南浔?
红衣‘谢惊语’猛然起身,一把抱住南浔,宛如亲密的情人。
然而,谢惊语却看见她眼眸盯在了南浔的脖颈血管上。
她嫣红的唇张开,露出雪白贝齿。
如将要狩猎的野兽。
谢惊语目眦欲裂:“南浔,走啊!”
南浔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反而语气心疼。
“你别怕,惊语,我一定想办法带你逃离这里。”
就在那牙齿咬下去的一瞬,一把利剑飞来。
红衣‘谢惊语’如魅影般往后一退。
那剑刺入身后柱子。
楼浅赶上来:“南浔世子,我看见了,她……她刚才想要咬破你的脖颈。”
定睛一看,南浔脖子上已经有了个浅浅的小巧牙印。
谢惊语松了口气,索性楼浅来得及时。
南浔恼怒地看向楼浅:“楼小姐,你曾说过你此生最敬重的人便是惊语,你现在在做什么?”
楼浅被吼得有些无措,眼眶瞬间红了,却仍坚持道:“可她不是谢将军!”
连一个跟她不甚熟悉的人都看得出来,可南浔和容鹤行却一心笃定这就是她。
也不知是当局者迷还是执念太过深重。
南浔又看了眼红衣‘谢惊语’,她歪头回视,露出无辜神色。
走到柱子前,南浔将楼浅的剑拔出扔回给她。
他轻轻叹息一声:“楼小姐离开吧,还请以后不要再踏入这院子。”
楼浅咬唇,倔强地站在那里。
南浔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意,他狠下心:“南浔心里,此生容不下第二人,多谢楼小姐错爱。”
楼浅身躯一颤,却是半分不退:“我知道,但今日你不走,我便不走,你在这里会有危险。”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跟谢将军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十分危险。
南浔想要将她送出去再说,他刚有所动作,那红衣身影却比他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