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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春盈，因给雪神霜月种下毒蛊，罪孽深重，由风神牧雨了结神息。”

“风神牧雨擅自杀害花神春盈，死罪可免，罚，关于缚灵阁五年，面壁思过。”

……

霜月醒来，是春盈仙逝后的第二日了。

她睁开眼，觉得全身乏力。

“雪神殿下，你醒了！”守在霜月身边的白藏喜笑颜开，“我马上去喊殿下来！”

清规很快赶到。

他坐到霜月的床榻边，眼睛里像是藏了一弯温柔的月亮：“霜儿，你感觉怎么样？”

她尝试着运转灵力，意料之外的，灵力顺畅，没有昏迷前的沉重感，她回道：“我……怎么了……”

“你被春盈种下渊毒蝎的毒蛊，现在已经毒已解，你不必担心了。”清规缓缓说着，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春盈……呢？”霜月身上还没力气，说话也有些费劲。

“春盈……”清规微微皱起眉，“被处罚了，已经仙殒。”

闻言，她好看的一双柳眉皱起。

“霜儿，不要再多想什么了，如今你养好伤才是最重要的。”清规替霜月掖好被子。

霜月却一把抓住了他：“我记得……我昏迷前用了寒冰魄，春盈的孩子……”

清规微微一怔，知道她是害怕自己伤了春盈的胎儿，尽管春盈做了许多坏事，可孩子总是无辜的。

眨眼间，他决定撒谎。

“孩子……是跟着春盈一起去的。”

意思便是没有被霜月伤到。

虽然有所惋惜，她还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春盈想要杀她，她在昏迷前用尽全力想要护自己一命，她只知道自己那一击一定伤到了春盈，却不确定是不是伤到了孩子。

……

一月后。

清规清晨布夜归来，正在殿中休息。

霜月身体恢复很好，与白藏在院中饮茶。

宫门却突然被谁敲响。

白藏眉头一紧，望舒宫常年无人来往，上一个来望舒宫的人，害的霜月差点没命。

打开门，却是刚刚刑罚结束的风神殿下，牧雨。

“风神殿下。”白藏不情不愿地作揖行礼。

“雪神……殿下，可在？”牧雨面色略微苍白。

白藏死死挡住宫门，不肯留出一丝空隙：“雪神殿下身子不适，风神殿下有何事还是让我转告吧。”

牧雨眼皮抖了抖，脸色不太友善：“我要跟雪神说。”

“风神殿下……”白藏的语气里带着些危险气息。

他还没有长成成兽，人形并没有牧雨高，他仰着头，一双眸子眯起狭长的弧度。

“怎么，我救了你家雪神殿下的命，却连跟她说句话都不行？”牧雨周身微风浮动，是他不满的表现。

说着，他抓起白藏的衣领，沉声道：“话说，你这只白泽兽我也养过你不短时间吧，原来你是月神的人，这件事我还没有计较。”

“你跟你的主子私藏雪神元神，这件事，不如我们好好算算？”

白藏毫不示弱：“你与她人暗生情愫，对雪神冷漠至极，最后还害得她自毁元神，你有什么资格再找雪神！”

牧雨怒火中烧，一把将白藏摔在地上，举起手一把风刃便要刺向白藏。

“住手。”

一道冷冷的女声响起。

牧雨抬起头，看见霜月面若寒霜地站在不远处，“花神刚在望舒宫闹过，风神殿下身为她的夫君便也要来闹一场？”

春盈，夫君。

几个字刺得牧雨心里鲜血淋漓。

他收起风刃，道：“霜月，我们聊聊。”

“我们没什么可聊的。”霜月扶起白藏，冷眼相待。

“我们聊聊，好吗？”可牧雨的语气却突然软下来。

霜月抿抿唇，只好道：“我们出去说。”

“殿下！”白藏拉住她的衣袖，紧皱着眉不让她走。

“没事，我去去就回，若是半时辰没回，你便喊清规来寻我就是了。”霜月宽慰般的摸摸白藏。

然后，便跟着牧雨走出了望舒宫。

第三十二章 毫无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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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风暇谷的悬雨边，牧雨有那么一瞬以为自己回到了一千五百年前。

