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璟恒沈妤棠是什么小说-(魏璟恒沈妤棠)小说全文阅读
反对可你若是对他付出真心,想与他共结连理,姑姑却还是不太同意的,六皇子其人相貌品行自是不必说,可唯独他身弱,实在并非夫婿良人所选,劝你三思,莫要辜负自己后半生。
沈妤棠收起信来,耳尖泛起热度。
姑姑这言下之意她听得明白,无非就是觉得段景珩活不久。
可……
她又从未想过要嫁段景珩!
沈妤棠实在是无奈至极,自己是与段景珩要好,也确实拿真心相待,可最多不过是知交之情,不参男女私情的。
因此看见姑姑这信中所言,不禁哭笑不得。
思来想去,她到书桌前,点了烛火。
开始给姑姑写回信。
写完后,正要装信封。
门口骤然传来叩叩敲门声。
“枝枝,是我。”
第31章
段景珩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带着几分心虚与讨好。
沈妤棠动作一顿,随即冷了语气:“夜深了,小女不便见外男,六皇子还是请回吧。”
听见这话。
门外的人影顿了顿:“枝枝,你生气了?”
“六皇子多想了,只是实在于礼不合。”沈妤棠坚持道。
门外便再没有了声音。
沉默许久。
段景珩咳嗽了几句,不再多说。
听动静似乎是离开了。
沈妤棠松了口气,继续将信纸装好,交给管事后,起步回房间。
却在到门口时,陡然停住了脚步。
只见段景珩环腿坐在她房间门口,苍白的脸上眸色猩红。
“你怎么还没走?”沈妤棠有些诧异。
段景珩抬眼执拗看她:“我走了,你恐怕只会对我误解更深,我不想让误会留过夜。”
这话让沈妤棠心念一动。
最终还是打开了门,让他进来。
段景珩身子似乎确实没能恢复好,进门时还踉跄了下,沈妤棠扶着他才落座。
“你晚上参宴时还坐着轮椅呢,怎么现在……”沈妤棠有些担忧。
“那是装的。”
段景珩跟她说道。
沈妤棠的话一时堵在了嗓子眼,她瞪圆了双眼,“那你现在?”
“现在不是装的,”段景珩忙不迭摇头,“我确实身子还未好,但没到那样严重的程度,去参宴时那样,不过是装给有心之人看的。”
‘有心之人’这四个字不难理解。
沈妤棠好似明白了什么,权势斗争何其复杂,段景珩生在皇家,难免陷入尔虞我诈中,要隐藏本心真意。
她神色一顿,脑中忽地也明白过来什么。
而段景珩也在这时将她的猜测确定。
“所以我今日在宴席上与你拉开距离,也是装给有心之人看的,这样说,你可明白?”
沈妤棠沉默不语,她明白,怎么能不明白呢?
姑姑也是这样对她的。
段景珩的身份,自然如此。
若是被人知道六皇子与她交好是真心,那他们之间会传出的流言蜚语倒都算是小事了,更是会让有心之人联想到姑姑与六皇子的关联。
这不仅仅是她和段景珩之间的交情,更是牵扯巨大的势力之争了。
因此,段景珩疏远她才是对的。
这些其实给多些时间,沈妤棠或许明日一早自己也能想通。
她没想到段景珩会特意过来解释。
“我知道了,我不怪你的。”
“你身上有伤,还特意过来,不怕被人知道?”
大抵是看出沈妤棠的神色是真的没有生气了。
段景珩的神色也轻松不少,他勾了笑:“无妨的,来见你,总归是要风雨无阻的。”
“你又来贫嘴了。”沈妤棠无奈看他。
段景珩轻哼:“哪里是贫嘴,我可是真心的,再说,日后我白日里不能再跟以前一样光明正大见你了,就只能偷偷摸摸来见你了。”
听他这意思……
沈妤棠神色大为诧异:“你不会以后都要暗地里来找我吧?”
“有何不可?”
段景珩目光无辜又炙热,含了几分调笑。
“毕竟我之前信中可说了,要对你以身相许的。”
第32章
有时候,沈妤棠真是对他这种玩笑实在是无可奈何。
若非她深知他秉性。
怕是要被他这副模样骗了无数回了。
“你之前还说要回答我的问题呢!”沈妤棠懒得理他。
段景珩一愣,记起来,随即叹口气坦白:“你说我第一次认出你来的事?还记着呢?我那时是在许贵妃那里见过你的画像,当时便认了出来,但我从未有心接近你,那次确实是意外,后来是不得已。”
这般解释,沈妤棠倒是信的,她沉默一会儿,兀自揭过话题:“你之后是不是要回宫里去了?”
“不回。”
段景珩却是摇摇头,他道:“今后段府就是我日后的王府了。”
沈妤棠却是一怔。
“皇子在外设府需成家,你……”
印象中,前世段景珩始终未曾在外设府。
段景珩只是笑,目光灼灼盯着她看:“父皇特批我未婚设府,不过要是你愿意,我自然也能成家。”
“行了,你少拿我打趣。”
沈妤棠只信了他前半句话。
见状,段景珩眼底暗了几分,欲言又止半晌,却在抑制不住的咳嗽中彻底没再多提这事。
他只笑道:“但我确实需要在宫中休养一段时日,这期间,你莫要太想我。”
沈妤棠本能地忽视他后面的话,点点头。
随即她记起之前段景珩时不时消失一段时间的事来。
“之前你消失的日子是不是也都是回宫了?”
段景珩点点头:“我自幼身子弱,每月需回宫泡药浴针灸,不然命不久矣。”
沈妤棠一时怔住。
她原本以为宴席上听见说他有绝症是流言,如今听他这么说,竟倒像是真的。
“你这病,可痊愈吗?”
段景珩眼底闪过些什么,旋即却又恢复成不正经的模样:“怎么,你担心我无法以身相许?你放心,为了你,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
“说真话。”沈妤棠瞪他一眼。
看出她神色间的认真。
段景珩只好收敛了玩笑神色,随即道:“我这病听太医说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暂时没寻到根治之法,从小到大父皇已经替我寻了不少神医,还是没能寻到痊愈之法,只能靠药维系,但只要修身养性,每月定时休养,这身子活也能继续活下去。”
“这几个月,我还以为你只是懒散了些,没想到你是身子原因。”沈妤棠有些无奈。
段景珩一时哭笑不得:“也没那么弱,我除了病发之时,其他时候也是跟你相处那般正常。”
这样一说。
沈妤棠也才松了口气。
凌晨之际。
段景珩便离开了许府。
看着他熟稔翻墙离开,沈妤棠无端生出两人像是在偷偷摸摸做见不得人的事的念头来。
实在是荒唐。
隔日。
如段景珩所言,隔壁的段府翻新,换上了王府的牌匾。
沈妤棠神色淡淡,视线并未在上方多留。
而段景珩本人并未在府中出现,应当是回宫休养去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盛春楼在修缮过后,重新开业。
沈妤棠又回到了以往忙的时候,只是偶尔会怀念段景珩替她试酒的时刻。
但她心里也明白,虽然那晚段景珩来跟她说了那么多,可他们两人身份到底悬殊。
饶是她依旧能将他当挚友,他们也无法再回到过去那般无所顾忌的时候了。
这天。
沈妤棠从盛春楼看完账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