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全文阅读

后的某天还能面不改色的说出不在意这三个字。”

　　南瑜大汗淋漓的从床上坐起身，呆愣了很久，抬手按了按眉心，喃喃：“不会的，南蹇明……不是这种人……”

　　可……

　　南瑜手放下，侧目看向外面淅淅沥沥下起的水花，再度喃喃：“不是……这种人吗？”南蹇明不阴毒，可他真的很虚伪。

　　南瑜隔天给张謇打电话。

　　霍辞小腹处的伤口被二次处理。

　　但还是太迟了。

　　来势汹汹不知名的真菌，侵蚀了霍辞的脏器。

　　他的内脏有衰竭征兆。

　　烧下去了点，却没退，人也没醒，下午会进行全身第二次换血，重新定治疗方案。

　　南瑜开口：“有生命危险吗？”

　　“没有。”

　　南瑜沉默了。

　　张謇顿了顿：“不用担心，朝爷这辈子遇到命垂一线的事太多了，哪次都比这次重，也哪次都能活下来。”

　　南瑜突然想起他后背那道从肩膀一直到腰间，粗大到近似她手腕的巨大疤痕。

　　南瑜抿抿唇：“他身上的伤，不管是哪，是大是小，有和南蹇明有关系的吗？”

　　张謇沉默了两秒：“他本人并没有伤过朝爷半寸。”

　　南瑜一直忐忑的心，突兀的就这么放松了下来，鬼使神差的吐出话：“谢谢。”

　　张謇把电话挂了。

　　南瑜在家里接着待了下来。

　　本不想再给张謇打电话，也不想管霍辞。

　　可佣人房那的佣人不知道从哪知道的消息。

　　议论纷纷到南瑜无法忽视。

　　他们说霍辞在深海那出了事，到京市后，是被抬着进医院的，好像是快不行了。

　　南瑜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的看着窗外。

　　在深夜看到外面淅淅沥沥雨声不断的时候，开车去霍辞在的医院。

　　却到医院门口就进不去了。

　　南瑜下车敲门卫室的玻璃，门卫开窗看见她明显一怔：“太太？”

　　南瑜莫名：“你认识我？”

　　“您和朝爷婚后，张哥把您的照片往下放过。”

　　南瑜凝眉。

　　只是看病，至于门卫都是他的人吗？

　　南瑜撑伞接着说：“放我进去。”

　　门卫摇头，“任何人都不能进。”

　　南瑜给张謇打电话，“我在医院外面。”

　　张謇声音罕见的严厉了，“谁让您来的？”

　　南瑜怔了几秒，说实话：“你让我保密，我便没告诉任何人，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霍辞出事的消息，连我们家后面的佣人都已经知道了。”

　　“稍等。”

　　电话挂断后。

　　南瑜在三分钟后看到张謇在雨中跑近，不止，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人。

　　他手轻抬。

　　七八个人出门，消失在了雨夜里。

　　南瑜视线从他们身上挪回张謇这：“他们去干什么了？”

　　“确保朝爷的安全。”

　　南瑜没懂，确保安全，不是应该在这守着吗？

　　张謇解释，“朝爷事故发生的太突然，从深海到现在一直没醒，他没下达命令前，我要做的是守，确保他的安全，一切等他醒来后再定夺，他们去守的，是趁朝爷病，背后耍小动作之人。”

　　南瑜舔舔唇，“京市有人想要他的命？”

　　张謇突兀的轻笑了一声，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挂了抹讥讽：“不过是个得了点权势，就以为能翻出朝爷掌心的蝼蚁而已，就算他知道朝爷在哪，出了什么事，也什么都做不了，更做不到。”

第117章 不会是卖火柴的小女孩

　　张謇这话说的绝对又霸道，隐约的，能看到霍辞的影子。

　　视人命如蝼蚁，无王法无公道，拿公理秩序当玩笑。

　　张謇再度看向南瑜：“您半夜跑来，是有什么事吗？”

