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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韫幽暗的目光在余清窈和唐慕城挽在一起的手上停留了两秒，垂在身侧的手默然攥紧。
他这才移开视线，看向余清窈，说：“清窈，我一直想要跟你解释当年的事情，那天我……”
他的语气仍是克制到极点的平静，只是仔细分辨，就能听出其中掩饰不住的颤抖。
余清窈听着他的话，心里却是咯噔了一下。
可很快就归于平静。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因为他，那么多猫狗被害死，他还故意带人把唐慕城打成那样……
想到这里，余清窈看向徐敬韫，目光仿若在看死物，直接打断道：“不好意思，徐总，我们很忙，如果您是要说这些没意义的话，麻烦找其他人。”
徐敬韫红着眼上前一步，眼中尽是受伤的情绪：“清窈，你可不可以别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这些年，我每天都在设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再次见到你，我一定用尽所有去补偿，绝不会让你再受伤害……”
“你想打我、骂我，我都接受，可是我唯独受不了你用这么陌生的态度面对我，清窈，你不要赌气，行吗？”
余清窈心里像堵了一团火，烧灼着五脏六腑，烧得她红了眼。
她冷笑了声，松开挽着唐慕城的手，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徐敬韫面前。
轻声重复：“补偿？”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轻笑了起来，眼里却有泪光闪烁：“你拿什么补偿？那么多条性命，你怎么补偿？”
见徐敬韫神情僵住，她勾起唇角继续说：“想要我原谅你，很简单啊，你能让那些无辜枉死的动物都活过来，我就能像从前那样对你。”
徐敬韫红着眼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脸上的线条绷到极致，仿佛在死死克制着什么。
片刻，他却像泄了气一般，缓缓松开手，眼里执着的光也暗淡了下去。
他缓缓摇头，声音里都透着苦涩：“清窈，你不觉得你对我，苛刻到有些不讲理了吗？”
余清窈闻言怔住了，疑惑地皱起眉，一双漂亮清澈的眼眸里流露出几分意外和不解。
徐敬韫满眼都是不甘：“从前我就跟你解释过，我从没有杀过狗，为什么你要把康康和救助站那些猫狗的死都算到我头上？这对我公平吗？”
啪！
空气瞬间凝固一般，这道走廊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只有女人压抑着情绪的轻微喘息。
徐敬韫被狠狠一巴掌扇得偏过脸去，僵了片刻，才回过头，眼里都是难以置信：“清窈……”
余清窈收回微微颤抖的手，深吸了一口气，端起一个优雅的微笑：“徐总，以后再有这种特殊需求，麻烦去找专业人士提供服务。”
话落，她淡下神情，和徐敬韫擦肩离去。
徐敬韫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始终没有勇气再次追上去。
唐慕城双手插兜倚在墙边，看着余清窈的眼神里满是势在必得的意味。
注意到徐敬韫追随的视线，唐慕城勾了勾唇，悠悠开口：“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