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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澜书名是《解离》在线赏析_解离热门推荐阅读笔趣阁

分类: 古诗文  时间: 2024-01-27 13:31:48  作者: fan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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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剧本要写两个学期?”贾克质疑道。

“你们将花一个学期做前期准备,剩下的一个学期才着手写剧本。你们将使用不光是我这门课、还有其它全部课上学到的知识,去不停地优化它。两个学期结束后,它将成为你们力所能及范围内最佳的作品。”

莱纳德严肃庄重地强调着这个故事的重要性:“因为要陪伴你们很久,所以这个故事必须得是你们十分想讲的故事。两个学期过去,你们对它的热情不能有任何消退。以我的经验来看,只有发自肺腑的、最真诚的故事,才能让一个人的表达欲得到最大的保证。”

发自肺腑、真诚,这都不是我擅长的东西。但说起最想讲的故事,我倒是有一个。

这个故事是我深藏在内心角落里最隐蔽的一个秘密,我不敢、也无法将它告诉任何人,只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对赵存晖讲过。可悲的是,之后它便成为了他用来攻击我的武器,我那原本百分之九十九的“不敢提起”在他给我的教训之后也一跃达到了百分之两百。但此刻我竟然有了不可遏制的旧事重提的冲动。不光是重提,我还想去书写、描述,甚至是展开。

与福宝重逢后,我急切地想要将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一切不洁都写下来,企图将那些腌臜通过笔墨排出体外,从而变成一个配得上他的干干净净的人。在我疯狂的臆想中,只要能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在纸张上写成故事,“夏知澜”便能从我的体内独立出去,不再存活,不再是我躯壳内的一个人格。她将成为我笔下的一个角色,也仅仅如此。那些丑事都发生在她的身上,而我只是个隔岸观火的执笔人。

如果幸运的话,我甚至可能做回“张秧”。

这故事我想讲,但也害怕讲。因为讲了就代表要面对、要回忆,好不容易才结了一点痂的伤口又要被重新撕开。况且,会不会有人敏锐地发现这故事其实就是我的亲身经历?我可以声称它来源于一个朋友,或干脆破罐子破摔地说我就是个变态,喜欢杜撰这种下流的故事。但如此薄弱的外壳能保护我多久?我能保证它不会在被人敲碰的时候骤然破碎吗?我又能确定我真的可以将“夏知澜”通过笔墨独立出去,而不是在情绪崩溃中反倒被她凶狠地咆哮着吞噬湮没吗?

然而,想讲一个故事的念头是可怕的。一旦燃起,即便是再多的瞻前顾后也无法压下那看似微弱实则吹灭又将重生的小小火苗。我惊恐,我畏惧,我预感到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但此刻,就算是全世界的神算子都来预言此举的不吉,也无法将我胯下那匹已经脱缰的马从悬崖勒回。我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拿起笔,在本子上写下了一个字母X,这个字母代表着这个故事里除了我之外最重要的那个角色的名字。

你可能猜到了,他的名字叫做夏浚译。

第八章恋爱中的蠢货(上)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期待见到一个人。

星期六,福宝早上九点半来家里接我,而我早在凌晨四点钟时便已醒来了。他出现在我的公寓楼下时,我已经坐在窗前向外张望了十五分钟之久。他开一辆墨绿色的大众,车很老旧,大概是千禧年的款式了,连蓝牙音响都没有。我本来想问他tຊ要不要开我的车去,这样可以在路上听听音乐,但不想让他认为我嫌弃他的车。再说了,和福宝在一起的时候,不需要音响,我的脑海里也一直会回响着比莉·荷莉戴(BillieHoliday)的歌声。

时至今日,我和他确认关系已有一个多星期,却才在准备进行第一次正式约会。上周末我们本来打算花两天时间和对方朝夕相处,但不巧他有几个班上的聚会要参加,我也被李菲菲纠缠得无暇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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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算好了日子似的,上星期五一放学李菲菲便不停地给我打电话。我本来想回家认真写作的,不管是网站上我自己的故事还是基于夏浚译而创作的剧本,都如火焰吸引着飞蛾一般让我魂牵梦萦。但是天大的事情在公主李菲菲面前都得靠边站,谁都不能怠慢了她,她才不管你现在是不是有事要忙。

