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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窗摇下，傅子墨的脸出现在姜楠面前。
“上车。”他冷淡道，嗓音带着一抹不容抗拒的威严。
姜楠愣住，略微迟疑后默默上了后驾驶。
她知道，傅子墨这人一向不喜欢相同的话说第二遍。
“谢谢。”关上车门后，她从包中拿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渍。
傅子墨启动车辆，没有言语。
一路无言，车厢车的缄默让气氛隐隐压抑。
“同学聚会为什么没去？”傅子墨突然开口问道。
姜楠一怔，轻声道：“你的请柬我收到了。”
若她去了，在听到他要结婚的消息后，大抵没法像现在这般心平气和。
傅子墨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微微蹙眉。
“这么些年过去，你还是改不了答非所问的习惯。”
姜楠手指下意识蜷紧，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车辆拐弯，在莱茵小区停了下来。
“下车。”傅子墨淡漠道，解开车锁。
姜楠看着熟悉的小区大门，有些惊讶看向傅子墨：“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傅子墨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微紧了几分。
“昨天唐鑫告诉我的。”他淡声道。
姜楠愣了愣，收回了心底荒谬的猜测。
她打开车门，在临要下车之际，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子墨，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短暂的沉默后，传来傅子墨的回应。
“挺好的。”
姜楠心底剩余的话，被他这一句冷漠中透着疏离的三个字，咽了回去。

“那就好。”她轻声道，敛了心思走下车。

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姜楠轻轻动了动唇瓣。
“再见。”微不可闻的声音，被风吹散。
回到家，姜楠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她看着来电人，微顿后按了接通键。
“姐姐。”听筒那端传来弟弟姜子晏迟钝又生涩的声音。
姜楠微愣：“妈呢？”
“地上，好多血……”
第四章 替身是她
县城，医院。
姜楠看着病床上虚弱的母亲，心情压抑。
“生病了为什么不说？”
姜母轻声道：“小毛病而已，没事……”
“卵巢癌三期还说没事？”姜楠嗓音微涩，透着几缕没能控制住的情绪，“去年体检难道没查出倪端吗。”
姜母顿了顿，垂下眼睑：“去年你给我买的体检，我没做。”
刹那间，整间病房陷入了沉默。
医生走了进来，建议姜母立即住院接受治疗，但被她不假思索拒绝。
“不住院，我等下还得回家给你弟做饭。”
姜楠拗不过母亲，只能在输液后陪她一起回家。
客厅内，瘦小的姜子晏正过静静用画笔在白纸上勾勒着他眼中的世界。
听到动静，他条件反射地要往房间躲。
“子晏，你姐回来了！”姜母大声说道。
姜楠朝前走去，抬手轻轻揉了揉姜子晏的脑袋。
十三岁的少年，没有上过一天学，却是个天才小画家。
只要是他想画的东西，一定能栩栩如生出现在画纸上。
“姐姐。”姜子晏仰头看着姜楠，清澈的眸底有星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