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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出声：“这位小姐，谁给你勇气来这面试舞娘的？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夜明星虽然比不上夜魅那般顶端，但也不是一般的娱乐会所，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收的。”

　　话是有些难听，但只怪我的自身条件容易让人误会。

　　好在我有与之抗衡的东西。

　　“我知道......”

　　我出声，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知道你还来浪费我时间？”

　　“想不想热度比过一次夜魅？”我忽略她的话，目光里透着坚定。

　　可女人却好似是听见了一个最大的笑话，瞬间嗤笑出声；“小姑娘，我很忙，没工夫陪你闹着玩，出门左转那儿有个医院，你可以去看看脑子。”

　　说完，女人起身转身就走。

　　我不管，继续出声：“我认真的，今早上网上那最火的视频您看了么。”

　　最火的视频这五个字成功地阻止了女人的脚步，引起了她的兴趣。

　　女人顿住脚步，回头扫了我一眼：“你是说那个取悦男人的视频？”

　　我点头。

　　这一次，女人的目光在我身上多打量了一会，一刹好似发现了什么，她怔怔地看着我有些不确信：“你……你就是……”

　　“对，我就是……”

　　迟疑了三秒，我开了口。

　　“姓名姜晚，年龄25，弹幕上飘着的姨子、荡妇、下贱、落魄养女，罪恶杀人犯所指都是我，我昨天刚刚出狱。”

　　这话一出，女人格外吃惊，探究的眼神定在了我脸上：“你为什么会找我？”

　　“一为了赚钱，二为了活着。”

　　我给出的答案言简意赅。

　　女人看我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微讶：“那你凭什么又觉得我会答应你？”

　　我将那张撕下的招聘广告递到了她面前，手紧紧攥着衣角，抿唇：“你缺人顶班，可夜明星的台柱子不是什么人都顶得了的，我有舞蹈班底，也知道那些人想要看什么，噱头也够。”

　　“落魄养女，一夜值千金，如果你用我，我保证明天A市的头版热搜一定是夜明星的，夜明星在整个A市必定人尽皆知。”“免费的广告，不菲的收入，咱们各取所需，可与不可，你是商人自有判断。”

　　女人再次将我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刚刚还微讶的眼神里此刻多了一丝欣赏与佩服。

　　“懂了，别人朝你扔泥巴，你拿泥巴种荷花，种了荷花采莲藕，你拿莲藕卖钱花。”

　　她拉开凳子坐下：“说说你的条件。”

　　闻言，我攥着衣角的手松弛了一些，心里的那块石头夜放松了一半：“三个条件，一，舞娘的三不规矩不能坏；二除了额外的出场费外，舞台打赏的收入三七分，我三你们七，我现在需要一个地方吃好睡好。”

　　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对于我提出的要求，女人没有什么不满。

　　她点了点头，朝我伸出了手：“是个聪明人，姜小姐，合作愉快，她们都喊我红姐。”

　　我没有和她握手。因为我的手太难看了。

　　我朝她鞠了一躬：“谢谢红姐，合作愉快，噱头随便用，只要消息散的够宽。”

　　只有消息散的够宽，来的人才会越多，人越多，打赏的钱才有可能越多，最后我才能赚得更多。

　　我会获得新生的，一定会的。

17

　　红姐亲自带我去了夜明星顶楼的总统套房。

　　一开始，我和她说不用开这么好的房间，我只是想找一个能安安稳稳睡上一觉的地方，可她说我值得，坚持要最好的。

　　身体有些疲惫，我倒也没继续再推辞。

　　后面，红姐安排了人给我送来了大餐，以及晚上演出要用的服装。

　　她对我似乎很放心，服装送了不少，说是让我自己看着搭配。

　　她甚至还很暖心地另外给我准备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以及一些处理伤口的药物。

　　我很感激的道了谢。

　　直到这个房间只剩我一个人，我才敢在沙发上坐下。

　　坐下我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衣服后背全湿了，脚也软的厉害，心率更是快的吓人。

　　重新捡起骨子里的傲气，并不容易。

　　我没想到再一次硬气地和别人谈判会这么辛苦。

　　又饿又困，从昨天出狱到现在我还没有吃过一顿饭。

　　兴许是那昂贵的营养液才让我扛到了现在。

　　把房门反锁上，我去了餐桌旁。

　　桌子上的食物应有尽有，色香味具全，很鲜明。

　　我拉开凳子坐下再也控制不住，抬起手抓住食物便往嘴里塞。

　　很饿很饿，只是单纯的饿，顾不上细嚼慢咽，食物就被我吞咽下去。

　　兴许是动作太急的缘故，一旁的筷子刀叉不小心被我的手肘弄掉。

　　我进食的动作怔住，看来一眼自己满是油渍的手，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在用手抓食物吃。