李菲菲告诉我,夏浚译仍然不回家也不怎么回信息,她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在电话里哭一会儿说一会儿,又哭一会儿,再说一会儿,我那本来就因为急着写文章而所剩无几的耐心被她抻得越来越薄。最后,我几乎要告诉她夏浚译一直在出轨这件事,但还是忍住了——我和夏浚译的交易建立在李菲菲和他还有感情的基础上,我不希望他们的关系彻底碎裂,因为那代表着我下个学期的学费可能会没有着落。

我不敢多去质问夏浚译,生怕触怒了他被他切断经济来源,于是只得忍着脾气听李菲菲哭了两天两夜。上个周末,她大概每隔一两个小时就会给我打一次电话,将上一通电话里面的所有委屈重新诉说一遍,而我也要拿出第一次听到她这些车轱辘话般的态度去认真安慰她。我在这头装傻,陪着她猜测:有可能爸爸最近确实太忙了没空解释呢?也许爸爸生意上出了什么事怕牵扯到你所以暂时疏远了你呢?什么?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你还不了解爸爸吗,他这么爱你,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我搜肠刮肚地帮她为夏浚译找各种虚假的理由,截止至周日晚上十点,李菲菲已经和我打了三十四通电话,每一通的时长都在三十分钟以上。我精疲力尽地告诉她明天还要上课,我必须要收拾去睡觉了,她才不情不愿地放过了我,但要求我必须在醒来后时刻回复她的信息。仰人鼻息的日子确实不好过,但如果回报丰厚的话也并不算太难熬,更何况这么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

其实我也有些好奇夏浚译在搞什么鬼——宠了好几十年的女人,他挚爱的妻子,说冷脸就冷脸,就算对于他这种狼心狗肺的人来说这也有些不合理。但我无从打探,只得静等消息。

周一晚上李菲菲不再给我发微信,周二下午我有些担心地问她现在事情怎么样了?她简单地回我:他回家了。

就这么简单的四个字,便是她给我回答。夏浚译回家后,她便一句话也懒得再和我多说,好像上个周末隔着太平洋拉着我哭哭啼啼、浪费了我一整个周末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我怒从中来,但转念一想,她不和我解释也是让我省心了。只要夏浚译回家,我的学费就会正常到账,我管他前几天干嘛去了呢?我很快地便将这夫妻俩的小插曲抛到了脑后,毕竟现在我也有了自己牵挂的人。

从周三和福宝定好这个周六约会以来,我便一刻都没有停歇地在心里预演着这一天。他说想去《穆赫兰道》里车祸发生的那条路上看看,那晚我赶忙把这部电影翻出来,一边做夜间保养一边重温了一回。虽然和第一回看时一样不得要领,但因为是福宝最喜欢的电影,我看着竟然也有了那么些带劲。

星期四早上在瑜伽垫上做晨操的时候,我突然想到要去买一瓶茉莉花味的香水,幻想着周六早晨我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清香。不是说气味最能激发起一个人的记忆吗?福宝见到我,定能想起童年坐在福利院后山的小河边时,总能闻到的那抹不经意的、轻飘飘的洁白的香味。

除了香水之外,我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和福宝的第一次约会我该作怎样的打扮,却一直不得要领。我并非摸不透福宝喜欢怎样的女孩,在和他微信聊天一个多星期以来,我已经将他心中的女神像画出了个七七八八——福宝喜欢的,是长发和白裙飘飘,安静娴雅,敏感脆弱的那种文艺女孩。她好似森林里的仙子,充满灵气且让人捉摸不透。这样的女孩我不是不会扮演,而是不愿——我总会想起那天和福宝亲吻时在他的眼底看见的张秧倒影,那一刻于我陌生而真实。我爱福宝,想以真正的身份去爱他。如果假扮成别人去和福宝约会,他便和我利用过的那些男人毫无区别了,那对他将会是一种侮辱,我于心不忍。

星期四下课之后,我和阿莱茵一起去市中心的格罗夫(TheGrove)购物中心逛了逛。我本来张口就想说去奢侈品牌云集的罗迪欧大道(RodeoDrive),但阿莱茵应该不会愿意去那种地方消费。说实话,我也觉得去那里实在是太大出血了,除非有一个男人能跟在后面刷卡。

我意识到自己将不再有那样的优待——罗迪欧大道上的各种品牌肯定远远超出了福宝的消费水平,从他球鞋的牌子和开的车上能看出当年收养他的只是个普通家庭,送他出国应该已然竭尽全力。和福宝在一起意味着我不可能再收到贵价礼物。不过没有关系,穿快消品牌的裙子和福宝开老旧的二手车去吃快餐,也比之前和别的男人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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