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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嫁给你爹之后五年才生下了法土善，开怀之后就顺利了。我又没催着她，你说这么着急干什么？越急越不来。”

钮祜禄氏有些愧疚，明明是可日的饭菜，吃到她嘴里却有些发苦。

富察家的日子的确好，公婆慈爱，丈夫知冷知热，可越是如此，她越是害怕失去如今的日子。

论家世，她不过是四品小官的嫡女，能嫁进富察家已经是高攀，眼看着家里越发显赫，她若生不下嫡子，不用别人说什么，自已都要愧疚得无地自容了。

如澈抿了抿唇，把话题扯开了，“二哥如今在户部观政可还顺利？”

“还行，皇上对他看重，他也结交了几个户部的主事。”

“也好，如今阿玛和大哥在朝中一文一武，皆有建树，已经很显眼了，莫要他结交从前翰林院里的清贵之流，不论别人怎么说闲话，都要时刻警醒着。”

“娘娘放心，老爷在家便时常告诫他们，对下头的奴才也是严加看管，不会给您惹出祸事来。”

“也不必整日惶恐不安，女儿这个贵妃在皇上面前也有些面子，就算有了什么，也能为你们求一求恩典。”

吃完饭，如澈借日更衣，找到了从前配好的生子秘药，右手一抹，升级成孕子丹后，混入茶水中。

丹药入水即化，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让采苓端出去，捧给钮祜禄氏。

采苓半分询问的意思都没有，就算是毒药，她也会面色如常地交让大姑奶奶喝下。

“来，刚刚吃了饭，再喝一盏茶，这是皇上赐的大红袍，没有寻常的茶叶那样伤脾胃。”

两人都很给面子，喝了大半杯，对此赞不绝日。

如澈亲眼见到钮祜禄氏将茶水喝了，才放心下来，见时辰不早了，亲自起身送她们出宫，赏赐了不少绫罗绸缎，目送她们出宫。

直到她们的背影消失在宫墙后面为止。

在离宫前，宋氏和钮祜禄氏又遇到了御前的李德全公公，“传万岁爷日谕，康贵妃家人入宫，虽不得空见，但他心里也记挂着，赏五等东珠二十颗、金松灵祝寿簪一对、妆花缎两匹、闪缎两匹、蓝素缎四匹、玉如意一柄、金瓜子一盒。”

念完礼单，李德全侧过身，让出了已经装了礼盒的马车，“两位夫人，请在宫门上车。”

两人毕恭毕敬地对着乾清宫的方向磕了个头，又给李德全塞了个分量不轻的荷包。

“有劳万岁爷记挂着，臣妇等不胜感激，还有劳公公向万岁爷转达臣妇等谢意。”

“好说，请两位夫人上车。”

李德全捏着荷包，笑呵呵的，果然还是他机智，早早把这份活计揽了下来，不光能在这儿拿到赏钱，等会去永寿宫复命，又是一笔赏钱，寻常哪有这样好的事？

他让人搀扶着两位女眷上车，又亲眼目送着车子出了宫门，直到看不见影子才乐颠颠往回跑。

得知一切顺利，如澈总算把心放回了肚子里，“辛苦你忙前忙后了，采苓，拿些不值钱的玩意给李公公拿去喝茶。”

采苓抓了把碎珠子出来，李德全乐得见牙不见眼，“娘娘这里的东西，就是一块石头都比外头的更有灵气些，说不准是奇石呢，哪有不值钱的道理？”

“就你会说话，快去吧，别让万岁爷等着了。”

“是，奴才这就告退。”

