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尔林冬小说(程念尔林冬)全文在线阅读免费大结局_程念尔林冬小说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程念尔林冬)
“不用了,这里交给我就好,你去休息吧。”温云生开门小声对她说。
他替她脱掉了鞋子、外套,将被子盖到她身上,坐在床边默默看了她良久。
等程念尔半夜醒来时,屋里只亮着一盏柔和的床灯,她按了按太阳穴,艰难地坐起身,努力回想刚刚都发生了什么,但她只记得自己刚刚梦见了林冬,还记得他……脸上突然染上一抹绯红。
她环顾四周,床边放了一杯水,而床尾的单人沙发里,靠着正在睡觉的温云生。
现在她身上只穿了一条白色的针织连衣裙,头发也被解开了,她光着脚走到温云生面前,蹲下身,看着他的脸,指尖轻轻拂过他的鼻梁,和他相处这么多天,她总是能在他身上看到林冬影子,但有时他和林冬又是那么不一样,五官、才华、学识、雷厉风行的手段,这些林冬都没有,怎么会有人只用三年就有这么大的变化呢?
程念尔目光落在他干净的眼尾处,虽然温云生在她面前否认过那么多次,但她却总觉得眼前的人似曾相识,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那就再试最后一次。
她起身慢慢抬起他的手臂,解开束袖的纽扣,向上一点一点翻着他的衬衣袖子。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映照在他白皙泛红的手臂上,平整如新,没有程念尔期待的那道疤。
原来真的是她猜错了。
程念尔在原地怔怔地看了好久,直到对上温云生渐渐清醒的目光。
“为什么牵着我的手?”
“怕你冷,想叫你到床上睡。”程念尔面不改色地松开他的手。
温云生一时没听懂她的话,随着她的脚步一起坐到床边。
“你要洗澡吗,水温已经调好了。”温云生关切地在旁边问道。
“过去你也是这样对盛思雨的吗?”程念尔低声冷冷地问。
“我只对你这样,也只会对你这样。”
程念尔忽然抬头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看穿。
没有人比温云生更清楚这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那天晚上他们就是在这样的眼神中产生争吵的。
他露出一抹笑,眼神真挚的问:“这次你是选择逃避还是选择攻击?”
程念尔收回目光,低声说:“别喜欢我,我受不起。”
“你这是在鼓励我出轨吗?”
“我不在意这些,你怎么开心怎么来。”程念尔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温云生轻轻抓住她的手,抬头看着她的背影说:“可我只会喜欢你,”他停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你是我领地内不可多得的存在,我的目之所及只能看见你。”
第45章非要为难自己干什么
程念尔转身低头望向他的眼眸,和以往她看到的都不一样,没有占有,没有图谋,有的只是一汪澄澈的泉水、毫无掩饰的真心,竟有那一瞬间,如阳光射进老旧的花房,美的惹人落泪。
可久处黑暗的人最陌生的就是太阳,阳光太耀眼,没人敢妄想拥有太阳。
“随你吧。”她眼神飘忽地说。
反正早晚会腻,他还会找下一个“盛思雨”,人都是会变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温云生就已经很满意了,他不奢望她能热烈地回应他,只要不讨厌他,让他继续待在她身边就很好了。
“那你要洗澡吗、或者要喝水吗?”温云生站起来关切地问道。
见他站起来,程念尔又向前躺倒在床上。
“是不舒服吗?要吃药吗?”
程念尔把他的话在心里想了一遍,起身盯着他问:“那天沈道一和你说什么了?”
“一些和你的相处之道。”温云生试探地说。
程念尔又努力回想了一下刚刚的事情,有点无措地看着温云生说:“你先回房休息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好。”温云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回头说:“那有事你叫我。”
临走前,把书架上的玻璃杯放回了原位。
关好门后,又摸了摸自己平滑的手臂内侧,表情复杂地放下了自己的衬衫袖子。
程念尔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看看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反应,结果一夜无事。
第二天程念尔很早就起了床,将一张银行卡放到了客厅桌子上。
温云生一下楼就注意到了那张卡,他比谁都清楚这张卡,当初为了把它送到程念尔手里,他没少想办法。
吃饭的时候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桌子上的卡是你的吗?”
“是我的啊,怎么了?”
温云生想了想又说:“你是缺钱了吗?你要是需要资金可以和我说。”
“没有,只是那张卡好久没用过了,今天打算把它处理掉。”
温云生看程念尔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莫名抽搐一下,转移话题问道:“江添翼最近有时间吗,你来这儿之后,我们还没一起吃过饭呢。”
“他最近要去国外一趟,回来应该就快过年了,到时候一起吃年夜饭吧。我先走了,你慢慢吃。”说完她就起身离开了。
这是一个和往常别无二致的早晨,并没有温云生想象中的尴尬或是害羞的气氛,他无所谓地偏了一下头,接着吃起了自己的早饭。
程念尔出门后,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摸了摸有点发烫的脸颊,朝大门走去。
她先是去银行业务窗口,将卡里的一百万全都转到了另一张卡里,然后就让孙国富将自己带到了之前处理小小遗体的殡仪馆。
她提着烟酒,轻车熟路地往张富春的办公室去,张富春看见她,赶紧关门,但奈何程念尔力气大,还是被她挤了进来。
“张老师,怎么还不欢迎我啊?”程念尔赔着笑,将烟酒放到他办公桌上。
张富春推了推老花镜说:“你怎么又来了,谁家好人天天往殡仪馆跑啊。”
“最近得了几瓶好酒,您尝尝怎么样,要是喝得惯,下次我再给您带点。”
张富春故作嫌弃地看了看酒身,然后态度略有缓和地说:“你要是问我要手机,我还是那句话,不知道。”
“没有没有,这次不问手机了,问问其他的。”
张富春摸了摸他那已秃的头顶,额头的皱纹拧成一团,快速眨巴着他的小眼问:“你又查到什么了?”
“我想问问您当时处理遗体的时候,小小的心脏还在不在?”
“你这是问的什么问题,没心脏那不成凶杀案了吗!”
“所以有没有心脏?”
“那肯定是有的啊,不然我肯定会和警察说的。”
“那万一被缝上了,您也能发现吗?”
张富春犹豫了一会儿,斩钉截铁说:“肯定有心脏。”
“之前您和我说,小小当时都摔得血肉模糊了,身上好多皮都是不完整的,万一她身上有个缝合的伤疤你没发现呢?”
张富春皱着眉头,眼珠不停地转,“当时虽然匆忙,但我也是整理的很仔细的,胸口应该是没什么缝合的伤口。”
程念尔失望地叹了口气,没过一会儿又听张富春说:“应该是没有缝合的伤口,但她胸口好像有一道红色的痣,”
“什么痣,我妹妹身上从来没有痣。”程念尔激动地说。
张富春用手比了比,“大概这么长吧,红色的。”
程念尔拍桌起身质问他,“你能确定那只是痣而不是伤口?”
张富春一时哑口失言,忙不迭地推开程念尔说:“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当时你家又催的急,警察也没说要尸检,我就以为没问题了,我就只是个整理尸体的,你找问题也找不到我头上。”
程念尔往后退了一步,无奈地看向窗外,嘴里念叨着:“她身上从来没有任何痣。”
张富春现在已经六十多岁了,很多记忆他都记得不是很清楚,小小的事儿他能记到现在,还是因为程念尔过去三年经常找他回忆当时的场景。
看着程念尔无望的表情,张富春带着一丝愧疚说:“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小小肯定早就转世了,你自己还在原地找,有什么意义呢?要我说,你还不如早点结婚,找个人好好过日子——”
程念尔扭过脸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