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3645小说 陈翎江琮完本阅读
他微微敛眉,做出了一副苦恼模样:那血玉镯是孤千辛万苦才寻来的,可谓是价值连城,而且此物有些特殊,一旦戴上之后便无法取下,若要验陈姑娘是否为偷盗之人,其实也容易。
只是不管如何,陈姑娘目前都是侯府嫡女,若孤带众人面前验之,定会损了侯府及陈姑娘脸面,孤思来想去,此事还是私下进行较好,陈姑娘以为呢?
她以为?
她怎么以为?
她还能怎么以为?
若不是这个朝代没有窃听器,陈翎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她身上安了一个,否则,昨日在她与红苕在马车上的话,他怎么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神TM价值连城、一旦戴上就无法取下!
这人,瞧着面冠如玉、温润有礼,其实是个实打实的黑心狼!
最最可恶的是,他的身份摆在那,无论她怎么狡辩,只要她腕间有着血玉镯,他就能栽赃陷害给她!
陈翎深深吸了口气,不死心的开口道:太子殿下身份尊贵,进出身边都有仆从侍卫相随,臣女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窃取那血玉镯?
手无缚鸡之力?
江琮的黑色眸子静静的看着她,唇边*出一声轻笑,意有所指淡淡道:陈姑娘有没有缚鸡之力,你我都很清楚不是么?
咳咳咳!
陈翎被他这话,吓得被自己的口水呛着,连咳了好几声,这才缓过来。
再抬头时,面上已是红艳艳的一片,不知是羞的,还是被呛的。
芙蓉帐,暖玉床,
女上男下。
女子仅着一件薄衫,*出修长雪白的身材,朦胧诱惑。
男子俊美无双,整个人泛着可疑的粉红,他紧闭着眼,唇齿之间偶尔发出难耐的声音,衣衫大解。
然而,就在此时,上位的女子却突然闭了闭眼,红唇轻启,怒呵了一声:SHIT!
陈翎死了。
就死在拿了第三个最佳女配角奖杯后,参加庆功宴的路上。
前一秒,她还是连续三年捧获最佳女配角奖杯的娱乐圈第一女配,下一秒,她就成了兴安侯即将被抛弃的假嫡女。
事情其实很简单,当年因为某些缘故,兴安侯发妻不得已,只能就近寻了一农家生产,巧就巧在那农家正有生产的妇人,两人前后脚生了,而且两个都是女儿。
发妻因难产香消玉殒,马车拉回来的是一个女婴还有一具尸体。
这个女婴便是原主。
原主在侯府生活了十多年,就在即将议亲的时候,突然有一老妪带着一少女找上门来。
那老妪说自己,就是当年为兴安侯发妻和那农妇接生的稳婆,说农妇一家见兴安侯发妻衣着华贵,知晓她出身不凡,便起了歹心,将两名女婴交换。
所以原主是那农妇之女,而今日寻上门来的,才是秦宇的亲生女儿,是这伯府真正的三小姐。
她们还带来了当年兴安侯,为即将出生婴儿准备的长命锁。
人证物证俱在,那少女也神似兴安侯发妻,侯府上下顿时乱了套。
但兴安侯出征未归,太夫人不好直断真假,便将少女和老妪都留在了府中。
原主得知此事之后,惶惶不可终日,从侯府千金沦为农妇之女,原主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一想到荣华富贵锦罗绸缎即将离她远去,原主就动了心思,她要在侯府嫡女的身份没有消失之前,给自己找一个夫婿。
机会很快就来了,一年一度的百花宴,当朝太子江琮出席。
江琮性格温和,待谁都亲善有礼,即便是不知名的小吏之子敬酒也来者不拒,当朝虽有男女之防,但百花宴本就是一帮少男少女聚会的日子,故而亦有不少女子壮着胆子向江琮敬酒。
原主也是其中之一。
但显然,原主的胆子比谁都大,她端着下了料的酒壶给江琮斟酒,看着他饮下之后,又逼着丫鬟引走了太子内侍,摸到了江琮醉酒后小憩的房间。
然后便是眼下这情景。
接收完原主的记忆,陈翎淡定的从燥热的身体上爬了下来,拢了拢身上仅剩的一件薄衫。
看着榻上已被药性侵蚀,衣衫全解的江琮,陈翎轻咳一声,故作迷离的将碎发挽至耳后:真是头疼,竟然醉到开始做梦了。
江琮整个人泛着淡淡的粉红,那张俊美的脸上薄唇微抿,神色虽然已经迷离,但眼中却有冷色闪过,只可惜陈翎此刻只想着该如何全身而退,并没未注意。
她此刻脑子转的飞快,这次李翰是轻车简行,身边只有一个内侍,已经被自己丫鬟引走,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也就是说,只要她能够从这里走出去,而神志不清的江琮并不知晓现在出动献身的女子是谁,那么她就可以全身而退。
想到此处,陈翎低头看了一眼榻上的江琮,剑眉星目鼻若悬胆,这等美男即便是在娱乐圈也是罕见,更不要说他此刻双眼迷离,脸上泛着粉红,一副任人采摘的模样。
啧,可惜了。
这是个享用不起的男人。
陈翎有些手痒,忍不住顺手摸了一把他的脸,然后双眼迷离的娇笑道:这位郎君好生俊俏,怎的就出现在本小姐的梦中了呢?
