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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念华挣了挣，没推动，索性随了他：“都过去了。”
其实当时她真的很害怕，怕自己这辈子所有的努力都白费，更害怕孩子有危险……
程念华越是这么说，蒋松照越是心疼。
他从来不知她受了那么多苦，更自责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不在，还缺席了孩子前五年的成长。
而且，他其实真该谢谢蒋行舟，救了程念华和孩子……
蒋松照缓缓收紧手臂，暗下决心再也不能让程念华受任何委屈。
安安爬进程念华的怀里，似乎有意跟蒋松照争人。
虽然他很喜欢这个伯伯，但不能抢他的妈妈……
蒋松照低下头，看着小一号的自己，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安安，长大以后要跟爸爸一起保护妈妈。”
安安抱住程念华，小脸上满是不服气：“安安现在可以保护妈妈。”
蒋松照屈起食指，刮了下安安的小鼻梁。
程念华看着，心好像被填满了，是从前从没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给安安一个完整的家……
之后几天，程念华和安安都住在蒋家。
蒋松照一有时间就陪着安安，终于在半个月后，安安叫了他一声‘爸爸’。
那一刻，蒋松照有种经历了一生般的欣慰感，然后一整天都抱着孩子，连蒋父要来抱孩子，他都不肯松手。
天越来越冷，细雪悄落。
吃过午饭，蒋父带着安安出去玩了，程念华坐在沙发打着毛衣。
值了一晚上夜班的蒋松照起床下楼，见程念华一个人，走过去坐下搂住她，懒洋洋地将头买进她脖颈间：“安安呢？”
程念华推着他的脑袋：“伯父带他出去玩了，大白天你干什么。”
幸好王姨出去买东西了，要是被她看见，多难为情啊。
还有，这快一米九的个头跟只猫似的天天黏在她身上，她实在无法想象，如果六年前的蒋松照看到现在的他，会是什么反应。
蒋松照非但没收敛，反而贴的越紧。
现在她都不让自己碰，只能搂搂抱抱了……
他看了眼她手里的线：“给我织的？”
程念华白了他一眼：“这么小，你能穿吗？”
她放下针线，看到蒋松照眼睑下的微青，叹了口气：“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蒋松照头回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随便煮碗面吧。”
程念华点点头，起身去了厨房。
看着她纤弱的背影，蒋松照心头涌起股暖意，更是忍不住跟了上去。
程念华刚准备烧水，一双手就从后头圈住了她的腰，她拉下脸：“你还吃不吃了？”
听见她语气里隐约的怒意，蒋松照这才不情愿地放开手，帮着去烧水。
程念华揉着面，忽然问：“对了，行舟有消息了吗？”
走了半个月，连个电话都没打回来，虽然他已经是个大人，但她还是有些担心。
蒋松照往锅里倒水：“昨晚联系了我，他说他找到了那个沈初……”
顿了顿，又继续说：“他说沈初等了他这么多年，他不能再辜负她，两人打算去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