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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除了那双眼睛。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卓禹安伸手去抓舒离的肩膀，却被她一把打开。

舒离弯腰捡起面具，勾唇冷笑：“我本来就长这样。”

过往种种，她早就忘却。

剩下唯一留在心间的，只有似海深仇。

她将面具重新戴好：“王爷没事的话，舒离就告辞了。”

转过头，她迈着大步离开了。

看着她毫无留恋地的背影，饶是卓禹安也不由开始怀疑起来，难道真的是他认错人了？

可是……她的眼睛实在是跟舒听澜太像了。

就像是相同的灵魂，放在了不同的两个身体里，只有那双眼睛透出了相同的光亮，燃烧起来的时候像是天上最明亮的星子。

可这世间，难道真的有什么还魂大法不成？

他不相信。

那又如何解释现在他眼前见到的舒离呢？

冯玉儿看着发愣的卓禹安，他的眼睛始终看着那舒离离开的方向，人都走得不见影了，l̶l̶l̶他却还傻站了许久。

她的心里顿时大惊！

这女人究竟是谁？居然会这样得王爷的重视！

等卓禹安一走，冯玉儿立马叫来了府里的管家。

她在这府中多年，虽然被软禁，但还是有着自己眼线的。

“那个叫舒离的，究竟是什么人？”

她为什么知道自己曾经害死过很多人，王爷又为什么会对她另眼相看……还有她那双眼睛，一看向冯玉儿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慌得很。

仿佛真的跟她说的那样，像是她害死的那些人回来报仇了。

如果人死真能复生的话，那些人的眼神应该就跟舒离的一模一样。

充满燃烧的怒意。

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冯玉儿生平第一次，这样的害怕。

第十八章 孩子何其无辜

几日之后，舒离在宫中接到了王府的传信，让她再去给小世子诊脉。

舒离原本是不乐意去的，但是转头她看见摆在桌上的灵位，便又对传信的内侍道：“知道了，我这就去。”

她站起身，将灵位拿起来，用袖子轻轻拭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片刻后，她放下灵位，转身离开。

那灵位上清晰写着：谢行知之灵。

师兄，若是你在天有灵，就保佑师妹我替诸位师兄弟还有父亲报仇，让那些杀人凶手全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舒离刚进王府，就有个脸生的管家引着她往里走。

她那双冷漠的眸子垂落在管家的身上，心里却在冷笑，冯玉儿，人间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

这可是你自找的！

她不动声色地跟着人进了清寒院，看见了床上睡得正熟的孩子。

“啪嗒”一声，屋门被关了起来。

冯玉儿在外面嚣张大笑：“哈哈哈！你这个蠢女人，让你来你还真来！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忌！”

舒离看了一眼床上的孩子，凛声道：“侧妃娘娘，这里面可还有你的孩子，难道你也不管了么？”

冯玉儿笑得更加猖狂了：“我也不怕告诉你，这孩子我早就想他死了！万一被王爷发现这孩子压根不是他的，那我可不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这笔账我还是会算的！”

周遭忽然变得灼热起来，舒离皱了皱眉头，想必是冯玉儿在外面吩咐人放火了。

孩子也感受到了阵阵热浪，哇哇大哭起来。

舒离抱起那孩子，叹道：“孩子啊孩子，你的娘亲还真是冷血，但是你又何其无辜！”

话音刚落，她的眼睛就变得如刀刃般锐利起来。

“轰”地一声，屋门被一阵掌风拍倒，掀起一地灰尘。

冯玉儿咳嗽了好几声，看见舒离抱着孩子走了出来。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没变啊。”

眨眼之间，舒离就靠近到了冯玉儿的身边。

周围的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舒离就已经掐住了冯玉儿的脖子，挟持着她往外走去。

卓禹安闻讯而来，就见舒离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掐着冯玉儿，气势凛凛地走了出来。

“你在做什么？”

“王爷！”冯玉儿看见卓禹安立马大喊起来，“王爷救我！”

卓禹安抬眼，又气又急地看向舒离。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谁知舒离反而勾唇一笑，将冯玉儿往他身上一推，带着孩子轻身而起，用轻功飞出府了。

冯玉儿死死搂着卓禹安的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王爷，你看看那个女人！你可一定要把她抓回来，在她身上狠狠地用刑才行啊！”

“闭嘴！”

卓禹安怒目圆瞪，他抓住冯玉儿的手臂，她立马吃痛起来。

“你不要忘了，你的脑袋是本王寄放在这里的，之前的事情本王还没有跟你清算，再有歪心思，本王就杀了你！”

冯玉儿被他吓得愣住了，卓禹安将她一把推开，朝舒离追了上去。

他一直追到了宫里，进宫之后，却看见悠悠闲闲喝茶等他的舒离。

“孩子呢？”

舒离的面具摘了下来，她轻抿了一口茶，嘴角微抿的样子，跟舒听澜有着异曲同工的相似，卓禹安微眯起眼睛。

只听她清声道：“死了。”

第十九章 若不是她，又会是谁？

“你胡闹！”卓禹安气得一甩袖。

他虽然对舒听澜有着深深的愧疚，这愧疚他九死难赎，但这也不代表，他可以由着她胡来。

那可不是什么别的，而是他的孩子！

等那孩子长大了，就会是王府的王爷，接替他的位置守护这天下江山。

而他卓禹安……原本是打算跟着舒听澜一起赴死的。

“还不快把孩子还回来！”

舒离先是轻轻地笑，随即像是忍不住了似的，变成了哈哈大笑。

“卓禹安，说你聪明，你事事算计算无遗策；可说你笨你也是真的笨，连孩子真正的生父都不知道是谁，居然就敢来我这里要孩子！你可知道，那冯玉儿是为何叫我过去的？”

卓禹安微愣，他皱紧了眉头，眼睛盯着舒离的唇。

“为何？”

舒离没打算回答他，而是喝了一口茶，道：“既然这个孩子不是王爷的孩子，怎么都逃脱不过一个死，我不过是帮了他一把而已，王爷不必谢我。”

说罢，她便起身，让人送客。

这是宫中，就算卓禹安要用强也要考虑考虑如今仍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陛下。

卓禹安在原地站着，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捏紧了又松开。

半晌，他才满脸怒色地离开。

一回王府，卓禹安就叫人提来了冯玉儿。

面对卓禹安的质问，冯玉儿跪在地上大哭起来，怎么也不承认。

“王爷要是不相信的话，就去找臣妾之前栖身的倚红楼好了，那里面的姐妹都能替我作证！这孩子真的是妾身跟王爷的孩子，我怎么敢作假！”

卓禹安的眉头皱得死紧，他盯着冯玉儿的脸，似乎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什么破绽。

可冯玉儿是什么演技，她在卓禹安身边这么多年，早就摸清了他的心思和手段。

卓禹安派人将冯玉儿看管起来，绝不能迈出清寒院一步。

进了清寒院，冯玉儿才松了口气。

她撑着桌子，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好险，幸好当年我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