　　南瑜半夜跑来，是想来看看霍辞，可这一秒，突然不想看了。

　　靠近霍辞的人，没有好下场，死的死，残的残。

　　不死不残，混得好的，就像是张謇。

　　说话做事全是霍辞影子，像是被他的世界观同化了。

　　南瑜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霍辞让张謇动手的庞大惊惧。

　　到后来看到他亲手把胡老八从三十楼丢下去，浅淡的恐惧。

　　隐隐的，感觉自己都快被同化了。

　　南瑜摇头，转身想走。

　　张謇开口：“我以为您是担心朝爷的伤势，才会大半夜的跑过来。”

　　南瑜顿足，随意道：“我只是顺路而已。”

　　南瑜开车回家。

　　没再给张謇打过电话，Finition citron在家里看看电视，砸有点想结冰的湖面，将花园里败了的菊花和月季铲了。

　　在圣诞节当天，看刘妈做大红色的圣诞树，指使着她把圣诞树摆在主院门口。

　　当晚自己吃圣诞烤鸡的时候环视诺大又空荡的房间，跑到外面喊刘妈。

　　才发现刘妈回家了。

　　一大堆佣人聚在一起，在过属于他们的圣诞节。

　　南瑜转身想回去，远处车开近。

　　车灯熄灭。

　　南蹇明下来，晃了晃手里包装的很有圣诞气息的礼物：“圣诞快乐。”

　　昨天早上南瑜起来的时候，在窗口看到一排苹果，上面写着‘平安、喜乐、健康……’等等等一堆吉祥的字眼。

　　是南蹇明摆的，他发来消息说是平安夜，让南瑜别吃多，一个咬一口就好。

　　南瑜没吃。

　　今晚。

　　南瑜耳边隐约能听见后面佣人的笑闹，还能听到远处的炮竹声。

　　她小声嘟囔：“圣诞节而已，又不是新年，有什么好过的。”

　　然后转身进去，在南蹇明走近后没理会，也没上楼。

　　在餐桌边坐下，自己一个人面对一个巨大的金灿灿的烤鸡。

　　余光看到南蹇明小心走近后，敛眉没赶也没说话。

　　南蹇明轻轻的在南瑜对面坐下。

　　拆开包装盒，把礼物盒推过来。

　　蓦地，南瑜眼圈湿润了。

　　南瑜其实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

　　因为家里人有。

　　大小节日，家人都会团聚。

　　从端午到中秋到圣诞到元旦到冬至，到新年。

　　然后互送礼物。

　　爷爷给钱，奶奶喜欢做手工针织品。

　　南蹇明的不定，从发卡到发箍到衣服到首饰等等。

　　唯独父亲的，常年不变。

　　每年的圣诞节都是张手写的贺卡。

　　上面写着——愿我的珠珠，永远不会是卖火柴的小女孩。

　　卖火柴的小女孩，挨饿受冻无亲无故无友，孤零零的消失在这个世上。

　　这句话简简单单，甚至没有祝福语。

　　加上元旦降至，新年快到，以前的南瑜不喜欢，收的也敷衍。

　　可长大了。

　　再也收不到了，父亲之前送的也找不到了。

　　才知道这句话暗藏的满到像是要溢出来的爱。

　　现在这张卡片上写的是南瑜四年未曾在圣诞节收到的爱和祝福。

　　独属于父亲的爱和祝福，也只有她最亲近的亲人才知道的爱和祝福——愿我的珠珠，永远不会是卖火柴的小女孩。

　　南瑜垂头，几秒后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桌面。

　　南蹇明的声音哽咽了，“你原谅我好不好？真的没有下一次了。”

　　南瑜还是无法原谅。

　　她猛的夺过盒子，抱在怀里头也不回的朝楼梯口走。

　　到楼梯口前，闷闷的说：“圣诞节快乐。”

　　南瑜回房间了。

　　晚上睡不着，爬起来把卡片拎出来，细细的看了很多遍，搂在怀里睡了。

　　南瑜和南蹇明没和好，还和之前一样不说话，却默许了他的出现。

　　做得饭不吃。

　　递得水不喝，可他在也不赶，夹得菜也没丢。

　　这天南蹇明丢出一句：“霍辞怎么样了？”

　　南瑜有九天没联系过张謇了。

　　她不知道霍辞现在怎么样，器官有没有因为深海的意外衰竭，有