　　我忘了，忘了此时此刻我可以用筷子吃饭，忘了我可以细嚼慢咽慢慢的吃，不用担心吃到一半食物会被人抢走。

　　姜晚，你在干什么？

　　内心深处传来的质问让我自己都嫌弃自己。

　　我放下手上的食物，疯了一般的跑去了洗手间，挤了好多洗手液，使劲搓着手。

　　洗完手，顾不上身上的伤口，我又跑去洗手间给自己来了一场渴望已久的淋浴，茉莉花香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很清新。

　　澡洗完，换上红姐给我准备的衣物我才重新走回餐桌。

　　盘子上的logo很精致，我一眼便认了出来。

　　面前的牛排是我以前最喜欢吃的那家米其林餐厅里的牛排

　　我拉开凳子坐下，拿起刀叉，试图优雅的分割进食面前的牛排。

　　动作优雅了，进食方式对了，可食物在我嘴里却再也不是从前的味道。

　　别头，透过落地窗看出去，大半个A市尽收眼底。

　　高楼耸立，川流不息......三年，变化真大。

　　A市变了。

　　不止，A市变了。

　　还有我，姜晚，也变了。

　　姜晚啊，你要好好活着，好好完成辛夷的拜托。

　　只有赚了钱，才能去那个地方找那个人。

　　你没有试错成本。

　　今天晚上这一战，只能胜不能败。

　　我收回目光，麻木的切割着面前的牛排，随后用叉子一点一点送进嘴里，细嚼慢咽吃完了这份午餐。

　　午餐吃完，去到卧室，将卧室的房门也反琐好，又将床头柜推过去抵住门，我才放心的倒头睡去。

　　醒来，将是一场硬仗。

18

　　黄昏已至时，我被闹钟叫醒。

　　睡了一个下午，我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

　　起床去外边挑好舞服我便去了夜明星。

　　夜明星早已不是上午那般暗淡，此时灯火辉煌，音响中播放着动感音乐。

　　我从红姐告诉我的那条员工通道去了后台，在后台看到了正在发号施令的红姐。

　　我到的时候她们会议刚好结束。

　　红姐带我熟悉了一下会所，介绍了一下会所布局以及我等下表演的台子。

　　“中央舞台就是你今天晚上大放异彩的地方，我看了你报上来的舞蹈音频audio，只有二十分钟会不会太短了？”

　　“够了，做什么都要讲究一个意犹未尽。”

　　“倒也是，后边我会安排人接上，你这边还有没有什么其他问题？我在，你可以说。”

　　我迟疑了一下，想了想最终还是启唇：“三不原则不能垮，我的底线。”

　　“懂，放心，这里是我的场子，红姐我罩得住，没有人敢在我的地盘乱来。”

　　定心丸吃下，我没有再说什么，径直去了化妆室换衣化妆。

　　额头上有伤口，所以我选了特技化妆师将伤口化成了一朵红玫瑰。

　　配上黑色的蕾丝帽，魅惑的妆容，十分的完美，飘逸的舞服更加是锦上添花。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在化妆间都能听到外边的嘈杂声越来越大，看来红姐宣传够足，应该来了不少人。

　　等场子彻底热了，我将一杯白酒一饮而下，过去候场。

　　一曲落音，舞池安静下来，红姐走了上去，她手持麦克风，打了个响指，身后那大屏幕上就播放起那则热搜上的视频来。

　　人群里一阵骚动哗然。

　　有人不满：“搞什么，红姐，等了半天就让我们看这玩意啊？”

　　“就是，你不是说是上演落魄养女，一夜千金的戏码的嘛，怎么？玩我们呢？”

　　“姜晚呢，傅总身边的狗，快让她出来表演啊。”

　　“外边传的那么疯，可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红姐，别砸了口碑。”

　　吵杂声够了，红姐赶紧笑着招了招手：“别急别急，这不来了嘛，今晚玩的主打一个刺激，大家伙荷包都准备好了，舞姿勾了魂大家可别怪我。”

　　说完。红姐别头看了一眼我，看到我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后她便退下。

　　舞台上的灯光“噌噌噌”的亮起，五光十色交闪晃动最后全关闭，“噌叭”一声，一道暖白色的灯光打在了我出场的口子上。

　　旋律响起，我深深吸了口气，踮脚上前转动身姿。

　　裙摆舞动，灯光跟住，画面格外唯美。

　　就像是一朵悄然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