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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听见顾崇说：“结婚的前一天。”

　　何念脑子嗡的一声，瞬间空白了。

　　所以婚礼那天，她亲手给他带上的戒指，是何佳倩的名字。

　　神父说新郎新娘接吻，他靠近，虔诚地吻了她的侧脸。

　　何念心痛如绞，她从来都不知道，顾崇这么会作践人。

　　她猛地把自己。戒指摘下，狠狠地摔在顾崇身上：“顾崇！你混蛋！”

　　顾崇看着落在地上的戒指皱眉：“她的葬礼，我不想跟你吵。”

　　何念咬牙看着他。

　　顾崇却并不想再过多纠缠，转身，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不想骗你，你如果不能接受，可以选择离婚，我不会拒绝。”

第5章

　　顾崇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何念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顾崇的背影，眼前一片模糊。

　　她不知站了多久，身后传来了何羽恒恒的声音：“姐姐，你在哭吗？”

　　何念转头，就看见何羽恒恒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恍若初醒，窘迫地擦了脸上的泪水，往外走去：“不用你管。”

　　天边下了点小雨，冷风吹干了脸上最后一点泪水。

　　何念站在街上，心中一片茫然。

　　她不想回家。

　　爸妈的家，她和顾崇的家，都是冰冷的，让她窒息。

　　一旁的出租车司机将车停在她的面前：“小姐，要打车吗？”

　　何念顿了顿，拉开车门：“去Rusty酒馆。”

　　夜幕笼罩，灯红酒绿，酒馆内撩人的音乐声激情又性感。

　　何念靠在趴在吧台上，身边空了几个酒瓶。

　　她醉得神志不清，无力地晃了晃手：“再来一杯白兰地。”

　　调酒师送上酒，她伸手去接，却被另一只手更快地接了过去。

　　“你喝醉了。”

　　何念奋力睁开眼，就见何羽恒恒正坐在她身边。

　　她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何羽恒恒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怎么一个人喝酒？”

　　何念抿唇不说话。

　　她只是难受，需要发泄，酒精也好，让她短暂地忘了顾崇，什么都行。

　　“我不想，再想他了……”何念呢喃着，只觉头昏脑涨。

　　她看着何羽恒恒手里的酒，伸手去抢，却被他猛地按在了桌上。

　　他们靠得很近，何羽恒恒看着她：“你就这么喜欢他？”

　　何念不耐地偏过头，就感觉侧脸处传来一片痒意。

　　何羽恒恒的手抚过何念的脸，拇指轻轻划过她的唇。

　　他的声音低哑磁性：“只喜欢他吗？别人都不行吗？”

　　这几个问题让何念愣了神，随即就感觉唇上一痛。

　　她一抬眸，就看见何羽恒恒幽深的眼神，和他抢她东西、说要夺走她一切时的眼神一模一样，带着一种，她看不懂的、病态的独占欲。

　　幽暗地如同没有光亮的海底，几欲让她溺亡其中。

　　何念怔了怔，想要说什么，理智却终于被酒精摧毁，头一歪，醉晕了过去。

　　何念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她茫然睁开眼，在昨晚迷糊地记忆片段里，仿佛遇见了何羽恒恒。

　　何念瞬间清醒，看着周围，似乎是酒店，房间就她一个人，桌上留了张纸条。

　　【醒酒药在桌上，记得吃。】

　　何念一顿，忽然觉得何羽恒恒也没那么让人讨厌。

　　正想着，又看见纸条的折痕。

　　一打开：【你手上的其余两个案子，我都帮忙结尾了，不用谢我。】

　　何念咬牙，将纸条撕了粉碎。

　　她又坐了会，才回了家。

　　一回家，竟发现顾崇正坐在沙发上。

　　昨天的话清晰地回荡在耳边，何念胸口抽痛着，无视他往卧室走去。

　　路过客厅时，却被猛地拉了回来。

　　她怒然回眸，就见顾崇眸光幽暗，指尖用力地按住了她的唇：“嘴怎么了？”

　　何念疼的到抽了一口凉气，这才发现嘴上破了皮。

　　她想不起来是为什么，但是看着顾崇，还是冷声道：“被人吻的。”

　　她嗤笑一声：“怎么，只能你跟何佳倩乱搞，我不行？”

　　顾崇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语气嘲弄讥讽：“跟她比？你配吗？”

　　何念只觉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撕烂扯碎了，窒息地几乎喘不过气。

　　“我不配，那你怎么不去找她啊！”

　　她伸手去推顾崇，却被猛地推在了沙发上，下一瞬，顾崇吻了上来。

　　何念攥紧了拳，去推他，手却被顾崇握在了掌心。

　　顾崇的动作很轻柔，吻细细地落在她的唇上，颈间。

　　何念看着他情动的模样，心头微微攒动，手竟缓缓松开了。

　　她对顾崇的爱与恨，有深水之重，也有窒息之痛。

　　她此刻深深切切地感受着，不忍心推开，也舍不得挣脱。

　　最后的时候，顾崇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轻声说道：“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何念心头猛然一跳。

　　下一瞬，就听见他说：“孩子的名字，就叫佳倩。”

第6章

　　何念像被人迎面痛击一拳，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到这样难以言述的心痛。

　　她猛地推开顾崇，咬着牙，眼前一片模糊，心里翻涌地情绪再也压制不住。

　　“你真以为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恋人吗？你别恶心我了！你那么深情，你那么爱她，她死了你怎么不去殉情，去陪她！为什么要在这里和我上床！”

　　她的声音粗粝嘶哑，字字泣血。

　　顾崇却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半响后，才说：“你哭起来真的很像她。”

　　何念一愣，只觉得整颗心仿佛都被千刀万剐，痛的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顾崇说完，就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何念怔怔地坐在原地，突然一阵反胃，冲去洗手间吐得撕心裂肺。

　　洗手台的灯很亮，从镜子里可以清晰看见她双眼通红的模样。

　　何念只觉一寸寸的凉意缓缓从心底升起，血液都是冰冷的。

　　明明不是这样的，最开始不是这样的。

　　小时候，是妈妈说怕她孤单，所以才会领养了一对姐弟回家陪她。

　　何念清晰地记得，那天妈妈牵着何佳倩的手带到她面前，对她说。

　　“因为她长得很像你，所以才选中了她。”

　　何佳倩是因为像她，所以才会被选中。

　　可什么时候开始，她却成了附属品？

　　她的家不再属于她，顾崇心中的人，也不再是她……

　　何念咬牙，看着镜子里的脸——那张被顾崇说像何佳倩的脸。

　　忽地，她拿起旁边的花瓶猛地砸向了镜子。

　　“咔——”的一声。

　　镜子裂开了几条缝隙。

　　镜子中满脸泪痕的她，也碎成了一片片，再也拼凑不起来。

　　何念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去了公司。

　　脖子上的痕迹遮不住，她随意贴了个创可贴。

　　刚到公司，助理就拿着笔记本走了过来：“何总，这是今天的行程安排。”

　　何念看着表格，目光一顿：“我记得今晚有和冯总的饭局。”

　　助理犹豫地说道：“昨天何副总已经签过了，还有后天李总的，都被何副总签了。”

　　何念心猛地一沉，就见何羽恒恒迎面走来。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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