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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邵云谦的出现，顾熠寒本想视而不见，却不想对方会说出这句话。
“邵云谦，你是以什么身份，又是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他孤傲的气势像在睥睨一场闹剧。
邵云谦转目直视顾熠寒冷厉的眼神：“她已经被你伤够了，难道你还不打算放过她？”
视线犹如水火，夹杂着各自不肯退让的锋芒。
良久，顾熠寒率先打破沉寂：“那是我跟她之间的事，她以前不属于你，以后更不会。”
话落，他转身离去。
邵云谦看着那决然的背影，脸色难看。
顾熠寒和十年前一样自信，更多了分说不的狂傲。
仿佛对唐宁，他已经势在必得。
望向唐宁紧闭的双眼，邵云谦沉叹了口气。
街灯昏暗，天空飘起了雨丝。
一小时后，总裁办公室。
顾熠寒将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带着几分疲倦地坐下揉着眉心。
四周越静，耳畔唐宁的声音就越清晰。
“当初结婚，你不是说过，婚姻存续期间只要我一个人吗？”2
“如果我答应，是不是也跟你一样，把婚姻当成了交易。”
“我妈去世了，她的遗愿是，我们离婚。”
他下颚一紧，只觉大脑中无数神经被牵扯成麻，痛意顿生。
半晌，顾熠寒才按下满心混乱开口：“唐辉。”
听见声音的秘书唐辉从隔壁的秘书室应声走了进来，语气恭敬：“顾总。”
“我书房的书桌右边抽屉里有个空白文件袋，你去拿过来。”
闻言，唐辉点点头：“是。”
脚步声远去，顾熠寒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霓虹大厦出了神。
如果一切像邵云谦说的那样，那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唐宁了……
半小时后，唐辉回来了，将手里的文件袋递了过去后。
犹豫了一会儿，顾熠寒才打开它，尘封已久的记忆也随之在脑中浮现。
一张泛黄的照片，一封陈旧的粉色信封。
仅有的两件东西仿佛承载了所有的青春。
一旁的唐辉看向眼照片，不觉讶然：“这是……夫人吗？”
整个公司，除了必须帮顾熠寒处理私事的他，没有人知道唐宁是顾熠寒的妻子。
可也仅仅是知道。
照片中的唐宁穿着校服，扎着马尾，婴儿肥未褪的脸上漾着灿烂的笑容。
顾熠寒拿起信封，抽出里面的信。
紧绷的脸色又多了丝迟疑。
当年和唐宁结婚前夕偶然从旧物箱的书包里翻到这个，起初的心动在看到里面通篇“云谦”的字眼后戛然而止。
见顾熠寒表情越来越难看，唐辉大气不敢出。
良久，才见对方把信塞回信封后递来：“拿去做笔迹鉴定，尽快给我。”
唐辉愣愣接过。
“我这几天的行程延后，工作上的事暂时交给副总裁，如果有重要文件就线上发来，我亲自处理。”
听顾熠寒这么说，他欲言又止，但还是被对方冷冽的视线呵退。
“好的，顾总。”
唐辉颔首，转身离开。
再次陷入沉寂，空荡伴着微刺感裹住顾熠寒的心。
他摩挲着唐宁的照片，好半天才在电脑中的查找栏输入“渐冻症”三个字。
下一秒，满屏的患者惨状让他瞳孔骤然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