榻上的江琮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只是难耐的呼出热气,轻喘出声。
真是可怜。
陈翎胆子大了些,她伸手一根纤纤玉指,挑起他的下巴,然后贴近他的脸,轻声问道:郎君可知道我是谁?
江琮有些费力的睁开迷离的眼,却依旧是一片茫然:孤孤好难受
不认识她,嗯,挺好。
陈翎彻底放下了心,起身穿好衣衫,正准备要走,又听到江琮那痛苦难耐的声音。
陈翎脚下一顿,回过身来重新回到账中,看着榻上这个已经痛苦到满头大汗的男子,砸吧了下嘴巴。
原主做的事漏洞百出,江琮身为一朝太子,如果因此有了损伤,她这脑袋肯定保不住,但如果他纾解了,依着他温和不争,又善良大度的性子,搞不好连追查都不会追查。
陈翎挑了挑眉,抬眸朝李翰微微一笑,俯下身来在他耳边轻吐幽兰:相信我,会很快的。
说完不等他反应,她便起身,伸出了手
突然她脖间一阵钝痛,再抬头时,江琮已经闭上了眼,一脸痛苦难耐模样,好似之前给了她脖子一下的人不是他。
陈翎眨了眨眼,忽然就明白了,她朝他笑了笑,低声道:放心吧弟弟,你的清白不会丢的。
闭眼静躺在榻上的江琮猛然睁开眼,看着俯首的谢婉,俊眸一片幽暗,黑如深潭。
一炷香之后,陈翎起了身,随意捡起散落在榻上的衣物擦了擦手,然后朝似乎已经昏睡过去的李翰笑了笑,转身出了房间,深藏功与名。
她一走,榻上的江琮瞬间就睁开了眼,脸色黑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先前那一掌,足以劈晕一个不会武的成年男子,可陈翎却半点事儿也没有。
江琮坐起身来,看到了被随意仍在一旁衣物上的污渍,脸色顿时更黑了,冷声开口道:来人,更衣。
他话音刚落,从窗外暗处,悄无声息的闪进两个人来,恭敬的递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衣衫。
陈翎出了门,已经将江琮抛在了脑后,眼下当务之急,是要解决原主留下来的麻烦。
给当朝太子*,这个罪名不死也要被扒层皮,而那个装了下料酒的玉壶,就是最好的罪证。
好在原主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酒壶里的酒已经被倒空,藏在一个树丛里。
陈翎凭着记忆来了那个小树丛,玉壶不大很是精致,此刻正好端端的躺在那里。
陈翎稍稍松了口气,捡起玉壶正准备藏入宽袖中,就听一个娇俏的声音带着讥讽道:怎么,害怕自己一无所有,竟连旁人丢弃的玉壶也开始捡了?
行吧,论骚,她骚不过他。
话,几乎已经摊开在了明面上说,陈翎红了脸,目光撇向了一旁,以手掩唇轻咳一声道:不管殿下信与不信,昨日也是臣女第一次行那般之事。
听了这话,江琮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料到她竟然这般轻易的就承认了一般。
他收敛了目光,淡淡道:是么?那陈姑娘还真是天赋异禀。
陈翎脑袋一抽,回了一句:太子殿下亦是。
这话一出,江琮的目光便是一顿,整个人也僵硬了一下。
一时之间,空气似乎都凝固了,陈翎咬了下唇,心中懊恼非常,她的脑子到底是有几个坑,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罢了罢了,人设已然已经崩了,荤段子已经走了两个来回,他都没跟她装什么和善可亲,她也没必要佯装不知。
陈翎破罐子破摔,抬眸看向江琮,正色道:殿下日理万机,着实没必要同臣女打什么哑谜,血玉镯臣女确实有,但这血玉镯是不是殿下所丢的那一只,殿下与臣女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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