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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还没看报道吧？”师母突然发问。“写的蛮有趣，完全不像之前那种死板的tຊ报道，角度很新颖，人家记者写了你科研之余，还给流浪猫接生……”
？？？
宋诗晚脑海中飞速闪过三个问号，心里莫名忐忑：“最近忙着写论文，确实还没来得及看。”
师母脸上笑成一朵花：你真应该看看，要不我现在给你拿过来，就在老沈书房里…
师母说着作势要站起去拿，宋诗晚连忙摇头：不了不了，待会儿我回寝室看，他们给我寄了样刊。”
是褚云舟执意要寄给他的，他当时甚至都不想留地址。
眼下倒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这丫头到底写了自己什么。
所幸吃完饭，两人聊了不到半个小时，沈教授就放他回去了——对方表示论文写的挺好，只要把实验数据再精确点，就没啥大问题了。
“毕竟也改了小两个月。”宋诗晚心里暗自总结。
“宋诗晚，真的很不错。你这篇算是经我手指导，本科生写的水准最高、速度最快的论文了。”沈教授的话倒是让他有点意外。
“科研这条路很难走，有天赋是好事，但是也要能坐的住冷板凳，这样才能走的长久。”语重心长，算是掏心掏肺的经验之谈。
“谢谢老师，我会努力的。”表面上简单的一句，宋诗晚心里却是一万个坚定：这是他努力了十几年的梦想和心愿，也是他对妈妈的郑重承诺。
走在教授家楼下的小区里时，宋诗晚一身轻松。恰逢月中月圆之夜，明月光辉洒下，他突然感觉此刻月光无比温柔，正欲抬头好好欣赏一番，手机铃声却突兀响起。
来电显示：顾磊。
宋诗晚看着屏幕愣了一秒，然后按了拒绝键。
“嗯嗯，好的，你们也早点睡，我挂了啊。”褚云舟在寝室走廊上挂了视频电话，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跺了跺发麻的脚，神情却意犹未尽：比起部长和同学们的夸赞，刘在石脸上乐开花的表情更让她有成就感：我刘在石的女儿，那肯定文采斐然，当个校园小记者绰绰有余。
“十九，明天周末有安排吗？陪我去染个头发？”刚推开已熄了灯的寝室门，一张惨白鬼脸直冲出来。
“啊？！”她吓了一跳，才缓慢看清是敷着面膜的秦小双。
“明天不行，我得去看辩论赛。”左手抚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她勉强开口。
“又要去写稿嘛？”小双语气有点失望。“你们这记者团，真的好忙。”语气中分明有点酸里酸气。
“不是，我去看法学院对医学院这场，余桐筱是三辩。”
“哦，反正室友就不重要呗。”
完了，更解释不清。
“不是，这个是她上个星期就跟我说了，你要是提前…”
“哎呀，你看看你。”秦小双摘下面膜调皮笑起来：“我开玩笑的，谁还不懂先来后到的道理。去吧去吧！下次我会提前约你的，到时候可不许抵赖哦。”
“行。”褚云舟长出口气，笑道。
“十九，明天的辩论赛是什么题目？”
褚云舟洗漱完毕刚爬上床，对面一直在安静看书的钟敏突然抬头小声问道。
显然是听到了刚刚她和小双的对话内容。
褚云舟缓慢思索道：“好像是…大学学习…和能力哪个…更重要？”
余桐筱之前发给她过，所以勉强记得。
“那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可以吗？”
沉默半分钟后，钟敏合上手中正在看的《人性的弱点》，再次小声出语。
20：上帝的骰子
因为世界史老师拖堂了整整半小时，她们到法学院模拟法庭多功能报告厅时，里面已经坐满了观众，布置人员正在忙碌调试着多媒体投屏和话筒等设备，一时人声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