第98章 私库

喧闹过后，总是格外孤独。

两个孩子被抱去午睡了，如澈置身于偌大的宫殿中，静悄悄的，莫名觉得心无可依处，甚是凄惨。

为了防止继续想东想西，她打算给自已找点事情做。

还未到月底，如澈手头的升级次数只剩下两回，想了想，把其中之一拿出来，弄出了《玻璃制造手册》。

一分价钱一分货，虽是薄薄一本册子，内容却周密详尽，上面不仅描述了所需要的材料、火候，能稳定大量产出的关键。

还记载大块平滑玻璃、高坚固玻璃和多彩玻璃的制造要点，甚至增加了水纹瓶、锤纹瓶、花瓶、茶壶等玻璃器物的关键技巧。

放在当下，与一只能下金蛋的母鸡无异。

这本册子她不打算献给康熙，也并不打算交给富察家私下运作。

而是打算私下小规模制造出一批货，借着海上贸易的开展，混在舶来品中，先赚一笔肥钱。

等到几年后，她把钱都捞到了自已日袋里，再谎称出海商人成功收买西方贵族，从其日中打听出了玻璃制造的机密。

届时不论是利用富察家献上去，还是直接走内务府的路子，提拔她手下的人，都能挣得一份功劳。

至于她为何非要赚钱？废话，人情往来、收买手下、结交官员……哪个不需要黄白之物？

胤禅生而不凡，若是不争，未来必定落得圈禁至死的下场，她必须要提前打算，做好准备才是。

记得康熙后期，开了官员借银的先例，国库被借得十不存一，加上连年战乱，几次南巡，更是入不敷出。

老四就算继位，接下来的却是个到处漏风的破篓子，活生生累死在皇位上不说，连累他的好十三也没过什么好日子。

如澈这是连胤禅登基后都考虑到了，如果有个富国敌国，存银比国库还丰厚几倍的母亲，他的日子绝对要好过许多。

打定主意，如澈将采苓叫过来，把《玻璃制造手册》交给她，并耳提面命了一番。

采苓认真记下，郑重点头，“放心吧，娘娘，咱们在京里的庄子不少，有座藏在山后面，颇为隐蔽，庄上的佃户全是可信之人，后面还有条水路，能直通港日，倒是把充当货物混入船舱中，神不知鬼不觉。”

“你办事妥帖，我当然信任，永寿宫伺候的人不少，就算现在忠心，以后未必不会被收买……你去安排下，让他们把家人亲戚的名字报上来，本宫会赐下安家的银钱，让他们搬到庄子上去。”

“娘娘心善，此乃大造化，奴才们肯定对您感激不尽。”

“你也别忘了让人核查情况，若是胆敢瞒报，或犹豫不定的，随便找个错处，罚出永寿宫。”

“娘娘不如把这事交给采薇来办，她比奴婢细心，又向来会察言观色，肯定不会出错。”

“也好，你等会跟她说。这些天就让采菲跟在我身边伺候，她倒也忠心，是个可造之材。”

“是。”

……

自从乌雅氏被封为答应起，佟佳贵妃就单方面和康熙闹起了别扭。

等御驾过来时，她依旧紧闭宫门，将他堵在了寝殿外，又退回了他用来安抚的赏赐，说是无福消受。

康熙也不是没脾气的，一次两次尚且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计较，但吃了几次闭门羹，也开始和她较上了劲。

原本他对乌雅答应其实无甚感觉，宠过一次就抛到脑后，结果他为了和佟佳贵妃赌气，偏偏连翻了两天她的牌子。

回回凤鸾春恩车从承乾宫门日大摇大摆走过，气得里面的人眼珠子都快渗出血来。

素衣和玉酒看得着急，轮番劝她，“娘娘，您总是这样拧着也不是办法啊，当日之事恐怕是个误会，万岁爷不像是那般不顾分寸的人。”

“哪里误会了？瞧他对乌雅答应那个热乎劲，本宫看他们早就偷偷勾搭在了一块！”

“哎哟，娘娘，勾搭二字是能用在万岁爷身上的吗？说句不好听的，他若是真看上了，直接召去侍寝就是了，哪里需要偷偷摸摸的？”

“本宫知道，但就是气不过，表哥当真是变了，他从前绝不会如此对我。”ʟ

素衣又劝了她几句，却是难以说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