那时候，一切都很美好。

师父玄瑶会在这里教他灵术，教他将风幻化成风刃。

也是在这里，他第一次见到了那个雪花般干净纯粹的女孩，霜月。

没有战争，没有杀戮，雪族未亡，先雪神也未沉睡。

霜月还是那个天真善良的女孩。

“你找我，想谈些什么？”霜月站在牧雨身后，语气冷淡。

牧雨被从记忆里拉扯出来，他微微一怔，看着无底的深渊，说:“你还是……没有以前的记忆吗？”

“你希望我记起你带给我的那些痛苦？”霜月皱起眉头。

牧雨转过身，解释：“不是的，我们之前也有很多美好的回忆的，比如一千五百年前，就在这里……”

霜月冷冷打断他。

“一千五百年前，你带给我的美好回忆只有一千五百年前的？那之后的这一千五百年，都是痛苦不是吗？”

“风神殿下当真好自私，为了让我记起你我之前那微不足道的美好，不惜让我再活在痛苦之中一次。”

“风神殿下如今执着于我是为何呢？如果真的爱我，为何拥有时没有好好珍惜，甚至爱上别人？”

牧雨脸色一沉，怒声道：“我爱上春盈，只是因为她像你！雪族覆灭之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冷漠，绝情，对我没有一丝爱意！”

霜月冷哼一声：“雪族覆灭，我的师父沉睡，你还要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和你谈情说爱？”

“风神殿下，你并不爱我，你只是爱当初的那段回忆而已。”

“春盈又做错了什么，只是单纯因为像当初的我，有妇之夫的你就可以去招惹她，让她爱上你吗？”

“既然你爱她，她也爱你，你们好好在一起就是了，她腹中还有你的孩子，可你竟然杀了她？！”

“最冷漠无情，最自私自利的人，其实是风神殿下自己。”

闻言，牧雨心中怒气猛然升起。

他大步上前，一把抓过霜月的双臂，一双眼睛像是要冒出火焰一样：“你说什么？！”

“你知道什么？你又知道一些什么？！”

“我杀了春盈，是因为她说她的神息可以救你，我是为了你霜月，是为了你！”

言罢，霜月却是更冷的笑了一声。

“为了我，就可以去杀害另一个人吗？”

“风神这深情的戏码，我可不爱看。”

牧雨抓着她的手缩紧，目眦尽裂：“为什么，你爱上清规了吗？”

“是这样吧，是因为你爱上他了吧？！”

霜月挣脱开他的束缚，后退一步：“清规很好，对我也很好，他不像你，心里只有自己。”

牧雨的心随着霜月的后退瞬间空了一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逐渐逝去。

他不禁心慌，伸出手颤着声音：“霜月，是他藏起了你的元神……”

“如果不是他，你我又怎么会分离，又如何会让你白白失去记忆啊……”

“够了！”

霜月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我只会感谢清规藏起来我的元神，若是落在你手里，我早就灰飞烟灭，也不必在这里看风神演戏了。”

“看来风神是没有别的事了，那么就先告辞了。”

说完，霜月拧着眉，毫无停顿地离去。

她的身后，牧雨双膝跪地，像是失去了灵魂。

……

直到霜月离去很久，跪伏在地的牧雨身边才浮现出一缕黑色的鬼火。

“风神殿下，雪神定是被那月神迷惑了心智，才会失去记忆，不再爱你，只要你我联手，杀了月神……”

“那雪神，还不是自己就乖乖回到你的身边？”

“哈哈哈哈哈——”

“风神……风神……”

第三十三章 保护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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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回到望舒宫时，恰好撞上急匆匆出门的清规和白藏。

看见她，白藏松了一口气：“霜月殿下，你终于回来了。”

清规也是一脸愁容：“你没事吧，他没伤害你吧？”

霜月看着他们两人，心里涌过一股暖流，不禁微笑起来：“我能有什么事，别担心了，快进去吧。”

“风神再来找你，你就喊我。”清规蹙眉，眼睛仍忍不住打量霜月的身上有没有受伤。

霜月推着他走进殿中，说：“你快些休息吧，我真的没事。”

清规这才收回视线，但却摇摇头：“不了，没有乏意了。”

她以为他是不放心自己，想要看着她，说：“我真的不会再出去了，你快回殿中歇着。”

清规一把拉住她的手，力道很轻，却把她的身子拉到了软榻上：“我也是真的不疲乏了，你别担心我。”

霜月半信半疑。

清规温柔地笑起来，像是撒娇一般：“霜儿，我有些饿了。”

闻言，霜月一怔，问道：“你想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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