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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外婆，黎呦呦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失去过外婆。
那种孑然一身的绝望又萦绕而上，缠绕的她无法呼吸。
滚烫的眼泪一滴接一滴的落在霍南城手背上，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头。
他握住黎呦呦的肩膀，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我不会再让你失去任何东西了，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黎呦呦沉默不语。
她的心里在疯狂呐喊相信他，趁着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趁着他们还相爱。
脑子的理智却又紧绷成极限，黎呦呦快速回忆了前世和现在的一切。
发现所有的客观事件都是无法避免的。
哪怕时间线会改变，但该发生的每一样都不会落下。
和霍南城一起就意味着可能会失去外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死死按下。
黎呦呦收起悲伤，轻柔又坚定的推开男人。
霍南城的心咯噔一下摔在地上，他伸出颤抖的手试图抓住眼前人：“我们就把它看做一场梦好不好，现在还什么都没发生，我已经拒绝舒瑶了啊。”
“霍南城，现在没发生不代表以前没发生过。”黎呦呦按下所有的感情，漠然陈述道。
“现在想来，你应该是在我流产的时候想起来的，所以自那之后才回判若两人，如果你没想起来，多半会做出和上次一样的决定。”
闻言，男人手僵在原地，解释的话就在嘴边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黎呦呦心下了然，毫不犹豫的转身出门。
霍南城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悲戚的收拢了手，才发现掌心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握住。
他呆坐在办公室，捂住发痛的额头。
往日里的意气风发的人，此刻眼眶通红颓然靠在椅子上。
黎呦呦离开霍南城的办公室，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之后，就径直去了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请进。”
上司放下工作，抬头看着她：“小黎啊，坐吧。”
黎呦呦一动不动的站着。
“是有什么事吗？”上司取下眼镜，疑惑的看着她。
“我想申请将霍南城调离华翼1152。”
黎呦呦几乎是攥紧了手指才说出这句话。
他们才只一起飞了两趟，现在却又不得不分开。
上司听罢，眉头紧紧拧成个川字，他敲了敲桌：“你们把华翼当什么！天天调来调去。”
“我……”
“我不知道你和霍南城那小子发生了什么，但是工作是工作，不要总是把你们的情绪带到工作里来。”
黎呦呦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上司打断。
她表情不变，眼神里却藏着哀求。
上司被她看的微愣，轻叹一声缓和了语气：“小黎，我有我的难处，这样吧，你说下为什么要把调他走。”
这话问的黎呦呦哽住，她只是猜测前世的事情这次还会发生。
意味着华翼1152帝都飞东京的航线极有可能再次发生空难，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赴死而无动于衷。
可这样直接说出来，会有人相信她吗？
犹豫片刻后，黎呦呦什么都没说。
上司见她不语，无奈的揉了揉眼睛：“我把南城叫过来，问问他的想法。”
不料他话音刚落，霍南城就推门而入，声音坚定：“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