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舟谢蘅芜新上热文小说讲的是什么-萧言舟谢蘅芜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
肯定是萧言舟!
……
在殿中一面看折子一面等谢蘅芜回来的萧言舟亦打了个喷嚏。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折子上因他手抖而洇开的一大团墨痕,沉默了一会儿,将折子合起丢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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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谢蘅芜几次看着国公夫人欲言又止的模样,自己都替她心急。
谢蘅芜抿唇,压下了自己先开口的欲望。
眼瞧着都快在这花园里兜了三圈了,谢蘅芜都快记住下一处走过的是什么树了,国公夫人心知不能再拖了。
她试探着,从岫书苑问起。
问是否有人给了什么提示,才会让谢蘅芜生出这般念头来。
谢蘅芜看向国公夫人,心说的确有。
便是你呀……
在衡书告知自己靖国公夫妇曾一同戍边前,她从未想过女子也能做男子做过的事情。
在南梁,女子被施加的规矩条条分明,连独自上街,都被一些人认为不守妇道。
更别说像国公夫人这般上战场了。
一个女子在全是男子的军营中,这怎么能行!
但国公夫人便是这样做了……还立下了远不输男子的战功。
谢蘅芜想……既然如此,那为何女子不能也如男子一般,入官场呢?
岫书苑,是她的一步试探。
若是可行……自然能进行下去。
她的确需要国公夫人这般巾帼的支持。
谢蘅芜笑了笑,拉住国公夫人的手,温声道:“宫中无人启发我,但宫外有。”
“夫人您,便是了。”
国公夫人对这个回答颇感意外,旋即想到了自己从前的事情,一笑:“那些事啊……都是过去年少轻狂了。现在想想,也是冲动。”
“可夫人确实帮了不少人,不是吗?”谢蘅芜柔柔说道,“除了当年那些边地的百姓,还有之后的……许许多多的女孩。”
“军中有了女子,那些养不起的姑娘,有许多被送去了武场。至少她们有了另一处好的去处,也算……不错了。”
这些都是谢蘅芜还不能走动时,无聊听衡书说着解闷的。
尽管都是被送走,但被送去习武,总比跳进火坑好多了。
国公夫人目中微动,语气软和下:“娘娘都知道了?”
谢蘅芜轻轻点头,唇角勾起:“是,所以我也想……成为夫人一样的人。”
这个念头,在她知道自己身世以后,便越发清晰。
她要权力在她手中,成为春风化雨的恩泽,而非崔太后手中那般,刺向他人的尖刀。
第一百零九章 如何都不久
谢蘅芜的声音柔和却坚定,听起来轻软的,却藏着一种不会被轻易摧折的力量。
“我也想成为……与夫人一样的人。”
国公夫人望向她,琥珀般的浅色双眸里藏着几分崇敬与期待,像是跃动的星火,让人不忍熄灭。
国公夫人恍惚,仿佛见到了曾经的自己。
她心一动,涌出几分惭意。
想眼前人竟是将自己视作榜样,可自己却还想从她这里套话,不免有愧。
她笑几声,顺着谢蘅芜的话接下:“得娘娘赏识,是臣妇的荣幸。又有陛下支持……那是再好不过了。”
谢蘅芜闻言,笑得双眸弯起如月牙,不觉亲昵地将夫人的手挽起,轻声问起是否还有什么需要注意改正之处。
被这么一打岔,国公夫人自然不能生硬地扯开话题,不得不与她又说了许多有关岫书苑的事情。
等聊完这些,时辰也并不早了,再说些别的,未免刻意。
她只能稍显遗憾地与谢蘅芜告退。
大臣们暂住的地方在行宫外的别院里,谢蘅芜很是客气地将夫人送出了宫门,才回身慢慢往回走。
她心中亦有点愧疚。
为了不让国公夫人问些别的,她不得不搬出那事儿来转移夫人的注意。
谢蘅芜知道,以国公夫人的善心,断不会在此事上搪塞过去。
说白了……她也是利用了人家的善心罢了。
谢蘅芜轻舒一气,也没坐辇,散步似的,慢悠悠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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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宫中,没见着萧言舟,却是先见到桌案上仍在冒着热气的吃食tຊ。
目光扫过一旁的赵全,赵全立时笑着回答道:“启禀娘娘,陛下说娘娘回来指不定饿了,特意命下人们备好的。”
听赵全这么一提,谢蘅芜才后知后觉,自己还真是饿了。
本来午膳就没能吃多少,后来又陪国公夫人转悠了那么久“消食”,真是将吃下去的那一点午膳消得丁点儿不剩了。
谢蘅芜按了按腹部,十分诚实地在桌案前坐下,问道:“陛下去哪了?”
“陛下与霍指挥使议事呢,晚些就会回来。”
谢蘅芜点一点头,没再多问。
霍珩……大概是有关崔太后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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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珩来与萧言舟禀报的,正是被派去查看病症的御医队伍之事。
御医们身子不比探子强,何况还有许多人年事已高,一路速度本就不快。加之路上遇了几伙流寇,脚程便更慢了。
霍珩疑心流寇背后有人主使,但往下一查,发现那些人乃常年在各地流窜,抢完一处便换下一个。
碰上御医的队伍,纯属巧合……吗?
尽管疑点颇多,但这几伙流寇困扰百姓已久,现在被抓了,倒是好事一桩。
“除此之外,关于国寺那位……并无异常。”
萧言舟的指尖轻敲着桌面,笃笃有声。
“你信这是巧合吗?”
霍珩私心当然不信,可从查出来的结果来看,似乎…又真是巧合。
“属下愚钝。”
萧言舟坐直了些,哂道:“便是太凑巧了,哪怕告诉孤无事,孤也担心。”
“毕竟此事也不难,滴水不漏……也很容易,是她做得出来的。”
“继续盯着吧。鸦影那边,怎样了?”
霍珩道:“先前那些刺客已被极刑折磨致死,许是陛下没有过问,如今连尸骸也都转移走了。”
萧言舟点了点头,轻笑:“透消息给鸦影,便说孤头疼。”
“疼得受不了,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毒攻毒,治好孤。”
霍珩蓦地抬眸,对上萧言舟隐隐含笑的深黑眼眸。
虽如此,那笑意却如冰雪般寒冷。
霍珩短促地应了声是,拱手退下。
陛下用这话去试探,是认为…认为鸦影也参与了其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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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到当年之事,萧言舟的心情便不是很好。
但等他回到宫中,见到歪在美人榻上打盹的谢蘅芜,便也觉得心情没有那么糟糕。
谢蘅芜与那些命妇周旋了大半早上,又与国公夫人转悠许久,回来吃过东西后,便直犯困。
索性直接在美人榻上歪一会儿了。
宫人见萧言舟进来,已然十分默契地无声行礼,纷纷脚步轻轻退了下去。
萧言舟便站在美人榻边,静静看她睡颜。
看了一会儿,他拧眉,脱下了外袍盖到她身上,这才满意地舒展了眉头。
随后他寻了个不远处的位置,坐下来瞧着。
萧言舟想起初次召见她的那晚。
他被头疾折磨时,当晚不过是想试一试是否真的可行。
她的香的确管用。
让他少有地睡了次安稳觉。
谁知早上起来的时候,竟会见到她趴在自己榻边。
萧言舟当时就觉得此女胆大,甚至琢磨了一阵,要不要就此将她丢开。
然他又确实舍不得那香气。
他思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