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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想跟姜岁伊解释。
但姜岁伊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他的眼神顷刻间变得冰冷，打断他：“没什么好说的。”然后就转身去了房间。
直到吃饭，家里的气氛都没缓和下来。
这是林昭昭出生以来，第一次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吃饭。
他虽然看出大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但抵不住心里高兴，学着姜岁伊平时的表达方式，给左边的爸爸夹一筷子菜，又给右边的爹地夹一筷子菜。
“爸爸、爹地，多吃点。”
看着林昭昭那轱辘轱辘转着的小眼神，不愿意让孩子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愉快，姜岁伊的脸色才终于柔和了一些。
第二天就是姜岁伊去医院报道的日子。
他没拒绝坐上程宇寒的车，和他一起把林昭昭先送到幼稚园，然后两人一起去了医院。
林昭昭一下车，车里马上变得安静了下来。
一路都是窒息的沉默，一到医院门口，姜岁伊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车。
急诊科的各位同事早就就位，在那列队欢迎，尤其是唐泽，他一直把姜岁伊当做偶像看待，如今可以跟偶像共事，高兴得见牙不见眼的。
姜岁伊短暂的说了几句，就让大家都各自去忙去了。
他留下唐泽，单独了解了一下急诊科的情况，很快心里就有了数。
急诊科不愧是整个医院最忙最乱的科室，一整天各种突发状况层出不穷。
姜岁伊忙得脚不沾地，眼看着要错过林昭昭的放学时间。
他咬咬唇还是给程宇寒打了个电话。
程宇寒这边其实也正忙着，但他略微沉吟，还是答应了姜岁伊。
“你放心。”
姜岁伊放心地挂断了电话。
等到忙完，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他回到家，发现家里空荡荡的，并没有父子俩的身影。
姜岁伊立马给程宇寒打电话，可打了好几个都没有人接。
或许父子俩去哪玩了。
姜岁伊心里虽然隐隐有些不心，但他还是放下担忧，先洗漱完坐在家里等着。
可时针绕了一圈又一圈，还没看到俩人回来。
姜岁伊不免开始着急起来，程宇寒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他忍不住穿上外套沿路去找，一直走到了幼稚园。
幼稚园灯光都已经熄灭，姜岁伊找到保安大叔，询问他记不记得林昭昭是什么时候被他父亲接走的。
保安大叔回忆了一下，疑惑地说：“林昭昭小朋友不是被父亲接走的啊。”
姜岁伊脑中轰然作响，不是程宇寒，那会是谁接走了林昭昭？
保安看他脸色瞬间苍白，连忙把姜岁伊带到监控室，调起了监控。
监控里，两个老年人上前跟林昭昭说了些什么，林昭昭立刻笑了起来，然后就跟着人走了。
姜岁伊认识，这是程宇寒的父母。
程宇寒刚从手术室忙完出来，就看到手机上那一连串的未接电话，都是姜岁伊打的，他突然想起，让自己爸妈去接林昭昭的事情忘了跟他说。
心中暗道不好，连忙回拨了个电话给他。
姜岁伊的声音阴阴沉沉：“程宇寒，你让你爸妈来接走昭昭，到底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