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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刚关上，忽然又开了，他探头进来说：“悠着点，这丫头还小呢。”

胡说八道什么。

牧野拧眉，松开手，向暖也立刻缩了回去。

他静静看着她，等着她的解释。

“我……”向暖有些心虚，这要怎么解释，总不能说她眼馋他身上的金光吧，他该不会觉得她脑子有病吧。

毕竟能看到气运这种事，说出去也没几个人信吧。

这一点，就连五师父都说她这本事万里挑一，百年难得一遇，天生是吃这碗饭的，但她也知道，山下人不信这些，都跟徐子吟一样觉得她是坑蒙拐骗的神棍。

估计牧野也不会信吧。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有气无力道：“沈总，我说我不是想摸你，你信吗？”

这话说出来她都没底气，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也没好意思看他，低头看着地板，脚尖无意识画着圈，满脑子都只剩下“尴尬”两个字。

不曾想，牧野说：“嗯，我信。”

她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惊讶。

牧野神色如常，是真的信她的话，她说的，跟他之前的猜想一致。

她看的确实不是他，而是在透过他看什么。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又皱了一下，“没有下次。”

第18章便宜随便占，别客气

“嗯嗯！”向暖重重点了点头，“一定不会有下次的。”

以后她会好好管住自己的手的，绝不手欠。

金光什么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她就没那命，还是别惦记了。

听到她的话，牧野淡淡点了点头，看不出情绪。

向暖悄悄看了他一眼，实在是摸不清他的想法，干脆也就移开视线，继续忙自己的事了。

下午的时候，助理过来找牧野去开会。

牧野点了下头，起身，见向暖一下子也站了起来，扭头看向她，问道：“这也要跟？”

向暖点头，可怜巴巴看着他，“沈总，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要是可以，她也不愿意这样，看上去有些不是很讨喜。

牧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淡淡点了下头，“走吧。”

向暖一喜，立刻跟了上去，喜滋滋道：“沈总你放心，我不会一直跟着你的，这次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可以提一个条件，只要我能做到，就都答应你。”

“不用。”牧野淡声拒绝。

向暖想了想，她一个穷光蛋好像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不对，还真有个能帮得上。

比如他家花园里的煞气。

她笑眯眯背着手看着他，“沈总，我不会白占你便宜的。”

闻言，牧野脚步微顿，随口道：“随便。”

身后，助理偷偷看了她一眼，扶了下眼镜，面上依旧严肃板正，脑海里的想法却已经飞出了千万米远。

占便宜？她占了沈总的便宜，沈总还说随便？

这是让她随便占别客气的意思吗？

思忖间，牧野的目光看了过来，他眼眸一闪，立刻把飞出去的思绪拉了回来，快步上前把会议室的门打开请他进去，把手上的文件递给他，正色道：“沈总，这是上个季度的财务报表。”

“嗯。”牧野随意翻看着，头也不抬道：“杨助理要是不记得自己的工作职责的话，可以跟着刚入职的员工去重新培训一下。”

杨助理神色微僵，知道他的走神还是被沈总察觉了，顿时后背一紧，也不敢辩驳，脊背微弯，恭敬地站在那里。

牧野把文件放到一旁，“开始吧。”

杨助理立刻站直身子，再不敢有丝毫的走神，开始会议。

其余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了牧野对杨助理的敲打，当下眼睛也不敢乱动，假装没有看到会议室里多了一个人一样。

向暖乖乖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只偶尔看牧野一眼。

底下的人在汇报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打量他的神色，借此判断自己到底有没有说错什么话，然而牧野面色不显，没有丝毫波动，他话不多，但每次提出的问题，都十分精准，眼光极其毒辣，一眼就能看到问题所在。

不愧是能拥有这么多金光的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两厢反差，看得她来了几分兴趣，盯着牧野的时间不自觉也多了很多。

从她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他的侧脸，线条硬朗，棱角分明，鼻梁高挺，骨相绝佳，皮相还不算什么，重点是那一身的气度，气定神闲，不浮不躁，干脆利落，仿佛什么事都胸有成竹一般。

而他身上的金光每时每刻就跟不要钱地继续增加。

难怪四师父总说，认真起来的男人最好看了。

确实是这样的，这会儿他跟兢兢业业的印钞机一样勤恳工作着，别提多耀眼了。

羡慕，她也想这样。

想着，她看着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

也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直白，牧野抬眸往她这边看了眼。

向暖大大方方看了过去，冲他笑了一下。

牧野神色不变，淡淡移开视线，笔在文件上一处画了个圈，“这里重做，散会。”

闻言，其余人也赶忙应“是”，打量了他一眼，见他还坐在那里，就说了声，先走了。

杨助理也不敢多待，去忙工作了，临走前还不忘把门带上。

牧野翻看着文件，手机忽然响了下，他点开一看，微顿，扭头看向向暖，“饿了吗？”

向暖点头，“有点。”

“嗯。”牧野点头，“走吧。”

“去哪儿？”向暖跟了上去，好奇地问道。

“有个朋友回来，去给他接风。”

说完，胳膊忽然被人拉住，他侧眸看向向暖，就见她一脸纠结，“是去外面吃吗？很贵吧。”

她现在已经有二十多万的债了，要是再加点儿，她怕她以后都离不开他了。

她的关注点似乎是在价格上。

沉吟片刻，牧野道：“不去外面，就在家吃。”

闻言，向暖松了口气，下一秒，又紧张起来，“我能只吃米饭吗？”

他家的菜她不敢吃了。

牧野挽了下袖子，随口问道：“为什么？”

向暖老老实实说了一个字，“贵。”

嗯？

牧野脚步微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向暖一脸的生无可恋，忍不住又感慨了一句：“沈总，你家的饭真的太贵了。”

还不好吃，早知道她就不忍着吃下去了。

又难吃又遭罪。

听到她的吐槽，牧野顿了下，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思忖片刻，问道：“那你想吃什么？”

“便宜的菜。”

“多少算便宜。”

“十块以内？”

或者给她几个馒头加咸菜也行，她不挑。

虽然她有一百多的额度，但现在已经欠这么多了，还是能省点是点儿，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牧野似乎被她的话惊到了，实在是想象不出十块钱能做什么菜。

见他不说话，向暖迟疑道：“不行吗？”

情绪有些低落。

牧野看着她，“等我一下。”

说着，他低头点了下手机，很快就收了起来，“走吧。”

也不知道他是答没答应，向暖懵懵地跟了上去，坐在车上，看着他在一个超市前停了下来，不由疑惑地看向他。

“先去买菜。”

他家里没有她要求的那么便宜的菜。

以她的标准，单单是白米饭她都吃不了。

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向暖脸上立刻绽放出笑意，“沈总，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人特别好！”

“没有。”牧野神色淡淡道，松了松领带，“说我是阎王的人多点。”

令人闻风丧胆的沈阎王。

向暖一怔，显然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